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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擔心他會告訴爹孃——我就是怕他會擔心我。不過看到信,他也該稍微放心,可以過個好年了。”
方青梅只猜對了一半。
臨近年關,各項生意都要結賬,又要置辦衣食年貨,祭拜祖先,周家上下頗為繁忙,連作為客人的陳稟都被周毅請了出來,一起道書房裡幫忙查點緊要賬目。幸而陳稟原來供職工部,於這些事務上也算精通,竟跟著親家周毅忙的不亦樂乎。
周家老太太的身體是日漸有起色了,到了臨過年這幾天,幾乎已經與往日一樣,只是往日操持的家務仍不敢叫她老人家操勞,加上週冰妻子林氏仍在保胎,時常臥床,加上還有小寶需要照料,尚且不能勝任家務。
因此諸事還是何氏裡裡外外勉強打點著。
江南氣候溼潤暖和些,陳夫人身體較京城時也略有起色,只是仍不能好的持久,一時好一時又病弱些,惹得方青梅頗為憂心,一邊小心照料著陳夫人病情心情,一邊又幫忙婆婆何氏打點家中諸多瑣細繁雜。
因此自那日起,周寒的每日“日行一善”竟然沒有斷過,每晚用“周氏絕技”為忙碌一天的方青梅按揉肩頸解乏,口中只稱是報答方青梅為周家勞心勞力:
“方姑娘今日又辛苦了。便是真的兒媳婦,也未必做的比你更為盡心,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我又豈敢怠慢?就是為了周家,也該得好好伺候著你些。”
方青梅也不疑有他,這日理所當然的享受這“日行一善”,只覺得與周寒之間越來越熟稔了:
“周漸梅,你人不錯。都說買賣不成仁義在,我看既然咱倆做不成夫妻,不如改天去關帝廟裡,你我義結金蘭算了——哎喲!你手上輕點!疼死我了!”
“……”
“輕點輕點!你手怎麼越來越重了!”
周寒停住動作,拍了拍手轉身,涼涼丟下一句:
“今日到此為止。”
“……不是說的一刻鐘嗎?”
周寒沒好氣的從椅上提了袍子,抬腳便要往外走:
“耳中不順,心情不好,今晚不想行善,我先回書房休息了。方姑娘還是明日請早吧。”
“……”
方青梅傻了眼。
這蒙古大夫,還學起古人那套猖狂狷介了,未免太自視甚高!
周寒本已出了門去,又重轉回身,站到門口:
“對了。”
方青梅正懶洋洋伏在桌上,自己伸手按著酸脹的肩頸,此時眼皮都懶得抬:
“不知周神醫還有什麼吩咐啊?”
周寒清清嗓子:
“今日收到陳鳳章的信,說已離京三四日了。照著信上時間,我約莫早則明日晚則後日,便可到揚州了。”
方青梅起先沒往心裡去,待到醒過神來,“蹭”的從椅子上跳起身:
“……你說什麼?陳鳳章——來揚州了?!”
☆、第69章 周漸梅醉酒
正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揚州這天黃昏飄起零星的雪花。
周寒裹著貂皮長袍立在河港邊簌簌冷風裡,看著陳策身著黑色皮毛大氅笑意盈面從船上走下來,將手中行囊遞給迎上前的小海,仍不忘溫潤笑著道一聲“多謝”。
他也笑著迎上前去,略拱拱手:
“鳳章兄。”
安排了人打點隨船來的一應物品,周寒這才對陳策笑著解釋道:
“青梅說不敢來見你,所以只我一個人來迎接。鳳章兄,這邊上馬車吧。”
陳策跟著上了馬車,笑著搖頭:
“怎麼還是這副小孩脾氣——平日恐怕勞你操心不少。”
周寒微笑:
“應該的。”
陳策頓了頓,又對周寒道:
“我已提前在城中的賓來客棧定好了下處。這一路風塵僕僕,不如先去客棧,待我稍作整裝,再去周府拜會各位長輩吧。”
周寒聽了挑眉:
“鳳章兄這就見外了。”
陳策微笑:
“我並不瞞你。此次我南下,身上還有韓將軍交代的公事要辦,到揚州只算是順路。明日一早,便要再去南京。”
周寒聽了點頭:
“既是公事,我就不便多留了。不過家父已在外院設宴為你接風,還請勿辭。”
馬車先去了賓來客棧,陳策稍作梳洗整裝,隨即又隨周寒回到周府。先一一拜會了各位長輩問安,然後才見到站在周夫人身邊,一臉心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