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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我是腦子不清楚,大概是的,我從未見過公主殿下如此脆弱虛無的表情,彷彿整個人都被掏空了,又怎麼忍心連她最後這點念想都奪去?”
“……殿下在哈德堡順利分娩,那孩子長得像父親,金色頭髮,卻有一雙藍黑異色的眼睛,很是顯眼……費蘭掐著日子過來把孩子送走,我當時說了句什麼,他便說我變了……或許,他是對的……”
“影衛,是隻能以理智思考問題,而不能有任何私人的感情的……而這些年來似乎……有什麼偏離了軌道……”
到了後面,連基本的日期都沒有了,筆跡也顯得模糊凌亂,奧利維亞卻是凝住了呼吸,藍黑異色,金銀妖瞳,那不是……
她深吸了口氣,翻到最後。
她深吸了口氣,翻到最後。
“西大陸戰爭終於結束,可藍河卻發生了水災,我派人去尋那孩子,卻終究無功而返,殿下大病了一場,我知道,若不是這場變故,她早已尋回自己的孩子,歸隱山林而去……”
“我竟然又見到那個孩子,這不是在做夢?他竟然進了軍校,還與安瑟斯殿下關係不錯,只是他犯下的這條人命……還有這鋒芒畢露的脾氣……也罷,哪怕是被公主殿下怪罪,我也只得擅自做主一次了……”
“今天那孩子居然上了門,奧利維亞果然暴露了目標,只是我自然不會讓他得到答案……如今他也是帝國軍的中將了,年紀輕輕能走到這一步也算是不容易,只是如今的情形,儲位爭奪已現端倪,他的身世未免會引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這些年追隨在公主殿下身邊,她的心思我也看得明白,或許她已不再指望能夠認回這個兒子,比起平步青雲位極人臣,平安而平凡地過完一生才是一個母親最終的願望吧……”
“只是奧利維亞她的表情……我真是失策了,這個素來讓我放心的孩子,或許已經在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失陷了進去……只是這終究是段無望的感情,身為影衛,註定不可與皇族有所牽扯,正如多年以來,我所能做的,只是守在那個人身邊而已……”
手中的信箋簌簌飄落在地。
燭火在黑夜裡孤獨的搖曳。
奧利維亞踉蹌地斜靠在書案上,全身的力氣似乎都被抽光,一連串的資訊帶來衝擊襲過腦海,直覺得喘不過氣來。
“亞伯特……是柯依達公主的兒子?”
她盯著地上如殘蝶般的信箋,喃喃的道,她那平日冷峻如刀鋒般的叔父,竟然對公主殿下有著不同尋常的情意……
她深深吸了口氣,一時不知該作出如何反應。
卻聽得書房的門被乍然踢開,一道人影縱身躍進,立於幢幢燈影之下,滿頭奢華的金髮在夜風裡獵獵揚起。
奧利維亞駭然變色,她顧不得追究他如何深夜闖進她的宅邸,身體卻已經反應過來,匆匆去拾散落在地上的手札,湊近了燭火想要將其燒去,亞伯特卻比她快一步劈手奪過。
她心底一慌,出手欲搶,那雙金銀妖瞳卻是定定看過來,深邃如海的眸子,湧動不息的火焰,幾欲將人焚燒。
她怔了片刻,終於抽手,不再阻攔。
只定定地看著他,在那昏暗的燭光之下,一頁頁翻完所有的書札,握著紙張邊緣的手指修長蒼白,精緻的骨節突起,幾乎可以看見裡面的骨頭。
他翻到最後一頁,佇立良久,昏暗的夜色之下,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只有那雙眼睛,湧動著風暴,震驚,悲傷,憤怒,還有那些他自己都說不清楚的情感。
驀地,乍然將手一揮,信箋如白色的蝴蝶飛舞,散落一地,人已經霍然轉身,大踏步而去。
“站住!”奧利維亞螅�紉簧��床恢�萌綰慰�冢�苦榱撕芫梅降潰�把遣�兀�鬩�渚玻 �
亞伯特站住立定,手卻在按在佩劍的劍柄上,良久不曾說話。
“我很冷靜。”過了很久他方才道:“別跟過來,我要一個人待一會兒。”
他的聲音冷徹,像是剛剛在冷水淬過的刀劍,話音未落,人已經縱入茫茫的夜色之中。
“亞伯特大人?”
庫裡迪凱瑟來到辦公室的時候,金銀妖瞳的軍法次官正在對著鏡子打理自己的儀容。
身上的軍法官制服已經換成黑色的帝國軍常規制服,肩章換成了神鷹軍的銀色十字架,在正午的陽光之下,閃著冷冽的寒光。
修長的手指扣上最後一粒紐扣,鏡子裡是一張年輕而英挺的臉,線條輪廓明晰,唇線緊抿,金銀妖瞳的瞳眸裡淡定無波,看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