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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安神茶開始起作用了,她覺得有些困,眼皮不自覺的往下聳搭,迷迷糊糊的嘟囔道:“……家裡都叫蓁蓁,殿下你也可以叫我蓁蓁!”
“桃之夭夭,其葉蓁蓁!”
太子低頭,珍珠躺在他的胸口,已經睡著了。
太子笑了笑,等人睡得熟了,將人從懷裡放到枕頭上,珍珠雪白的褻衣散開,裡邊是蔥綠色的抹胸,襯得她面板嫩白。在白皙的脖子上還掛著一條紅繩,底下繫著一個大紅色繡著並蒂蓮的荷包。
“結髮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荷包裡放著的,是二人結在一起的發。
扯過被子給她蓋上,太子走出去,張嬤嬤候在外邊,見他出來,忙問:“殿下,良媛如何了?”輕聲輕語,不敢大聲。
太子坐在羅漢床上,撫著腕上的佛珠,道:“她已經睡著了!”
張嬤嬤點點頭,然後突然跪了下去,滿臉愧色,道:“奴婢有負殿下所託,今日險些就讓良媛受苦了,奴婢實在是無用。”
“嬤嬤已經盡力而為了!”太子並不是會遷怒的人,張嬤嬤即便是他的人,但總歸是個奴才,又怎麼攔得住太子妃。
吃了兩口茶,他站起身來,道:“日後還望嬤嬤盡心伺候珍珠,護她周全才是!”
“殿下放下,只要奴婢還有一口氣在,便不會讓人碰了良媛一根汗毛!”
太子點點頭,帶著許久趙圓二人走出了絳色院。
“殿下,我們這是去哪?”許久覷著他平靜的一張臉,小心翼翼的問。
太子向來是喜怒難以捉摸的,不是他陰晴不定,而是你很難從他臉上看出他的心情來,猜不透他的心思。
許久伺候他這麼多年,也只能從他一些小習慣上覺出他的情緒來,因此對於一直能精準把握太子情緒的寧良媛表示佩服。
太子撫了撫袖口,道:“去太子妃那兒!”
許久頭皮一緊,與趙圓相視一眼,皆看出了對方眼裡的膽戰心驚。
*
怡芳院。
太子妃坐在羅漢床上,後背靠著一個芙蓉花綠柳色的靠枕,穿著桃粉色長裙的宮女跪在地上給她按揉著腿,雨落從宮人那兒取了養身的羹湯放在床上的小卓上,而後取了團扇給她打著。
“本宮倒是沒想到,那寧良媛倒是個猖狂的。”往日瞧著她低眉順眼,一副乖覺的模樣,還真以為是個老實人了。
雨落不緊不慢的給她打著扇,想了想道:“寧良媛向來得太子心意,奴婢就怕她會在太子爺身邊說什麼,讓太子爺記恨於您。”
太子妃輕輕撫著微微隆起的腹部,笑道:“太子爺生氣又如何?本宮肚子裡可還有太子的嫡長子,難道一個良媛還能比得過本宮的兒子?”
雨落笑了笑,不再多說。
“太子妃,太子殿下過來了!”
正說著,一個淺藍色宮服的宮女匆匆走進來,俯首稟報。
太子妃放在膝上的手微微一動,水光瑩潤的戒面襯得她手上指甲紅得極為豔麗。
搭著雨落的手站起來,她神色一瞬間有些難看,很快的扯出一抹端莊雍容的笑來,待太子進屋來,屈膝向他行禮。
太子從她身邊走過,坐到了椅子上,隨口道:“起吧!”
太子妃站起身,走到太子身邊坐下,笑問:“殿下今日怎麼到妾身這來了?您可有好些日子沒來妾身這了。”
從那日之後,便再沒踏足過,算來都快五月了。
宮人捧了熱茶上來,太子瞥了一眼,突然道:“太子妃可願意給本宮奉茶?”
太子妃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僵了,屋裡一瞬間安靜下來,針落可聞。
“殿下,這是為寧良媛出氣而來?”
太子妃冷冷一笑,捏著帕子掩唇而笑,道:“殿下莫不是想為了一個低賤的良媛,來懲治妾身?”
“低賤?”太子唸了一遍。
太子妃吃吃的笑,道:“良媛,在普通人家,不就是個低賤姨娘嗎?妾身作為當家主母,難道連教訓她的資格都沒有?”
太子撫著手上的佛珠,道:“當日你為本宮擋下刺客那一箭,本宮記著你的情,因而即使後來你再如何無理取鬧,再如何對東宮的女人動手,甚至給她們服下絕子絕孕的湯藥,本宮也只當看不見……”
太子妃臉上的笑容再次僵硬,一雙眼睛逐漸瞪大,只覺得寒意從腳底下升起,瞬間蔓延她的全身,讓她捏著帕子的手忍不住哆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