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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德爾的槍騎兵只能尾隨追擊,而不敢有所貿然發起攻擊。
這對於冰族來說的確是件幸事。
然而西線戰區負責攻打桑河警備區的白虎旗就沒有那樣的好運氣了。
王國曆228年10月27日深夜,一彪冰族雪狼騎兵突然抵達桑河警備區附近白虎旗駐地並帶了令人驚叱的雪狼旗在哈特市大敗的訊息,驚疑不定的白虎旗軍官把友軍迎入大營的時候,對方為首的小個子騎兵卻摘掉了寬大的風帽,刀光沖天而起亂紅飛濺,這年輕的冰族軍官意識消失之前僅僅捕捉到屬於女子的秀麗臉龐,刀光掩映之下彷彿玉面修羅。身後的將兵潮水一般的湧入整個大營,措手不及的冰族白虎旗陣營突然大亂,驚恐的尖叫與酷烈的廝殺交匯在一起,血肉在熾烈燃燒的戰火中釋放著焦灼的氣息。
第二天這片土地之上已經飄揚起帝都軍第二師團的標旗幡號。
而三天後白虎旗旗主瓦利·霍伊帶領不到所剩無多的殘兵抵達薩蘭要塞與捷古佛烈的雙頭龍旗回合時,全軍只剩下了不到四成的人馬。
北疆飄雪的天空空濛無光,一如捷古佛烈灰色的眼睛,平靜裡醞釀著波濤。
白虎旗旗主瓦利赤膊跪在虎皮大賬之前,粗糙的麻繩彷彿細蟒纏繞在健壯的臂膀上勒出一道一道血紅色的暗痕。執法官高高舉起皮鞭,重重砸落在這個冰族男人結實的脊樑上,鞭子抽擊皮肉的聲音清脆的劃破凝滯的空氣,在男人的背脊上鐫刻下一道一道紅色的猙獰傷痕。
大帳之前三步一站、五步一崗,冰族雙頭龍旗、白虎旗、骷髏旗三旗的高階軍官肅立帳前,肅然無聲。
只聽得到鞭子揮下時候的脆響和男人拼命壓抑著疼痛的細微□□。
捷古佛烈傲然立在三尺高臺之上,漠然看著腳下跪倒的男人因為痛苦而抽搐的背脊,冷冷合上灰色的眼睛。
“大人,已經90鞭了,瓦利大人身上還有傷,恐怕……”
一道凜冽的目光刺來,身後的副官馬上噤聲。
米格列·尤拉看在眼底,嘴角微微浮起詭異的弧度。
“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揮手,冰族最高統帥終於示意執法官停手。
一步步的走下階梯,擦著瓦利的肩頭走過去。
倏然解下身後的裘皮大氅,抬手之際,便款款地落在對方的傷口猙獰青紫斑駁的背上。
“捷古佛烈大人?!”
血性的冰族漢子愕然的抬頭,卻因為揹著身,看不到上司灰色的眼睛裡是何等樣的表情。
“同樣的錯誤,不要再犯第二次!”
軍靴踩著積雪漸行漸遠,聲音卻遙遠而清晰地傳來,瓦利·霍伊抬起頭,細碎的雪花洋洋的撒下來,簌簌的落滿那件大氅,細細的融化到雍容的裘皮裡。
“總旗主大人還真是狠呢?”
捷古佛烈微微皺起眉,眼見自家那位參謀長吊兒郎當的晃進帳篷僅僅是哼一聲作為“招呼”。
“如果這次骷髏旗回來的不是七成,而是三成,總參謀長大人恐怕也要給瓦利去作伴了。”
“唔,看來上蒼還真是眷顧下官。”毫不意外他的冷淡,米格列臉上掛著陰惻的笑容,“對手應該都是以前不曾交過手的新人,真是丟臉阿……”
“參謀長聽過卡諾這個名字麼?”
“現任的帝都軍第二師團統領,成功指揮維拉礦山之戰和哈特市戰役全殲雪浪旗的青年才俊麼?”米格列眯起眼睛,“我瞭解過,之前他在北疆服過役,聽底下些軍官說,卡諾·西澤爾和柯依達·阿奎利亞斯,從來都沒有在他們手下討到過便宜。”
“柯依達·阿奎利亞斯,柯揚·阿奎利亞斯伯爵的妹妹麼?”
捷古佛烈撥弄火爐的手停下來,熊熊的火光映亮英挺的臉龐。
“是,根據探撩的訊息,她目前只是少將銜的列席參謀官,但是這次卻被寄予了跨軍指揮憲兵的權力,如果沒有猜錯的話,西南軍區譁變和這一此雪狼旗菲路的死,都和她脫不了干係,亞格蘭的皇帝想必也極為看重她。”米格列抬起頭懶懶的望著天花板,“卡諾、柯依達,一路追擊我骷髏旗而來的神秘軍隊的指揮官,再加上眼前的這個難纏的柯揚,倒是沒有想到亞格蘭這幾年竟然也有了不俗的人才!”
柴火在火焰裡噼裡啪啦的作響,彷彿古老嘶啞的木琴低低的吟哦,隱約壓抑勇者些許的血液沸騰和雀躍的聲音。
正是王國曆228年11月1日,薔薇騎士團約20萬人、帝都軍第二師團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