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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烜輕輕一應,道,“方才我只和他說了我的身份,並未透露你的太子身份。你貴為儲君,這種事自然不能讓旁人知曉。”
姜允面上一喜,“老九,你當真聰明。”隨即,他臉上又有些歉疚,“不過讓你一個人頂罪,為兄著實過意不去。這樣,三哥欠你一個人情,你以後若是有事,可以隨時來找我,我一定幫你。”
“好!”
姜允此時才如釋重負,突然又看著我道,“小蕭子,今日發生的事情,你一切都聽九皇子的,切莫造謠生事。”
“奴才知道。”
回宮路上,我匆匆一瞥突然在街上看到了一個人。那人看起來很是面熟,似是在哪裡見過。但他身穿白衣,身上墨竹點綴,極為雅緻,看起來是個多才的公子。我見到他只能是在宮中,大約不是這個打扮,一時間竟怎麼也想不起來。
於是便不再想了。
等到回了宮中,姜烜便匆匆回了自己的東宮。我便跟著姜烜回翠微宮。
“你有話說?”路上姜烜突然問我。
“奴才只是想知道那藺公子是不是也有些身份?”
“嗯,他是丞相之子藺知書。”
“怪不得。不過九皇子為何要替太子頂罪,明明”
“只因他是我的三哥。”
姜烜這句話說得淡淡的,卻又很堅毅,我看著他還顯得有些單薄的雙肩,不禁有些隱隱的擔心。姜允這人,將來並不是一個值得託付的明君。
這是姜烜自己的選擇,我也不好多說。便又道,“剛才那個怡紅院到底是個什麼地方?總覺得與一般的酒樓不太一樣。九皇子,奴才愚鈍。”
姜烜見我如此認真地問,嘴角輕揚,道“男人與女人的地方,你當真不知道?”
我搖搖頭,“奴才不知。”
“妓院!”
我們三正大光明的去了一趟妓院?
怪不得姜允剛才那麼害怕事情被皇上知道。堂堂的太子竟然去了妓院,還因為一個妓女和別人打起架來,這件事可非同小可。
可是這件事姜烜一旦背下來了,他會怎麼樣?
結果我的擔心不到一炷香的時間,裘榮海就在我們到翠微宮之前把我們攔下了。
姜烜直接被裘榮海叫走了,我回了翠微宮不到一會兒,這件事便傳到了張碧彤那裡。皇上知道了這件事,龍顏大怒,當下就罰了姜烜到太廟,跪在祖宗跟前思過三日,只能送水進去,不準進食。張昭儀教子無妨,禁足一月。
張碧彤得知訊息的時候,整個人險些暈倒。本來禁足已經熬到頭,卻不想出了這樣的事。
“小蕭子!”張碧彤吼了一聲,我只好趕忙跪下。
“九皇子要去那種地方,你為什麼不攔著?你身為一個奴才,不好好伺候主子,竟讓我的烜兒做出這樣的事情。小蕭子,枉本宮平日裡覺得你機靈,這才讓你也伺候著烜兒,卻不想你竟然任由烜兒闖禍。”
“娘娘息怒。”雲卿端過去一杯茶,張碧彤接過杯子,直接就砸向我。
雲卿嚇了一跳,我也被嚇了一跳。可我卻不能躲,那杯子直接砸在我的額角,我感覺到了粘稠的液體從我的額角滑了下去。
“杖責二十,從今兒起,不要再踏進屋子,給本宮好好的在外面掃地幹粗活。到了晚上,烜兒跪在太廟,你就跪在門口不準起來。滾出去,本宮不想看到你。”
我被小路子直接拖了出去,在院子裡被小路子狠狠的打了二十板子。小路子當然不會手軟,我到了翠微宮搶了他的風頭,他早就有些記恨我。一旁藍煙只是看著,偶爾露出些心疼的表情來,卻也是不發一言。而紅秀,看了我幾眼,眼中露出些輕蔑的表情,便直接走了。
舊傷未愈,心傷又來。
我剛被打完,小路子便直接讓我去掃地,我便只能一手扶著腰,艱難的拖著雙腿,一手還要握著掃帚。
到了晚上,萬籟俱靜,我便只能聽從張碧彤的話跪在了屋子門口。身上疼痛難忍,人又疲憊,加上屋外寒冷,我全身打著哆嗦,幾次垂下頭,撞在了旁邊的柱子上,便又驚醒。這般痛苦,還不如直接暈過去。
半夜的時候,旁邊的門突然開啟,我見雲卿披著一件披風走了出來。
“小蕭子!”
“雲卿姑姑!”
“苦了你了,不過這次你確實有錯,領了罰便好了。”
“奴才知道,奴才心甘情願受罰。”
“眼下我給你個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