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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甘共苦的兄弟生死與共的戰友,今天卻在這裡刀槍相見,進行無意義的血拼,不覺得羞愧嗎!軍長大人逝世,我們都很悲痛,但是這不是我們自相殘殺甚至犯上作亂的理由!我們的友軍正在遙遠的北疆與異族生死相搏,作為軍人,我們首先要做的是什麼,難道還不夠清楚嗎?”
“哥斯拉中將和奧蘭託少將是這次事件煽動者,將對這件事全部的責任,第三和第五師團的將兵們,如果是受到了你們的上司的蠱惑的,現在放下刀槍,重新站到榮耀的軍旗下,我,菲利特加德,代表國防部想你們承諾,絕不追究你們的責任!”
朗朗的聲音在夜空裡激盪,彷彿石子落入深潭在將兵之間蕩起陣陣漣漪。
“菲利特,你卑鄙!”
突然意識到菲利特言語裡鼓動的意味,奧蘭託惱羞成怒的破口大罵。
亞德雷冷冷的看他一眼:“何必呢,奧蘭託少將,你應該明白,你們已經毫無勝算可言了……”
奧蘭託愣住,放眼四下,兵器哐啷啷調地的聲音陸續響起,在晴朗肅殺的秋夜裡彷彿蕭條的樂章。
哥斯拉韋伯冷冷打量一陣,一聲長嘆如煙:
“菲利特加德,你贏了。不過你要記得,我們不是敗給了,而是敗給了神鷹軍!”
“神鷹軍?”
法貝倫雷諾溫文如玉的笑容帶了徵詢的意味,看夜風輕吟將友人銀白色的短髮悠悠的撩起。
“是,神鷹軍。”修格埃利斯不動聲色的點頭,“原本,即便菲利特回軍,帝都軍一對一的勢力分佈,再加上舊門閥本身僱傭軍和其他勢力,未必能佔多大得優勢,但是神鷹軍一旦介入就大不相同了。”
“凱迪拉總長什麼時候轉的向?”
“那就要問我們的皇帝陛下了。”
年輕的公爵幽幽的望著闌珊的夜色,音色空靈而遙遠。
“誰都盯上了這支力量,但是他們忘記了,神鷹軍本身就是為了守護皇權而存在的。”
黛瑟芬琳在皇帝的臂彎裡迎來第一縷晨曦,男人海藍色的長髮彷彿流水一般靜靜的瀉在她半裸的肩頭,風情旖旎。
皇帝的睡眠很淺,即便是在歡愛過後也時常靜靜的倚著床頭盯著天花板上流轉淡白天光看上許久再緩緩的睡去,蒼冰色的眸子一旦合攏,便斂去了幾分凜然的霸氣,線條分明的睡顏沐浴在蒼涼的月光裡便彷彿古時候人們精雕細琢的神袛雕像。
她曾不止一次的從夢裡醒來打量皇帝的睡顏,毫不掩飾的放任眷戀的情緒傾瀉在眼底,卻從不敢驚動,因為那雙瞳只是一旦睜開卻又恢復了那一派的縱橫捭闔令人望而生畏。
寢殿的門口彷彿有女子的身影一晃,繼而傳來些許刻意壓低了的談話聲。
彷彿是覺出了空氣裡的異樣,皇帝緩緩地睜開眼睛,披衣起來,掀開銀紅色薄紗帳幔,飄然離了身際。
她警覺地合了眸假寐,僅一點餘光捕捉到皇帝在晨風裡揚起的衣袂衣角。
“陛下?”
早上皇帝穿的很隨意,紫紅色荷葉領的睡袍鬆鬆垮垮的一披,隱約露出精緻的鎖骨和斑駁的暗痕,淋漓盡致的味道。
縱然是見慣了的,芙妮婭阿格絲依然有片刻的失神,薄薄的紅雲飛上雙頰。
“怎麼樣?”
“一切如陛下所料。”柔順的低下頭去,“神鷹軍封鎖了京畿要道,菲利特中將帶著第一師團及時趕回已經成功控制了帝都軍,哥斯拉韋伯,奧蘭託貝安兩位統領已經移交軍法處審問。”
“噢,軍法處麼?”彷彿是還沒有適應外面明媚的陽光似的,皇帝眯起眼睛,扣起修長的手指敲了敲光潔的額頭,“還是交給監察廳吧,嗯?”
“是,下官立即傳達下去。”美麗的女官長頓了頓,“還要有一件事情,凱迪拉總長今天早上向國務省遞交了辭呈。”
“是麼?”彷彿是意料的,皇帝並沒有太大吃驚的表情,“那麼看來要物色新的人選了,芙妮婭,這件事先不要聲張,先傳話下去,帝都軍的軍務由菲利特暫代。”
“是,陛下!”芙妮婭這才抬起頭,餘光掃過寢殿深處,“打擾陛下清夢實在唐突,下官告退了。”
秋日的清晨微風習習,將薄如蟬翼的紗帳輕輕的揚起,暗金色長卷發的雍容女子頹然坐起,嘆了一聲,彷彿煙雲嫋嫋的散至天邊。
下午,監察長埃森凱瑟侯爵向皇帝稟報,哥斯拉韋伯中將、奧蘭託貝安少將在軍法處拘禁地畏罪自盡,監察廳的憲兵只來得及提走了兩具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