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艱難的點頭,嚥了口唾沫。
王國曆228年9月23日,西防軍總部爆發軍事譁變,參謀官修格·埃利斯少將、柯依達·阿奎利亞斯上校以及西防軍第二師團統領海茵希裡·索羅少將以通敵、謀殺等罪名逮捕副軍長德森·盧瓦爾,全軍指揮權暫歸海茵希裡少將名下。
——《亞格蘭戰史》
第15章Chapter14干戈
王國曆228年,冰族騎兵突襲帝都軍和摩亞市的軍事譁變幾乎是在同時發生的,兩次重大的軍事行動幾乎改變了西南軍區力量的分佈。而相對於日後幾年的動盪來說,這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曉之天。
初升的旭日終於在從地平線上掙扎著跳出來,把紅彤彤的光芒灑滿大地,一川河水緩緩從腳邊淌過,點點的碎金流淌。
黑衣蒼眸的女子倚在參天的古木上懶洋洋的閉了眼睛,金色的塵埃在髮髻間舞蹈。
間或有凋零的黃葉擦著修長的睫毛滑落在腳邊,覆蓋了黑色的高筒軍靴。
有人踩著落葉而來,步伐堅實有力。
彷彿警醒了似的睜開眼睛,挺直了腰桿,秀眉蹙起。
身後便傳來低啞的哂笑:“好敏銳的直覺,伯爵小姐?”
“時刻保持警惕是軍人的必備素質,海茵希裡閣下。”
沒有回頭,淡淡的回應。
“伯爵小姐就不能稍微熱情一點的回應我麼,好歹也是合作過一次的夥伴了。”
她挑眉,回頭,晨曦裡年輕人的長髮被渲染出瑰麗的色澤,俊雅的容顏如月,笑意盎然。
“說起來,有件事我倒要請教閣下。”
“唔?”
“威頓公爵的死,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海茵希裡·索羅燦爛的笑容微微一僵,繼而舒展:“德森很早便給公爵下了□□,只不過我是近期才發現這件事的。他原本並不想在這個時候讓公爵死去,但是出於需要,我不得不送了公爵一程。”
彷彿在說著天氣真好一樣的家常話,海茵希裡望著隨著流水緩緩而去的蕭蕭落葉,平靜而漠然。
“威頓公爵執掌西南軍權十餘年,最大的建樹也僅限於小規模遭遇戰的勝利而以,雖然沒有重大的過錯,但是‘無為’對於現在這個時候而言未免不是一種罪過。”他抬起頭,冰藍色的眸靜靜的看她,“伯爵小姐,以為呢?”
“真是不想和你做對手,閣下。”
被問及的物件冷冷的看他,淡漠的臉上看不出情緒的波動。
“彼此彼此,我也不知道‘烏鴉’也能聽從您的調遣。”年輕的侯爵少爺微微的笑,“何況,我也不願意和喜歡的女人作對。”
對面女子黑晶般的瞳仁有一瞬間的愕然,被他精準的捕捉倒影在清澈的藍眼睛裡。
他執起她的手,俯身親吻光潔白皙的手背,氣息撩人。
她蹙眉,欲將手抽回卻被他禁錮。
“希望有一天我向阿奎利亞斯伯爵提親的時候不會遭到拒絕。”清晨薄薄的霧氣已經散去,冰藍色眼睛彷彿盪漾的湖水,“沙場兇險,請多保重,伯爵小姐。”
這是後世名重一時的索羅侯爵對黑公主的第一次正式表白,而當時公主的選擇則是讓這段戰火中的插曲隨著漫天硝煙而逐漸淡出人們的記憶。在此後幾年中,儘管年輕的侯爵從不避諱自己感情的表露,但公主並未給予實質性的回應。黑公主終身未嫁,她的感情究竟寄託在怎樣一個神秘的地方,世人不得而知。
——《蒼鷹之翼·黑公主傳》
柯依達目送那一抹俊逸的身影隱沒絢麗的晨曦,竟是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
“很危險的男人。”面對隨後而來的修格·埃利斯,她微蹙起秀麗的,眉峰,“讓他掌握兵權沒有問題麼?”
“那是皇帝陛下應該操心的事情。”銀色頭髮的年輕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徹底杜絕野心的後果往往是能力與野心同時喪失,陛下比任何人都明白這個道理,也比任何人都通曉馭下之道。”
修格·埃利斯淡定的道,隨即正了臉色:“冰族出兵了!‘烏鴉’探來的訊息,帝都軍在維拉山口與叛軍交戰的同時遭遇冰族騎兵的突襲,路昂大人陣亡,全軍死傷三成,目前已經撤入哈特市。其餘的情況還不清楚。”
柯依達的臉微微一僵,消化掉話語所含的意思:“好快。”
修格抬頭看看清明的天空:“不過敵軍並沒有佔到太大的便宜,騎兵的死傷也不在少數,而帝都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