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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就硬是被他勾出幾分冷意來。
寧思這才發現他左眼角下方有一顆小淚痣,而自己之前居然一直沒注意到。
直到他放下滴液漏斗偏頭往這邊看,寧思才回過神,反應過來自己又犯了愛發呆盯著人臉看的壞毛病,連忙裝作若無其事地挪開眼。
好在大多人都習慣性在某一人有動作時向其投去注目,所以寧思這個舉動也算不得奇怪。
陸景和沒發現她的不對勁,弄好吊瓶就將手往後伸,從護士手上接過病歷表,在上頭記錄了什麼,然後才抬頭,朝寧思說:“等下差不多滴完的時候記得按鈴,通知護士過來拔針。”
寧思雖然有些心不在焉,但是面對母親的事情完全不敢掉以輕心,當下就認真了起來。
“好。”
…
到底是下肢的感覺不斷在恢復,寧母骨折受傷的地方越發難耐,不僅讓她自己難以入眠,連帶著寧思都睡得不安穩。
好不容易等到寧母氣息平穩了,寧思這才睜開為了不讓母親擔憂而裝睡合上的眼。
瞥了眼雖已入睡但眉頭依然是皺著的寧母,她小心翼翼地從陪護床上爬起,想去喝點水。
開啟熱水瓶才發現裡面是空的。
寧思略微苦惱,心想著反正不是特別渴,要不算了,但是念及明天早上起來之後母親也要喝……
她認命地套上衣服,拎著熱水瓶輕手輕腳地鑽出病房。
住院部裡走廊的燈光微暗,只有護士站位置的會明亮些,寧思往前走近,這才發現站在護士臺旁的身影是陸景和。
對方剛好也注意到了她,扭過頭看到是她時還怔愣了一下,才壓著聲音問:“沒睡?”
嗓音不知為何有些沙啞,在夜裡低低的聲音,像是沙子從玻璃球裡流出時輕緩的摩擦感。
寧思搖搖頭,抓著瓶把的手動了動,示意他:“我去打點熱水。”
陸景和下意識往掛鐘方向看了眼——已經是凌晨一點多。
這兒離水房有一段距離,他沒多思考,就將手上的一沓資料遞還給護士,走向她,“我陪你去吧。”
說著也像是不給她拒絕機會,一走到她面前就將她手上的熱水瓶換到自己手中。
只是寧思本來也沒想拒絕。
她膽子不算小,但是夜裡空寂寂的環境下,總是會讓人無法控制地去想些靈異詭異的東西,何況是在醫院這種鬼故事向來鍾愛的地方。
聽到有人陪,當然是瞬間安定了不少。
…
陸景和原是後天才值的夜班,不巧今晚的值班醫生家裡臨時有事不得不回去一趟,便商量著跟他換了班次。
方才一個病人突然嘔吐,畢竟不是他手下的病人,具體病情不是很清楚,所以在護士的協助下處理完,就過來翻翻他的病歷。
打算了解後就回值班室休息的,沒想到會看到寧思。
這個時間點,整個住院部就像是城市的一隅,白天的忙亂、號哭都在夜裡歸復於平靜,僅有幾個病房的燈還在亮著,經過時能聽見裡頭傳出的若有若無的說話聲。
陸景和擔心自己的聲音會擾到丁點兒動靜就易醒的病人,加之這會兒氣氛安靜得像是周圍的空氣都放緩了流動的速度,他連開口打破兩人之間的沉默都不敢太用力。
“怎麼突然這個點出來打水?”陸景和小聲問。
“睡不太著,”寧思也有意識控制著自己的聲量,低聲說著,“正好想喝水的時候又看到沒水,就出來了。”
“因為擔心媽媽的腿?”陸景和問的是她睡不著這件事。
早兩天寧母的身體還處在感受不到痛感的狀態,而出事到現在也不過是三天,骨折所帶來的疼痛自然沒這麼快消失。
雖然他有開止痛片,但是也不主張一痛就吃,所以只說了覺得忍不了再服一片。
看到寧思點頭,證實了自己猜測的她睡不著的原因,陸景和才接著問:“止痛片沒用?”
寧思搖頭:“我媽她說能忍住。”
她沒經歷過骨折,沒法置身感受,但是母親固執地不需要用止痛片,她也沒辦法。
兩人就這麼細聲說著話,繞過病房區,經過一道兩側均是白壁的走廊,就到了水房。
接完水,原路返回,來回不過也才十分鐘不到的時間。
回來的路上倒是沒再看到亮著燈的病房。
放眼望去,有房間是半開著門用於兩頭通風,只是窗邊的風吹過刮到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