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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接待賓客的屈辱又浮上腦海。
一同浮上心間的,還有那個將他從醉忘生裡帶出去的冷世歡,他心裡的那抹豔陽。
“你們這是何意?莫非,我秦嶽在你們眼裡就是這樣的人?”
話裡,也帶了些惱意。對此,陸月白忙解釋道是冷燕啟的吩咐,又道:
“你身旁連個伺候的丫鬟都沒有,老師叫我們帶你來看看,興許你是未懂事兒。若你見識了那些花花世界,還能潔身自好,便不說你了。
秦嶽,老師是為你好。你終究是要進官場的,未免今後地方用女人使計謀,早些接觸的好。”
對此,秦嶽沒有反駁的話。被強行拉進醉忘生之時,先前命人打他的老鴇趕忙濃妝豔抹上前來:
“喲,幾位公子真俊哪,今兒是第一次來罷?來,老身替你們安排,保管你們滿意,都不捨得回去了才是。”
她好似不認得秦嶽,秦嶽卻是認得她的,是以看她的目光特別不善。
大廳內皆是不堪入目的情形,秦嶽藉口去茅房繞到了後院偏僻處想要躲清淨悄悄溜走。卻是不曾如願,非但如此,還遇見了老熟人。
那人,便是魏寧成,正與一衣衫不整的女子拉拉扯扯。見了秦嶽,便鬆開那女子追著過來:
“稀客啊稀客,咱們的無雙公子竟也是捨得拋棄書中的黃金屋與顏如玉上這兒消遣來了?可要我替你介紹幾個?保準你滿意。”
對於魏寧成,秦嶽的看法倒不是太差,除卻有些紈絝,本性倒是好的。是以,便道:“從哪兒可以出去?要避人耳目的。”
魏寧成雖不解,卻也領著秦嶽從後門出去了,秦嶽讓他差魏寧成與冷扶宴等人送個信,說自己先行回去了。便扔下一臉呆若木雞的魏寧成,漫無目的走在了上京繁華的街道上。
閒逛了一會兒之後,便回了冷府,府裡已是變了天兒。府裡眾人都在忙忙碌碌的準備著什麼。對此,秦嶽萬分不解。
回了聽雨軒後,聽昭安說起,方才曉得,冷燕啟要娶妻了。娶的,便是冷夫人同胞妹妹,冷世歡的親姨母。
得知這個訊息後的秦嶽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她要怎麼辦,那個高高在上容不得任何人挑戰她權威的大小姐,要怎麼辦?
悵然間又去了藏書樓,梅花樁上冷世歡一遍又一遍的跳著舞,不知疲倦的重複著不肯停歇。
直至沒了力氣從梅花樁上摔了下來,方才蜘蛛。看著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秦嶽,冷世歡也不曾說話,只維持著摔下去的姿勢,不肯起身。
對此,秦嶽想了許久也不知如何安慰她的好。張開又合攏的嘴唇猶豫了許久,終是輕輕道:“大小姐,別難過。”
大小姐,別難過。六個字像刀紮在冷世歡心上一般,疼的她心頭不停往外流血。冷府所有人都歡歡喜喜準備著除了國喪娶新夫人之時,只有秦嶽一人能想起來她會難過。
悶不做聲點點頭,而後又搖頭:“我才不會難過。”
說著,語氣快要開始哽咽,深深吸了口方又道:
“你不是去醉忘生喝花酒去了麼,誰稀罕你來管我呢事兒。想來看我笑話麼?那隻好讓你失望了。告訴你,我一點兒都不難過!”
秦嶽不知她說話為何帶刺,也不知為何她說說到喝花酒之時自己會心底慌亂,只好有些焦灼的解釋:
“沒有,我就進去了,進去後就從後門出來了,沒有在醉忘生喝花酒。”
他的解釋,冷世歡好似不大感興趣,一眼都不曾看秦嶽,只道:“我管你有沒有喝花酒,跟我沒幹系,你沒喝花酒的事兒,不是該去像田氏與冷嫣堇討賞麼,與我說做什麼。”
這番話後,兩人便陷入了長久的成魔。冷世歡坐在地上,背靠著梅花樁,抬頭靜靜望著秦嶽眼眸。好似在驗證秦嶽說沒有喝花酒的事兒就是是真是假,又好似在問秦嶽為何不去與冷嫣堇說這事兒。
對此,秦嶽心當即便涼了一半。
彼時,正是這個季節的瓊花剛剛落盡之時。他為她摘了三年的瓊花,終是看見她將一身白裳褪下。
今日她穿的,是一身鵝黃色的衣裳,十四芳華的她明眸皓齒,膚如凝脂,說不上傾國傾城,也是美得讓人驚豔得。
可就是這麼美人兒,說出的話卻總是誅秦嶽的心。
如此四目相對好一會兒,秦嶽終是認輸先別過目光看向藏書樓的那扇窗戶。許久以後,方將目光收回又投向了冷世歡身上:
“地上涼,大小姐早些回去罷。”
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