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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山高月小探問周寒,是否去請方青梅一起來用晚飯。
周寒心裡知道方青梅必定不會來,便擺擺手算了。自己一個人倚在塌上喝了幾口清粥,請了大夫來換了藥,正懶懶心不在焉倚在塌上就著蠟燭翻書,就聽到錢嬸一路嚷嚷進了院子。
周安這幾天也被折騰的神經緊張,聽到錢嬸動靜就頭疼:
“錢嫂子,你小點聲嚷嚷,這又怎麼了?”
錢嬸急的跑出一頭汗:
“剛才去給二少奶奶送晚飯,見她還躺著,我喊了她也沒起身,走近了看看,見她面紅耳赤,摸了摸頭上燙得很,竟然是發起熱來了!”
周寒聽到,丟下手中冊子,撐著坐起身:
“熱的厲害嗎?”
“頭上熱的燙手,想是不輕。”
“早上還好好地,怎麼燒起來了?”
錢嬸支支吾吾:
“中午二少奶奶泡澡來著,誰知在桶裡睡著了,起身時水都涼透了。我說給她煮薑湯驅寒,她拉住我說不必;又溼著頭髮就去躺午覺了——這就燒起來了。”
周寒一邊聽一邊皺起眉,便有條不紊的安排下去:
“周管家,柳大夫不是還在院子裡?先叫他去診治診治看看。小海,你這就叫人備車,去城西請王大夫,他看風寒看的好。順便回大宅那邊調個著力的丫頭來伺候,一塊讓他們送些冰來。錢嬸,你先回小洞天打些井水,趁水涼擰個毛巾把子,替方姑娘涼涼頭。”
等他分派完,各人便急忙去了。
周寒一個人在塌上乾坐了會,試著自己挪動挪動身子,只覺傷口裂開的地方疼痛不已,完全不敢起身。覺得無事可做,於是重新拿起書冊翻幾頁,又看不進去。如此反覆,也漸漸熬到了天完全黑透了。
正滿心煩亂,那邊小海便風風火火進了門,一邊抹著額頭上的汗:
“少爺,王大夫請回來了。”
周寒丟下書冊,慢慢撐起半身:
“給方姑娘診治過了?”
“號過脈,說是風寒,跟柳大夫診的是一樣的。已開了方子。老宅那邊讓小鳳過來照顧著,正給二少奶奶煎藥呢。”
“方姑娘醒過來了沒有?”
“錢嬸說是仍然迷迷糊糊的,還沒醒過來呢。”
周寒點點頭,微微挪動挪動身子:
“你把屋裡燈點亮些,去請王大夫來跟我說說吧。”
小海應著去了,稍後便領著花白鬍子的王大夫進門落座。周寒欠身問了好,命小海上了茶,微笑道:
“這麼晚還勞動王老來問診。只是這病症來得急,不知道病人到底怎麼樣了?”
“不妨事,就是普通的風寒,二少爺不必太牽掛。”這位王大夫笑拈鬍子,“少夫人身子底子好,只要退了燒,休養幾天就好了。”
頓了頓,又說道:
“聽說二位在京中成親,前兩天才趕回揚州,想必近來十分憂慮操勞?方才診著二少奶奶的脈象,左寸沉數,乃至心火旺盛,右關虛而無神,脾土被克。遠道而來,水土不服;又勞心勞神,內中空虛,才招了風邪入體,所以病勢來的這麼急。這兩天一定要安神靜養,不要心中思慮。”
周寒聽完,點頭道:
“王老診的很是,我知道了,今日多謝了。”
“如此,那我就先告辭了。實不相瞞,”王大夫笑著,“剛來時經過周家老宅,老爺夫人知道了二少夫人生病的事,很不放心,說叫我問過診回去再跟他們說一說呢。”
周寒聽了,便命周小海封了禮金備了馬車,將老大夫送過老宅去。
這邊剛送走大夫,那邊周安便來回報,說已經煎好了藥伺候方青梅喝了下去,發了一身汗,熱度稍稍降了下去。
周寒稍微放了心,靠在塌上鬆了口氣。想了想,又囑咐周安再著人去老宅那邊取些滋補營養的食材,周安應著便出去了。
屋裡一時安靜下來,外頭暖風徐徐吹進來,照著窗下的月色融融。他又試著挪了挪身子,便扶著床沿慢慢的站起身來。
山高月小離著小洞天並不遠,平時走過去覺得不過幾步,周寒忍著疼一步一步挪過去,卻覺得格外遠,磨磨蹭蹭費了一炷香的功夫才到了門口。夜色已深,院子裡悄無人聲,他慢慢走到門口,卻見小鳳端著水盆正往外走,迎面看見他吃了一驚:
“二少爺——你傷好了?”
“小鳳。倒是有些時日沒見你了,”周安緩聲微笑,“家中祖母和母親身體可還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