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偏激起來。
在日本軍方看來,自己已經擁有了足夠強大的軍力,完全有能力透過真槍實刀的戰鬥來獲取帝國所需要的權益;而透過外交談判所獲得的東西,遠不如刺刀和鮮血拼殺出的戰果來得穩定。那幫軟弱無能的文人外交官,已經在之前的多次談判中接二連三的失敗:原本自己在20年前已經趁著俄國內戰之機,出兵並實際控制了大片俄國東部疆土,然而膽小如鼠的文人政府卻在德美兩國的壓力下可恥的當了縮頭烏龜,連發三道諭令強令軍方撤兵。將已經吃到嘴裡的肥肉又全部吐了出去。當旭日旗從一座座城鎮中緩緩降下的時候,每一名日本官兵都感到氣恨難平,心中充斥了對政府的嚴重不滿之情。當前,獲得對俄戰爭勝利已有近35年的日本,在亞洲大陸上竟然還只有朝鮮這一塊殖民地,這無疑與明治時代便制定下的“滿洲…支那…世界”的固有徵服策略出現了嚴重的違背。而在這一次,軍隊已經是厚積薄發,誓要獲得日本帝國所應得的一切;無論是政府的阻攔,還是外敵的抗拒,都將在軍隊的鐵蹄下被徹底碾碎!
在這種思潮的主導下。駐紮朝鮮的日本關東軍迅速開始了自認為是“偉大征程”的西進方案制定。由於此時的滿洲地區正風雪漫天,冰封千里。不適合大軍團作戰,日本軍方遂將動手的日期定在了來年開春時節。由於關東軍在朝鮮駐紮日久,早已自成了一派嚴密的體系,日本大本營對自己這頭獵犬的異動竟沒有絲毫的察覺。當滿州大地進入冰消雪融、草木復甦的1940年3月初,蓄謀已久的關東軍炮製了一起再拙劣不過的東北軍士兵越境槍殺日本邊防隊的事變;僅僅不到十個小時,厲兵秣馬的近20個日軍師團便全面越過鴨綠江,宛若離弦之箭一般朝著自己曾兩次踏上、但卻都在外界壓力下被迫退出的縱深內陸猛撲而去。關東軍聲稱是東北軍率先越境發動突襲,而自己只能“被迫予以還擊”。
關東軍擅自出兵的訊息,登時在日本政府中引起了巨大的震動。狂怒不可遏的陸軍大臣衫山元在會場上厲聲咆哮,發誓要給關東軍司令梅津美治郎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兩年前曾在德國考察交流了數月有餘、並參與了柏林勝利閱兵的他,早已充分認識到了兩國在軍事技術和工業上所存在的雲泥差距,如今算是目前這屆日本軍人政府中數得著的理智派人物。當前,關東軍在滿洲發起的突然襲擊,無疑是將日本和德國之間急劇推到了對立的立場上去;之前德國曾多次向日本表露了勿令西向的態度,而自己麾下的白痴卻是用實際行動狠狠扇了對方一個耳光。雖然衫山元自己也對滿洲地區的千里沃野垂涎三尺,但他卻深刻明白實力和得到的權益是成正比的道理;現在日本的實力還遠不能與德國爭鋒,貿然出頭追求自己的非分所得,其後果只能是在山崖中跌得粉身碎骨!
然而衫山元很快就驚怒交集的發現,支援自己採取斷然措施阻止關東軍行動的人寥寥無幾。那些不諳世事的少壯派一個個都眼放精光,彷彿等待這一天的到來已經是望眼欲穿;而和自己資歷相仿的元老們也都認為關東軍此舉雖然莽撞,但行的卻是能極大拓展日本利益之事,理應就此順水推舟,將這件事情繼續做下去。儘管以首相米內光政、海相吉田善吾等為首的鴿派軍人同樣反對關東軍的這一動作,但他們卻沒有勇氣來阻止手下鷹犬的“暴走”行徑:當年在德美兩國壓力下宣佈從西伯利亞撤軍的前首相加藤友三郎,在僅僅兩個月後便在陸軍和國內右翼勢力的強大壓力下丟官去職,並被冠以“叛徒”、“賣國賊”的名號被徹底批倒鬥臭。而他也在半年後被極右翼分子刺殺,至今未能恢復名譽。目前,日本國內的右翼狂潮更勝往昔,軍隊更是如同一匹脫韁的烈馬恣肆奔躍;若是自己站出來正面與之為敵,豈不是被對方一蹄子踹得骨斷筋折,橫屍倒地?
縱使日本政府高層還有寥寥數人保持著清醒的頭腦,但在國內這一片怒潮洶湧的大勢面前,也只能選擇放棄抵抗,任由這股浪潮將自己推送衝向深不見底的萬仞瀑布邊緣。一天之後,日本政府便向德國駐東京大使做出瞭解釋:東北軍向關東軍發起的挑釁事實清楚,證據確鑿,實屬有意的戰爭行為。日本方面為求自衛,迫不得已採取先發制人的打擊;當這一事件的幕後主使被繩之以法後,日本軍隊自當停止在滿洲地區的一切軍事行動。
“日本人果然還是按捺不住了。”接到駐東京大使發回的電報之後,清英不禁幽幽嘆了口氣道。歷史上從皇姑屯事件起,日本帝國就開啟了以下克上的先河,政府面對陸軍這個龐然大物和隨時都有可能被點爆怒火的舉國人民,只能選擇步步退讓,以至於最終被軍人徹底綁架,投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