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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光火石間隱隱猜到了一種可能。
“停,不打了。”顧長安猛地後撤一步,話出口前人倒先動了,結果宋明遠一個沒收住,長腿掃過去把她掃了個大馬趴。
“怎麼說停就停了!”宋明遠趕緊上去扶她,顧長安一擺手,已經從地上爬起來,她撣撣身上的土,渾不在意地道:“行啊,功夫有長進。”
宋明遠沒好氣地看她一眼,“下回再有想不明白的事,叫童生過來給你陪練,練個拳練的人縮手縮腳,打你也不是,不打你也不是。”
顧長安一撇嘴,看看他,沒吭氣——這個老宋,個頭沒長,脾氣見長。
顧長安揹著手往營房走,路上她一直在琢磨,其實就如顧長平所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也許祁盧確實知道顧長平和赫雷之間有訊息往來,但顧長安明白在那種非常時期,這玩意絕留不下實實在在的痕跡,所以祁盧得捏造出點什麼讓胡煒上鉤。又或許,他根本不用捏造什麼,他和胡煒原本就是合謀。
胡煒不想讓顧長平死,他死了就沒戲可唱了。顧長平要活著,卻不能在關鍵時刻回到裕州,一旦顧長平迅速回返,那就會抓住他,照樣是前功盡棄。
所以,才有了放火燒山這一出。
胡煒的計劃要成功,至少得保證兩點,一是顧長平得親自率人出關,二是在危急情況下得有人引導他下到荒山斷崖下。
這個人是誰?或者,這幾個人是誰?
如今的事態已不可控,那麼抓出內奸還重要麼?顧長平會比她反應還慢麼?
他不會,但他為什麼一點行動都沒有,甚至在坐以待斃。
顧長安心底的疑惑張開大嘴吞噬著她的耐心,就在她要出離憤怒的那一刻,那些在她耳朵裡叫囂的聲音突然不見了,一片怪異的靜謐裡,她忽然想起顧長平的話——置之死地而後生。
難不成他發現覆水難收之後,就順水推舟了?
顧長平比她多吃的那幾年飯,可能還真是沒瞎吃。
顧長安把這一竿子爛事想得半明白不明白,後來也懶得再琢磨,乾脆往床上一躺,睡到天荒地老。所以再之後的幾日,新兵們除了看見都尉大人在校場練兵,就再難見著她人影了。別說下面的兵了,就連於茂春、曹達幾個人想找她說句話都不容易。
驚雷似的變故就發生在秋風送涼這一日。
裕州的天總顯得比京城高遠,呼口氣也比在京城舒坦。顧長安在營房裡跟決明擺弄圍棋的時候,外面呼啦啦來了一群人。
在營房外一字排開的官兵還有個領頭的,正是兵部左侍郎周廣恩,顧長安從營房出來看見他時,頭一個想法就是——怎麼劉珩和二哥還沒把許之棟給弄下去。
畢竟,周廣恩是許之棟實打實的狗腿子。
顧長平在屋裡躺著,根本沒動彈,那架勢,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他還是看都不看一眼……
周廣恩來者不善,裝模作樣地拿出皇帝手令,掃視一圈沒見著顧長平,只得對顧長安道:“顧都尉,有人上京告發顧將軍通敵,證據確鑿,皇上命本官來捉拿人犯。”
顧長安拱手拜禮,問道:“不知是哪位大人進京告發,又是持的什麼證據?”
周廣恩冷哼一聲,“本官看在你死去老爹的份上就讓你兄妹二人死個明白,那位大人便是前些時日還在顧將軍賬下的胡煒胡將軍,胡將軍一心為國,卻差點死於你兄長之手。”他又重重哼了一聲,就好像憑他這麼一哼,就能把顧長安和顧長平給打趴下一般,“胡將軍冒著丟了性命的危險從那祁盧手中奪得顧長平通敵叛國的證據,白紙黑字,豈能容得你們抵賴?”
周圍聞訊而來的人越聚越多,於茂春、曹達、戚少傑、傅常玉也都匆匆趕來,曹達一張臉氣得通紅,要不是於茂春在旁邊拉著,估計他能衝上來錘周廣恩一頓。
戚少傑沉著臉看顧長安,一雙鐵拳攥得緊緊的,顧長安對他搖搖頭,戚少傑臉色變又沉了一分。
驀地,一個人影從於茂春身後閃過,那人頭垂的很低,步伐也極快。電光火石間,顧長安對著傅常玉旁邊的決明使了個眼色,示意那個匆匆離去的人,決明和白辛瞬間動了,後撤幾步左右包抄過去。
顧長安對這人不熟,甚至連見都很少見到。他是顧長平賬下的幕僚,叫陸桓,為人有些陰鷙,不常跟別人來往,顧長平卻對他挺器重。
顧長安起初曾懷疑過顧長平的副將和親衛,讓決明私下查過之後,都排除了嫌疑,後來顧長安也疑心過幾個幕僚,只是被顧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