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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夫人不主動送來,小姐便不去問問確切行程,或是想想那日穿什麼衣裳戴什麼首飾麼?若叫二小姐佔了先機搶了小姐風頭,該如何是好?”
也不顧冷世歡愛不愛聽,阿貞直接坐於她床邊的凳子上,絮絮叨叨起來。說來,阿貞今年不過十八芳齡,嘮叨起來竟也同那些中年婦人沒個差別。
冷世歡不愛聽,索性扯被子矇住臉,悶聲道:
“阿貞,你恁囉嗦了,那樣的熱鬧本就同我沒幹系,我才不要去。
再說了,她冷嫣堇再如何收拾如何裝扮,我也是不放在眼裡的,充其量不過小家碧玉的姿色,也能同本小姐爭輝麼!”
對此,阿貞見怪不怪,仍舊耐心道:
“我知小姐不在乎,可如今夫人不在了,小姐終身大事兒上,誰又肯真的替小姐操心?小姐還得自個兒想想辦法,尋個好的如意郎君才是,如此也能早日脫離這兒,不看她臉色過日子。”
此時,冷世歡終是忍不下了,被子一掀便坐起身來:
“便是在這兒,我也犯不著看她臉色過日子!她田氏算哪根蔥,敢對本小姐不敬,本小姐還扇她耳光!”
說完之後,胸口仍舊起伏不定,看著阿貞的眼裡滿是不平。半晌,又躺下,背對著阿貞,睜著空洞的眼眸道:
“阿貞,曾經那麼寵我和我阿孃的那個人,都能說變就變了,這世上哪裡還能有所謂的如意郎君呢。
還是,我再去找一個不錯的青年才俊,讓她們娘倆像先前搶走我一切那般,又搶走本該屬於我的東西。
阿貞,你也別說了。我不會讓她們如願的,便是死,我也要死在這兒礙人眼,讓她們心裡一直扎著一根刺,拔又拔不掉才好。
只得這般,我才能覺著快活。也只有如此,我才能覺著,活著,其實也很不錯。”
本是滿腹勸慰她的話,在她這樣一番話後,阿貞再吐不出半個字。起身,替冷世歡蓋好了被子,輕輕拍著冷世歡的背,唱起了冷夫人生前哄她睡覺都會唱的歌謠。
唱著唱著,阿貞面上便是淚流滿面。背對著她的冷世歡,也是捂著嘴哭的悲痛萬分。
好一會兒,阿貞見她不曾哭了,以為冷世歡睡著了,便停止了哼唱放下床帳要離去。轉過身,卻聽得冷世歡叫她:
“阿貞,昨夜我夢見阿孃了。阿孃就在你方才坐的那兒坐著,什麼也沒說,只對著我笑。”
說完這句話之後,再沒有下文。阿貞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冷世歡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便去外間將針線活搬進屋裡,再冷世歡床邊做起針線活來。
阿貞總覺著,這樣的冷世歡太過孤單,孤單的讓人心疼。孤單到,想說話,都找不到可說的人。能聽她傾訴的,也就自己與半夏了。是以,她要陪著她家小姐,要對得起夫人生前的囑託。
今日冷燕啟回來得格外得早,茶都不曾喝一口便去學堂。又讓大管家叫去了所有在府中的學生與少爺小姐,道是有事要宣佈。
好一會兒之後,除卻冷世歡之外所有人都到了。冷燕啟時不時便往窗外看,明眼人都知他是在等冷世歡。
而姍姍來遲的冷世歡,照舊不曾給他過好臉色,規規矩矩行禮,喚他老爺,可說是連一個多的眼神都不給他。
冷燕啟面上失望之色顯而易見,卻也不曾說什麼,只道:
“今日,皇上又犯病了,只讓公公傳旨,七夕那日的日程照舊。你們,可都想好了要在御前展示什麼才藝了?”
府中師兄弟多多少少都是上次科考中舉了的,是以,如今俱不在府中,府中也只剩衛清平與秦嶽,並之冷扶宴三人。
衛清平道他要吹笛子,音律上他是有些造詣的,是以冷燕啟很放心。至於冷扶宴,冷燕啟卻是不許他獻藝,不過是讓他來旁聽,待會兒要講學。
隨後,冷燕啟又對秦嶽道:
“你秦邦師兄道他唯有字寫得好,屆時便寫字了。至於你,為師瞧著寫字作畫都不錯的,那便不要與你師兄一般寫字了,就作畫罷。”
對此,秦嶽也只稱是。他本就無心這些,是以並不想計較什麼。到了冷嫣堇與冷世歡,冷燕啟就有些頭疼了。
問了她們二人可有準備,冷嫣堇有些含羞帶怯道:
“回父親,女兒針線功夫勉強拿的出手,屆時便於一眾小姐一起刺繡,應是不會給父親丟臉的。”
對於冷嫣堇刺繡功夫,冷燕啟是認同的,著實是不錯的。如此,也就不擔憂了,便問冷世歡:“你打算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