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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觀,竟還能有揪心之痛。。。。。。
“不該,阿四你不該的!”她聲音哽咽,閉著眼睛喃喃自語。
她想起了那年春天,第一次來到這梨山別莊。
彼時,梨山還被叫做孤山。她整理了衣服用具,一個人提著包袱從皇宮出發,最後來到了這浣紗院。當那天最後一縷陽光照到柳樹下,他正側身站在光暈中。只是不經意間的一個回眸,他便看到了她。
“小池,你來啦。”
她當時喜極而泣,恨不能用盡一生,只換他開懷一笑。
暮色雖濃,斜陽卻仍舊將他那一襲青衫染得微紅。只是一個眨眼,他那笑便全部融進了濛濛煙雨裡。然後就此深深烙在了阿四的心尖之上,若要拔出,必定要割肉斷骨,流掉一身鮮血!
阿四自嘲一笑,道是已無情,卻不知情絲如藕,似斷還連。
她太蠢,竟還存了一絲僥倖與念想!
今日這一幕,她一定要牢牢記住。它如同一記耳光,將她扇得心如死灰,卻也將她扇得耳目聰慧!一個男人,連殺她都敢,睡幾個女人豈不是小菜一碟?!
阿四想通之後筋骨舒暢,連凜冽的北風都覺得馨甜起來。
於是,她理了理鬢髮衣袖,腳尖一轉,便要往住所行去。
回眸間,有一男子裘衣博帶,逆著狂風瀟灑而立。
他將手中的繡花鞋往前一遞,柔聲道,“阿四,我來了。”
☆、第91章 我來就山
狂風忽卷,亂了阿四的滿頭青絲。
而蘇幕遮肩披一抹斜暉,正遙遙立在廢墟里。
不知怎的,阿四忽然有種莫名的錯覺。好似他只這麼輕輕一站,黑暗與寒冷便紛紛退去,徒留那溢滿眼眶的柔柔暖意。
斜暉脈脈,眼波悠悠。千帆過盡之後,她是不是也能。。。。。。
阿四猛地搖了搖頭,暗罵自己真可謂異想天開。大名鼎鼎的魯南蘇公子,怎會無緣無故出現在太子行宮呢?
於是,她扶額一笑,啟唇道,“蘇公子,你怎會在此?”
“山不就我,我來就山。”
蘇幕遮手中的繡花鞋尚有餘溫。
那溫暖如同一把柔柔軟軟的刷子,刷過手心,刷過經脈,騷得他心尖癢癢,幾乎就要顫抖起來。於是,他有些不能自己地踏前一步,遞過鞋子,柔聲道,“你的。”
阿四瞧著那隻大手之中的繡花鞋,忍不住粉面通紅,正要伸手去接,斜刺裡卻突然多出了一隻手來!
那隻手相當蠻橫,幾乎是一把將那繡花鞋拽了過去。
阿四與蘇幕遮齊齊一怔,順勢去看。只見那棵焦黑的柳樹之下,有人背光而立。
斜陽西下,昏黃的光線模糊了他的臉龐,阿四卻只憑一眼便能叫出他的名字。然而,她只是攬裙低身,垂目道,“太子殿下。”
來人正是當今太子軒轅徹,一晃多年,他仍那樣站在柳樹下。卻不知,時光荏苒,吃人的宮廷早已將他那些年少輕狂啃得乾乾淨淨。
如今,攜裹一身寒氣,他踏著暮色匆匆趕來。
“阿四。。。。。。”軒轅徹幾次開口,最終化為一聲低嘆。猶如午夜夢迴時的低語,輕輕落在誰的心田,然後尚未激起一絲漣漪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逆光之中,阿四看不清他的表情,卻也不想看清。鬆垮的領口,汗溼的鬢角,還有那身凌亂的華衣,她垂下頭來一聲冷笑,就此不再說話。
蘇幕遮看了眼被搶走的繡花鞋,又掃了掃軒轅徹凌亂不堪的華衣,最後衝著著低眉斂目的阿四揚起嘴角。
“叩見太子殿下。”破天荒的,蘇幕遮完完整整地行了一禮,甚至心情頗好地為軒轅徹撣去了肩上的落葉,道,“殿下的行宮亭臺樓閣,雕樑畫棟,蘇某這一路走來差點便被迷花了眼,真是大開眼界啊。”
軒轅徹來不及與阿四說些什麼,便被蘇幕遮氣得夠嗆!
找了一幫子人前去砍人,結果被砍之人不僅笑嘻嘻地跑到了自己家裡,還大搖大擺地與自己的女人眉來眼去。。。。。。
任誰攤上這等破事兒也高興不起來,更何況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然而,這廂一波未平,另一波又要起嗎?
當然不能!
於是,軒轅徹只能鐵青著臉低喝,“來人!”
話音未落,便有侍衛滿頭是汗地跑了過來,行禮道,“叩見殿下,蘇公子他非要。。。。。。”
軒轅徹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