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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燕啟那樣的人,怎麼會因著旁人勸說便跟著別人的的意思去做事?若真是如此,冷世歡如今也就不會在宮裡了。
想到要見冷燕啟,冷世歡心頭思緒萬千,他曾將她捧在手心小心翼翼呵護,也曾將她摔下地獄,對她的痛苦視若無睹。
可不論如何,那都是她父親,她尊敬,卻又恨的親生父親。
因著想事情,睡得也就不踏實,翌日醒的十分早。一切收拾妥當後,披上斗篷捧著暖爐便出了門。
元安接到暗線遞來的訊息之時,還很是震驚,全然不信這是他家大小姐做得出來的事情。帶著這樣的疑惑與冷燕啟說了,冷燕啟也只點點頭示意知道了。
祭天之後,一切都忙完了方踏步向約定的地點去。為著方便,冷世歡挑中的便是祭天旁的一處宮殿。人不多,方便說事兒。
冷世歡想過無數遍見到冷燕啟時,該是如何的場景,又該如何開口說第一句話,可在她真的見著了,那些醞釀好的話,都沒說的出口。
見著冷燕啟之時,冷世歡是有些笨拙,終究是在叫不出那聲爹爹,故而喚他:“父親。”
可這身父親,似是不曾被他聽見,冷燕啟見著她第一眼便躬身行禮,喚她:“娘娘。”
心中隱隱的歡喜消失殆盡,面上忐忑不安的表情也逐漸歸於平淡。一時間,所有的委屈與不甘紛紛浮上心頭:
“見著冷嫣堇,你是不是也會叫娘娘?宮裡的白婕妤殷貴嬪才能配被人稱娘娘,你的兩個女兒,沒有一個夠資格被人叫娘娘的。
你說我進宮,是為了冷家,一年後我出去了,你便讓我去揚州。我聽你的,進來了。你說讓我等,你會救我出去,我也聽你的,我等到陛下賜的白綾到了跟前,也沒能出去。
我就想問問你,是不是自從阿孃死了,你便不待見我了。如今連見我一面,都叫你覺著勉強。”
冷世歡覺著,拐彎抹角的說話太累了,她不想在旁敲側擊了,是以便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冷燕啟倒沒料到她會說這個,此時抬頭細細打量她的眉眼。
一如記憶中那般稚嫩,隱隱又有了些滄桑。冷燕啟覺著,那不是他冷燕啟女兒應該有的,他冷燕啟的女兒,就該活在冷家的羽翼下才是。可他,沒能讓她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終歸,還是沒能做飯運籌帷幄:
“人多口雜,有什麼事快些說罷。說完了正事,再談旁的罷。”
不想過多糾結於先前的那些事兒,便讓冷世歡說正事,聽在冷世歡眼中,卻又是另一番含義。
茫然的看著冷燕啟,只覺他似是也蒼老了許多,想說的話明明有很多,眼前人卻是不肯聽的,是以,冷世歡最終也只低著頭,強迫自己不去看冷燕啟,將齊嘉燁的意思傳達過之後,又說了自己的想法:
“太子是先帝留下的隱患,卻終歸是年幼了些,成不了氣候。父親既然是忠於君主的,為何就不能在陛下與殷家對抗之時毅然決然的幫助陛下?
明明有大好的示忠的機會擺在眼前,父親又為何仍舊保持中立?”
對她插手這些事,冷燕啟是不喜的,可也曉得她在宮裡的處境。是以,難得的解釋了幾句:
“我們冷家終究是比不得慕家陸家的,也不能去犯那個險。為君者向來多猜忌,為父投靠他,他若看不到為父想要什麼或是對為父玩要的不滿意,那便得不償失了。
若是冷家女兒肚子裡爬出一位皇子,那必然是成的。如若不然,陛下又怎會放心用我?”
父女兩,已是有許久不曾如此心平氣和說過話了。確切的說,許久不曾一次說過那麼多話還未眼紅耳赤起來。自冷夫人去後,這是第一次。
提起子嗣這一點,冷世歡倒是沒多大想法,不論如何,生下皇長子的人都不會是她。冷家生皇子的女兒,也必然不會是她:
“殷貴嬪才小產,如今誰敢在殷家跟前搶先生皇長子,大抵是討不著好的。既然如此,又何苦去惹人嫌。
我的命,是陛下留下來的,我想力所能及的做好他吩咐下來的事情。父親,你便不能成全我麼?”
冷燕啟身軀微微僵硬,隨後看向冷世歡低著的腦袋,忽而便想到了她小時候的那些事:
“嶽兒的命,是你救的。如今,人人皆道他是我救的,嶽兒身份又不同了,為父倒背了好些美名。你,可怪我搶了你的功勞?其實,該被他感激的人,是你。”
至於為何人人都說那是冷燕啟救的,二人心知肚明。冷世歡並未回答,只是低著的腦袋茫然抬起來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