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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是這宮裡權勢最大的,無論是誰,都想入了他的眼,討得他的歡心。而他身邊平安等伺候的人,自然免不了也要討好。這種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太子清楚,萬曆帝心裡更清楚。
的確如珍珠所言,這沒什麼好見不得人的。只是因為大家想得太多,不免戰戰兢兢,小心翼翼起來。而珍珠,她只是單純的想討好萬曆帝,心裡沒那麼多彎彎繞繞,想得就簡單了。
而她這話,也不是私底下悄悄與平安說的,她說得這麼光明正大,其他人,還真不好說什麼。
太子摸了摸她的頭,道:“宮裡比你想的還要複雜,你要知道什麼是禍從口出。陛下這次不生氣,並不代表下次他也能寬容。”
珍珠瞪著眼睛,咬著唇有些慌了,自我安慰道:“皇上是千古名君,肯定不會和我計較的。”
說著,她想了想,巴巴的看著他,問道:“殿下,如果皇上真生我的氣了怎麼辦?我要不要送點吃的,討好他啊?”
太子拍了拍她的頭,道:“放心吧,皇上沒生氣。”
珍珠那話,說來並沒什麼,只是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的心思,誰又能摸得準呢?有時候你覺得沒什麼的話傳到對方耳中,或許就惹他生氣了。
在這宮裡說話,一定要小心又謹慎,三思而行,方才是正理。
*
萬曆帝坐在羅漢床上,身後他的貼身太監安公公小心翼翼的給他揉著頭,在他前邊,平安跪在地上,將剛才珍珠與太子的話一一說來,一個字也沒落下。
說完之後,氣氛安靜了好一會兒,半晌萬曆帝才開口道:“太子……實在是太過小心呢。”
說著,他心裡不由一訕。不僅是太子,這宮裡又有誰面對他不是戰戰兢兢,小心翼翼呢?
說著,他下意識的想捏一捏腰間的玉佩,然後。
“……朕的玉佩呢?”
安公公覷著他的表情,小心翼翼的道:“陛下,您的玉佩,您剛才在宴中,賞給了太子爺身邊的寧良媛。”
萬曆帝:“……”
他,怎麼不記得了?那可是他的,心愛之物,連太子,都沒捨得給了。
“太子,真是……”
竟然趁著他醉酒的時候把他的心愛之物要去了,他一時間不知道怎麼評價這個兒子了,以前怎麼不知道他這麼壞了?
吸了口氣,原本還打算賞珍珠的心思也沒了——得了他這麼好的東西,還想讓他再給?做夢!
*
太子妃扶著雨落的手慢慢跟在後邊,看著前邊那對璧人的身影,隱在袖子裡手狠狠地掐著,心裡又不免有些悲哀——她和太子之間的距離,什麼時候竟然這麼遠了?
有心想與太子說些什麼,可是覷著他冷硬的側臉,太子妃便不知道說些什麼。
從來都是如此,太子這個人,既淡又冷。每次與他在一起,她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知道他喜歡什麼……
你很難,與他親近起來。
想到這,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他身畔那位寧良媛的身上。
不是她的錯覺,只要與這位寧良媛在一起,太子爺身邊那股縈繞不去、令人不敢接近的清冷都會散去大半,他看著她的目光,是那麼的專注,即使有時候只是漫不經心的一眼,落在她身上,都會不自覺的溫柔下來。
可是,為什麼他溫柔的物件不是自己?
太子妃心裡又妒又嫉,又羨又恨,搭在雨落手上的手忍不住握緊,修剪成好看的月牙形狀的指甲嵌進她的肉裡。
雨落吃痛,抬眼。
兩旁燈籠高懸,燭光模糊,略顯昏暗的微光落在她的臉上,竟顯得有幾分可怖。雨落垂眼,只覺得心裡發冷,不敢再看,只專心於二人腳下。
“殿下,可要到我院子裡坐坐?”
一個路口,太子妃攏了攏袖子,素手撫過鬢角碎髮,壓著心裡的羞怯,輕聲問。
她站在夜色裡,笑得溫柔羞澀,似乎如他們新婚之時。
太子突然有些恍惚,卻又很快的回過神。
“你早些歇息吧。”
他的語氣淡淡的,珍珠抿唇抬頭看他,只看得見他光滑的下頷,隱在陰影裡的半張臉。
太子妃注視他離去,臉上羞澀的表情斂下,抓起腰間的佩環往地上執。鴛鴦戲水的玉佩被她扔在地上,上邊的兩隻鴛鴦碎開,不再成樣。
“太子妃,您別生氣。”
“啪!”
雨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