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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胡煒失蹤了,還失的很徹底。
從眾人視線裡消失的胡煒和祁盧成了顧長安心裡的一個疙瘩,堵得她難受。回營之後顧長安把白辛扔給顧長平,自己就回營房去了。
她換上長衫,讓童生牽來馬就直奔韶音坊去了。軍中沒訊息,那就讓陌紅樓查,明面上找不著的,不表示葉氏暗線也找不著。
就在顧長安出營的時候,劉珩的信也到了,前後一共兩封,囂張跋扈地躺在她營房的几案上。
韶音坊後門虛掩著,顧長安才跳下馬,六子就扒著門縫探頭探腦地往外瞧,一見是顧長安,立刻笑得眼睛都成了一條線,喜道:“小的在門邊守了好幾日,總算等來坊主了。”
顧長安半年不見六子,覺得這小子又高了半頭,她甩手把韁繩扔給六子,道:“去把馬安頓了,後門就落鎖吧,我今兒個住坊裡。”
“誒,小的這就去。”六子牽上那匹棗紅馬往馬廄引,他見著顧長安是打心眼有幾分高興,一來是他想央坊主同意他跟著武師父學學拳腳功夫,二來這坊主一來他可總算不用守後門了。
六子樂呵呵牽著馬,暗想樓姑真是神了,她咋知道這幾日坊主要來,來了還要走後門?
神了的樓姑繃起臉在花廳裡翹著二郎腿,上下審視顧長安,見這人討好地跟她賠笑,氣也氣不起來,半晌,瞥了眼旁邊的圈子,說:“行了,別裝了,坐吧。”
“我有點發愁。”顧長安轉頭看陌紅樓,一點也不客氣。
“愁什麼?你都跑回軍營了,還有比這更愁的?”陌紅樓斜眼瞪著顧長安,頗有幾分訓兒子的架勢。
“胡煒你知道吧?這人就像土遁了一樣,掘地三尺都沒把他挖出來。”顧長安鬱悶地喝了口茶,心裡隱隱地不安。
“喲,你是想央我給你找人啊。”
顧長安伸了個懶腰,“還想央你給弄盆燉羊肉來吃吃。”
“今兒個不回營房了?”陌紅樓挑挑眉,“我看你這滿臉找不著北的樣子,該不會從京城一路來就是趕鴨子上架吧?”
“我這鴨子是自己上架的。”顧長安苦著臉,“我大哥他們都沒什麼精氣神跟我說關外的變故,我只能先抓緊時間找胡煒,兩邊都不耽擱。”
陌紅樓看她捏著眉心,一臉的疲憊,張嘴還想說點什麼卻是說不出來了,起身拍拍她的肩,“你去歇著吧,我到外頭安排下。”
陌紅樓走了,顧長安這連日奔波的辛苦像是一下子席捲過來,胳膊腿都酸困得不行,胸口的舊傷也隱隱作痛。她呼了口綿長的氣,起來往後院她的廂房挪過去。
等她真正躺在床上,排山倒海的睡意壓得她想睜眼也睜不開了,乾脆倆眼一閉,會周公去了。
顧長安大概是乏的狠了,直睡了一天一夜,等她醒來的時候,門外已經等了好幾個人了。
童生是被顧長平打發來抓她回營的,陌紅樓則是等著要跟她說才收來的訊息,六子惦記著武師父的事,至於決明,是白辛嫌他礙事,給攆到韶音坊來的……
飯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件一件辦。
六子跟著武師父學功夫的事顧長安自然不會攔著,允了之後少不得被陌紅樓白了幾眼,她是就怕這些小子學了功夫惹是生非,顧長安是就怕他們手無縛雞之力出去叫人欺負。
陌紅樓把一個腰牌扔到顧長安面前,說:“就找著個這玩意,聽說是那胡煒的。”
顧長安拿起腰牌反過來覆過去看看,沒什麼特別的,“祁盧呢?”
“急什麼。”陌紅樓把碗筷往顧長安面前一推,“先吃口飯,邊吃邊說。”
顧長安如願以償地吃上燉羊肉,邊往嘴裡扒飯,就聽陌紅樓接著道:“祁盧往南邊去了,可具體到了什麼地方,就不曉得了。這得聯絡葉氏在整個大齊的暗樁去找,要不可找不著。不過我沒本事動葉氏的訊息網,你得找葉老闆幫忙。”
顧長安伸到嘴邊的筷子停了一下——真是“陰魂不散”的葉老闆啊。
吃罷飯,顧長安就牽上馬走了。走之前她覺得自己這樣實在不厚道,又拐回去跟陌紅樓許了一堆宏偉的願望,結果被陌紅樓撒氣似的錘了一拳,這才心滿意足地回軍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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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安一進顧長平的屋子,就見他已經能坐起來喝肉湯了,不禁一陣唏噓。
白辛在旁邊垂手站著,笑眯眯的,大概是對自己的手藝挺滿意。
“你大哥我都命懸一線了,你還敢跑到韶音坊去睡大頭覺,挺本事啊。”顧長平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