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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嶽想告訴她,不是所有的遺憾都能填補上的,可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閉口不言,站在她身旁,強行忍住想要顫抖的衝動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細膩而軟綿的手,叫秦嶽不捨得放開,握著那隻手在紙上游離行走。
此時偌大藏書樓只剩他二人並肩而立站在窗前,秦嶽貼近冷世歡握著她手在紙上游走之時,便能清楚聞到冷世歡身上好聞的女兒香。
清新淡了淡淡的香味隨著夏日清風拂過,包裹了秦嶽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越是忍不住想要多聞一些那好聞的香,便越是不捨得放開那隻手。
低頭,便見著冷世歡光潔而纖長的脖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順勢往下的,是白色衣裳包裹著的微微隆起的小山丘。
至此,終是有些心猿意馬。秦嶽只覺呼吸越發困難起來,連帶著那握著的手,都燙的他想要立即抽回手。
強忍著心底莫名的悸動,把著手教冷世歡花了一朵瓊花之後送開那隻手,秦嶽只覺自己如同打了一場仗一般疲倦。
相反的,冷世歡卻是很歡喜,看著那朵花:“秦嶽,果真沒有什麼是你不會的。你看,連帶著那些先生不怎麼教的作畫,你都能畫的這般好。”
對此,秦嶽只想苦笑一聲。先生與恩師是不曾對作畫走過要求,這作畫的水準卻非一下子便會了的。
有誰知曉自師孃去後,他畫過多少畫?花草樹木,飛鳥游魚,畫過一遍又一遍。
起先為的,不過是想將那腦裡深處的瓊花滿園畫出來罷了。後來,便是想將夢中的她描繪出來。一顰一笑,或喜或悲。
可饒是如此,秦嶽還是覺著,自己畫出來的她,仍舊少了些什麼。究竟少了什麼,卻又弄不清楚,只好不停的練習作畫。
秦嶽還未想好怎麼回冷世歡話之時,冷嫣堇過來了。看著秦嶽與冷世歡並肩而立,眼眶有些酸澀,卻也揚起溫和笑意:
“姐姐,娘說府裡請來裁衣裳的繡娘到了,讓你同嶽哥哥先去量體。”
這樣的事兒,叫一個小丫鬟跑來也成,她卻親自來了。對此,冷世歡只嘲諷一笑。隨後讓半夏收拾著東西,尤其當著冷嫣堇的面兒囑咐道:
“這畫是我今日一日的心血,好生守著,便是日後我能畫的比這好了無數背,我也要好生留著她。”
隨後,破天荒的沒有揚長而去,主動邀秦嶽一道前行。對此,秦嶽雖是受寵若驚,心底卻也是欣喜萬分的。
可這樣的關係,也只是到了晚飯之時,便消失殆盡。
昭安伺候秦嶽吃飯之時,欲言又止吞吞吐吐許久,方才說起來:
“公子,府中有傳言,說老爺沒有兒子,要為二小姐招個上門婿。說,說那個被老爺看中的人選便是公子你,公子知道這回事兒麼?”
秦嶽聽到這話之時,筷子上正夾了一個嫩豆腐。聞言,那本已經夾好豆腐又掉回了盤中。
回過神後又夾了塊嫩豆腐吃起來,不曾說一句話。昭安忍不住又問了一遍,秦嶽也只道:“食不言寢不語。”
直至一頓飯吃完,昭安收拾了碗筷,秦嶽又捧著書去看書了。
秦嶽先只是覺著今日的冷世歡奇怪,現在卻明白了。原是為了那些傳言麼?是因著厭惡田夫人不想她與冷嫣堇好受,故而特地靠近自己的罷?
自己,果真成了她與二小姐爭強好勝的玩意兒?
知道這些後,秦嶽該是生氣的,該有些骨氣從此不再教她作畫的。可他捨不得,捨不得放過一絲一毫和那個曾給過他一縷日光的豔陽獨處。
他本就沒想過有朝一日同那個妹妹一般的二小姐會有什麼,是以,這樣子虛烏有的傳言他不想去理會。
翌日起身用早飯之時,桌上多了一份雞湯。問昭安,昭安只一板一眼道:“廚娘說,是田夫人吩咐給公子補身子用的。”
說完,昭安便出去了,任誰也看得出他此時的不樂意。
昭厲今日也在,見狀湊上前道:“公子,田夫人對你著實是用了心的,你可莫問辜負夫人一番美意才是。”
瞅著那份雞湯,秦嶽連一眼都懶得考昭厲,只吩咐昭平:“這雞湯賞了你罷,我不愛喝。”
隨意吃了幾口,便收拾了要去家學,中途想起來忘了帶功課,便讓昭平回頭去取,而後秦嶽一個人先過去。
揹著他掃地的是兩個穿著體面的婆子,正絮絮叨叨說著冷世歡的不是:
“你看大小姐,過個路還能對著我們大呼小叫一番!我不過是歇會兒,又不是不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