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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玉佩,除卻這玉的是上好的材質之外,也不過就是多了一個秦字。秦嶽有些愣神,這樣,當真能尋回自己的家人麼?
心底最迷戀的那輪豔陽已然不在這兒了,那麼自己還留在這兒,又有什麼意義?
那晚秦嶽孤身一人坐在窗前出神許久,翌日一早,眾人便見他腰間那塊上好的玉佩的格外引人注目。
對於眾人探究的目光,秦嶽不以為然,照舊忙活著自己的功課。說來也是諷刺,先前嗤之以鼻的那些功名利祿,如今卻成了自己最渴望的東西。
一日的功課做完,便沿著冷府隨意轉了轉,恍惚間竟是又到了冷夫人生前所住的院子。本是打算倒回去的,目光卻在一抹嬌小的身影上定住,再挪不開。
如是看了許久,揉了揉眼,那人還在。終是忍不住顫抖著出聲:“豔陽。。。”
因著怕這是夢,怕這是醒的太快的夢,秦嶽叫的很輕,輕到那人根本不曾察覺。
默不作聲的遠遠跟在那女子身後,看著她的背影,看著她走過錦鯉池上的橋,看著她伸手撫摸過瓊花樹下的鞦韆。。。
秦嶽便那麼一直遠遠跟著她,一言不發。一路渾渾噩噩,直至到了摘星樓外之時,方才能見到那人的臉。
穿了與她一樣的衣裳,梳了與她一樣的頭髮,戴了與她一樣的首飾。再那人轉過頭之時,秦嶽還是覺著鋪天蓋地的,盡是失望。
誠然她臉上的輪廓有那麼三分像她,卻終歸不是她。
又是滿腹心事回了聽雨軒,一人找出十五歲生辰之時冷世歡送的摺扇,輕輕撫摸著摺扇上的每一個字。
“昭歷,摘星樓裡住了誰?”
自從冷燕啟知曉了秦嶽的心思之後,秦嶽便再不曾在昭歷跟前掩飾什麼,就連欣賞她送的東西,都開始光明正大起來。
昭歷沉默片刻後,語氣古怪道:
“老爺思女成疾,二夫人從冷家所有旁支裡翻了個遍,終是找到了一個略微像大小姐之人。聽說,是要當老爺義女的。”
秦嶽望著那摺扇良久,有些想笑,卻是笑不出來:“大小姐不過剛剛走,便迫不及待的尋了人來要取代她的位置,霸佔她的東西了麼。”
昭歷一時啞然,不知該怎麼同秦嶽講才好,索性便不講了。命小丫鬟上了點心給秦嶽,道:
“二小姐親自做了拿過來的,說是如今公子溫書辛苦,不能叫公子餓著,公子嚐嚐罷。”
對於冷嫣堇這般的好意,秦嶽著實不知如何回報,她要的自己給不起,自己的心很小,早被另一個人佔據了去。
念及至此,便叫昭歷撤了下去,道:“我不餓,吃不下,你們吃罷。”
不過剛剛吩咐完,便聽得守門婆子來報冷嫣堇過來了,揉著額頭輕聲嘆了口氣,叫人領了她進來。
冷嫣堇是一路哭進來的,面前的妝容也花了,進屋見只有秦嶽同昭歷後,直接便哭了出來:
“嶽哥哥你幫幫我,你救救我,我不想進宮,父親和我娘要送我進宮。嶽哥哥,你幫我,就再幫我這一次好不好?”
秦嶽對此也不過稍稍驚訝了一下,想到什麼後隨即便釋然了,眼中仍舊平淡,語氣卻是帶了兩分不易察覺的無奈:
“二小姐莫哭了,這件事,我幫不上忙。”
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不頂用了,冷嫣堇終是哭著癱軟在了地上。她何嘗不明白秦嶽沒辦法,自己姐姐的事情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饒是如此,也還是報了兩分希望,卻不想他連試都不願意為自己試。
“嶽哥哥,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今日換了姐姐,你也是這般想也不想便推拒麼?”
梨花帶雨的冷嫣堇此刻格外惹人憐,秦嶽卻是憐惜不起來。按耐下被戳中痛處的憤怒,喝上一口茶後,方淡淡道:
“你姐姐她永遠回不來了,讓她瞑目把。”
冷嫣堇哭的越大聲了,如此僵持著,情形十分尷尬。衛清平來時,見到的便是冷燕啟癱在地上痛哭,秦嶽卻神情淡淡的坐在椅子上對她不聞不問。
覺著自己來的有些不是時候的衛清平尷尬的咳嗽了幾下,便見冷嫣堇從地上艱難的爬了起來。
冷嫣堇明白自己是喜歡秦嶽的,喜歡到可以不要尊嚴,可這不代表自己的沒尊嚴能叫不相干之人看見。
擦了擦淚痕後,冷嫣堇深深吐了口氣,帶了濃濃鼻音道:
“那個女人搶了姐姐的住處,搶了父親的寵愛,甚至,還要搶了原本不屬於她的別的東西。
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