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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眼睛裡含了兩包淚,突然道:“母妃這麼對父皇,父皇就會對母妃好。小九這麼做,太子哥哥會不會對小九更好!”
太子、一干人等:我們是不是聽了什麼不該聽的東西?
一把捂住九皇子的嘴巴,太子頗有幾分一言難盡的感覺,將小胖子塞到奶孃懷裡:“送你們九皇子回去吧,記住了,剛才的話,你們什麼也沒聽到!”
“是!”
小胖子被奶孃心急火燎的帶回容妃的露華宮,容妃是個大美人,眉若遠山含黛,目似秋水橫波,唇色殷紅,著了白底繡金菊的長裙,手挽阮煙羅輕紗,發若鴉羽,一支黑檀木鑲雕成玉蘭花的水潤綠翡翠簪子,白玉髮釵,垂下三排白玉圓珠。身子坐在羅漢床上,微微靠著引枕,手裡捏了一把綠菊團扇,極致清麗,又極是雍容清貴,一顰一笑皆是風華。
“大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啊!我真不是故意的,都是下邊的人陽奉陰違,讓八皇子受委屈了!太子,太子還不知道要如何處置我了。”徐昭容坐在她身前的花梨木圓凳上,捏了帕子拭淚,一張豔麗多姿的臉上抹了胭脂塗了大紅的口脂,初看仍是極美的,可是細看卻能發現她眉目間的憔悴。
容妃捏著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神色看不出半分不耐,見著九皇子回來,撐起身子坐起來,聲音肉肉的道:“回來了!”
九皇子幾步跑過來趴在她的腿上,抱住,大聲喊了一聲:“母妃!”
容妃捏了捏他的耳朵,九皇子耳朵生得大大的,摸起來也是肉乎乎的人家都說這樣的耳朵是很有福氣的。
“九皇子回來了啊,我是你晴姨,你還記得嗎?”徐昭容臉上帶了兩分笑,和顏悅色的。
九皇子扭過頭看她一眼,然後冷哼了一聲轉過頭,大聲的道:“你是壞人,你欺負八哥,我不要看見你,你出去!”一邊說他還一邊捂眼睛。
徐昭容神色一僵,容妃嘴角含笑,撫著他細細軟軟的頭髮,淡淡的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她就是欺負八哥,太子哥哥才會生氣的,她是壞女人!”
半天時間,他已經把八皇子看成是自己一邊的,自然不喜歡欺負他的徐昭容。
“我不管,我不要看見她,我不喜歡這個壞女人!”九皇子撒潑起來,就連容妃也沒辦法,撫了撫鬢間的碎髮,她對徐昭容道:“你先回去吧!”
徐昭容眼裡閃過一絲難堪,站起身來福了一禮,甩著帕子匆匆就走了。臨出門的時候,她突然轉身朝後看了一眼——容妃正抱著九皇子軟言說些什麼,眉目秀靜如畫,宛若一朵盛開的綠菊,清雅。
這是她永遠也學不來的優雅,刻在了骨子裡的!
容妃與徐昭容雖說是姐妹,卻是一個嫡一個庶,一個居於四妃之一,一個卻只是從二品昭容,而且,這昭容的分位,還是看在容妃的面子給的。
徐昭容看著母子二人,扯了扯唇,轉身出去了。
容妃坐直身體淡淡的掃了一眼她離開的背影,按了按嘴角,給身邊的宮人使了一個眼色。
*
太子回到絳色院的時候就見珍珠湊在曬得沒一絲生氣的石榴樹那裡,正拿著竹製的小水瓢澆水,張嬤嬤在一邊指點著她。
“殿下!”院子裡的人忙跪下行禮。
聽著動靜,珍珠扭頭看了一眼,伸手朝他擺了擺算是打招呼了,又憂心忡忡的盯著石榴樹看。
太子:“……”以前看見他巴巴的就撲過來,現在倒是不客氣了。
“怎麼了?”
石榴樹葉子被曬得沒精打采的,上邊原來開著的花落了滿地,只剩零星幾朵還掛在上邊。
珍珠憂心忡忡的道:“你看就一天,這葉子都要掉光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
太子摸著手上的佛珠,道:“放心吧,你這麼關心它,它就不會死的。”
珍珠忍不住笑,轉身撲在他身上,帶著滿身的橘子香。
“你又哄我!”她又不是神仙,好像只要她關心,這石榴樹就不會死一樣。
太子摟住她柔軟的腰肢,看著被風吹又掉了一地的石榴葉子,怕是沒兩天,這上邊的葉子就要掉光了。
“進去吧!”拍了拍她的背,太子說道。
伸手抓住他的大掌與他交握,十指交纏,珍珠笑得眉眼彎彎的。
許久等兩個主子進了屋去,連忙將喜樂喚了過來,看著不斷掉葉子的石榴樹道:“寧良媛一片苦心,這石榴樹感懷於心,必定能健健康康的紮根在院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