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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硯見小姑娘有要惱的前奏,大掌就摸到她腦後,輕柔地用手指按了按,沒撞出包來。手就落在她發頂,像以前那樣摸她的發。
他現在也不允許她想疏離了,說道:“還能吃了你不成,嚇成什麼樣。”
他調笑著,委屈的小姑娘也撲哧笑出聲。
就是,徐三叔還能吃了她不成,她就這點出息,剛才是怎麼臉皮厚跟他耍賴的。
初寧自己也覺得好笑,抓住他在眼前輕蕩的袖子,倚著他手臂笑得一顫一顫的,整張臉都亮了起來。
徐硯喜歡她明媚的樣子,無憂無慮,讓人就想這麼寵著她一輩子。
到了晚上,廚房將全魚宴送到徐硯院子裡,也算正式為徐立軒接風洗塵。
得到徐硯的應允,初寧心頭無比輕快,吃飯時都揚著笑,怎麼都收不住。
徐硯當沒看見她的小心思,不時給她夾菜,徐立軒卻是吃得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沉默。
等到初寧被丫鬟扶著回院子後,徐立軒就無比鄭重跪倒在徐硯跟前。
少年郎毅然的神色讓他隱隱明白這是要做什麼,眼皮一撩,在燭火下的清俊面容就顯出幾分冷意。
“三叔父,侄兒有個不情之請!”
徐立軒想了一下午,他必須先取得三叔父的支援,也只有三叔父現在是能給小姑娘的作主的人。
徐硯定定看著他,淡聲說:“既然是不情之請,我也就不聽了,省得聽過後,你反倒覺得我冷厲無情。”
徐立軒連話都沒說出口,就被一句話駁得愣在當場。
三叔父什麼意思,他連訴求都沒說,就被否認了嗎?
“你是宗子,既然肩膀要擔這個份量,就得有擔當。起來,回去,我什麼都不知道,你的事,也不是我能作主的。”
徐立軒被他說得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特別是宗子二字,一下就將他壓得喘不過氣。
“回去吧,明兒有空了,我抽查你的功課。”徐硯見他搖搖欲墜的樣子,到底心軟,放低了聲音,把他扶起來。
少年慕艾並沒有錯。錯的是他存了私心,錯的是徐立軒身為長房嫡子,又有那麼一個娘。
徐硯喊來齊圳,強硬將他送回院子,自己則站在廊下出神,良久長嘆一聲。要開始為長遠打算了。
於是,深更半夜的,齊圳被他喊到跟前:“你讓他們把我在京畿青柳衚衕的宅子賣了,留意別處的大宅,起碼是大三進,要有帶湖的園子。不非要南城的,離皇城遠些也沒關係。”
“三爺?為什麼賣青柳衚衕的宅子,那裡是您挑了許久才挑著的,雖然只有兩進,但當初您不是說因為離家近?”
因為離徐府近,所以才花心思買下來,也是花了大價錢。
徐硯卻是掃他一眼,齊圳立刻閉嘴,應喏退下。
三爺即便再買三個大宅子的錢還是有的,這行事的章程,他越來越看不懂了。
***
在欽差提過京城正為明年給皇子們選妃的事忙碌,杭州府的貴族世家也都紛紛收到訊息。
魏家雖然式微了,但仍佔著世家的名家,這樣的訊息自然有人送上門。
魏老太太病倒大半個月,聽聞這個訊息,消瘦的面容上顯出幾分激動來。
“有說是要從哪些世家裡選嗎?只限定京城的貴女?”
老太太連聲問長子,魏大老爺聽得也不是太多,含含糊糊地說:“皇子們選妃,一慣選賢選德選才,即便是側妃,肯定出身也不會太差,但也不能太好。”
說來說去,也沒說人選範圍。
魏老太太急得直拍椅子扶手:“你就是個實心的,滿杭州城的人估計都在鑽計了,你還在悠閒著。問個事情也說不明白。”
“娘,兄長又不是給宮裡挑人選的,他哪裡知道那麼多。”魏三老爺幫兄長分辯。
老人睃他一眼。
“你們兩兄弟真是要氣死我。家裡未出閣的姑娘還有三四個,你們一人佔一個,年歲上差不多,難道就不知道給女兒謀個好親事?我看二房四房的兩個早默默去打算了!”
魏家四兄弟,老大和老三是老太太所出,餘下的兩個是姨娘所出,老太太天天防賊一樣防著他們。但兄弟四人其實並沒有什麼罅隙,相反私下感情還不錯。
兩兄弟被老人罵得低頭,跟個鋸嘴的葫蘆似的沉默著。
他們並不覺得去淌這混水好,魏家的情況,還是不要再和京中有牽扯才對。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