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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放下筆,配合著冷漠抬眼,語氣同樣也是冷冰冰,“所以你今天過來找我到底有什麼事?”
溫戚:“?”
溫戚:“你叫我來的啊!”
“……”
陸景和猛地一噎,質問的表情出現了幾絲破裂——
人確實是他叫來的。
僵了一秒,陸景和很快就“哦”了一聲,像是不曾有過尷尬一般,面色如常地從鎖住的抽屜裡拿出一份檔案,遞給他。
“這什麼?”溫戚一邊接過一邊問。
陸景和見他拿過就要開啟,解釋:“你讓我做的鑑定。”
雖然溫戚將兩份樣本交給他的時候,沒有明說樣本所屬人的身份,但是陸景和約莫能猜出這份鑑定的用意。所以看到他在自己說完之後動作一頓,然後將已經抽出了邊緣的紙又塞回去,也沒覺奇怪去問。
“謝啦。”溫戚揚了揚手中的檔案。
“嗯,”陸景和不太習慣他這麼正經客氣跟自己道謝的樣子,沒再說什麼,直接從收納架中抽出一個資料夾,起身,“走了。”
溫戚抬起臉,好奇問:“去哪?”
陸景和:“查房。”
作者有話要說: 修改了一大波劇情,順帶:溫戚跟姜以耳的新文《你淡定一點》已經開辣!!闊以去看了!!
文案:
姜以耳生日的那晚,溫戚在理智盡數繳械投降之際堅忍住自己最後一道防線。
他嘴唇緊貼著身旁之人的耳朵,聲音沙啞:“耳耳,我們來日方長,不急在這一時半秒的。”
姜以耳卻主動迎上去,嗓音同樣是微啞:“我知道呀,但來日雖長,我只想從現在開始跟你荒唐餘生。”
…
姜以耳此生做過最勇敢又無憾的事,就是愛上溫戚。
十八歲那年,她為自己策劃了場膽大包天的成人禮;
二十一歲那年,以另一個身份重新成為溫家人;
此後的每一年,都可以很驕傲地告訴子女們:
當年是老孃我主動追的人,而你們老爹,躺贏。
☆、第二束光
寧思回到病房時,母親已經醒了過來,在跟隔壁病床的張姨在聊天。
她住的是三人病房,38號,剛好是中間位置。
左側37號的張姨是個51歲的轉移性骨癌患者,據這幾天相處下來的瞭解,張姨四年前患過乳腺癌,前一段時間發現了轉移,好在是早期,手術過後現在已經是準備出院的階段。
開門聲打斷了門內的聊天。
寧母見她回來,關心問:“剛去哪兒了?”
寧思走上前,先是與一同望過來的張姨道了好,才回答:“去了趟洗手間。”
寧母點頭,指了指櫃子上的白色袋子,“你的?”
寧思實話實說:“有點感冒。”
寧母臉上霎時浮現出了心疼的神色。
家裡一直就只有她們母女兩人一起生活,她的身體不算特別好,也就寧思上了大學有拿獎學金,也有兼職幫補生活費跟學費,家裡的條件才慢慢好起來。
之後女兒參與了工作,本身就辛苦,沒想到自己突然出事,還要她分身乏術來照顧自己。
寧思一看母親臉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又在胡亂攬責任到自己身上。
有些無奈,連忙補充解釋:“就是這幾天天氣變化得有些快,我沒太注意而已。媽,我什麼沒事。”
“誒,”寧母趕緊回道,“那你記得好好休息,別太累。”
“知道的。”寧思乖巧應下。
給母親刷了牙擦完臉,還打理好其他東西,正準備扶她起來喝點水,卻聽見了短促而有節奏的敲門聲。
寧思往後一偏頭,就看到陸景和還有其他幾個醫生走了進來。
——查房。
兩人的視線就這麼相對,寧思還是有些不自在,點了點頭全當打了招呼,就把位置讓出來給他們工作。
直到查房結束,兩人都沒實際上的交流。
房門輕輕地被闔上,寧思猶豫了會,還是想著要去找陸景和問一問。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掖好寧母的被角,跟她說一聲,就起身出去。
她這兩天有上網搜過關於脊髓震盪的病例,除去那些例外,大部分的說法都是二十四小時之內能恢復知覺。
雖然陸景和之前有給她做過心理準備,說了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