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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他們的人已經來了!
初寧抹去快要落下來的眼淚,和汐楠說:“我們往北院去,我知道一個地方能藏人!”
汐楠聽著前來的腳步聲臉色越發蒼白,知道這時候往外跑確實來不急了,忙護著小主子要從院子的後門出去。
只是主僕還未走到後門,已經抱作一團,警惕地往後退。
府裡的護院先一步由後門包抄著衝了進來。
護院們腰間都掛著刀,個個高大,氣勢駭人。
汐楠渾身都在抖,死死把小主子護在懷裡。宋大老爺不知什麼時候從正門進來,來到兩人後方,看到兒子也在,知道這小崽子來報信了。
他冷冷掃了眼差點壞事的兒子,又皮笑肉不笑看向侄女:“初寧,你這拿著包袱是要上哪裡去。”
初寧小臉煞白,卻勇敢地迎上他的視線,說:“大伯父帶著這麼些護院來,又是要做什麼呢。”
宋大老爺被那雙清澈的眼眸一看,莫名臉上就火辣辣地,下刻反應過來是侄女在暗中譏諷他。
想到自己確實有那麼些不仁義,老臉再也掛不住,也懶得哄一個小姑娘玩。他表情一變,帶著幾分兇惡吩咐道:“還不把人捉起來!”
護院應喏,團團就將主僕倆圍住。
汐楠從袖子裡摸出一把匕首,指著包圍過來的護院。
宋大老爺眼底就有幾不屑:“你這奴婢莫要做螳臂擋車的事,刀劍無眼,傷到就不美了。”
“大伯父!”初寧拉下了汐楠握著匕首的手,大著膽從她身後站出來說,“大伯父不過是要我,汐楠是我去世的孃親帶到宋家來的,賣身契還是落在我外祖家,你讓汐楠走吧。這與她無關。”
“姑娘!”
汐楠怎麼也沒想到,小主子要這樣來保自己,眼淚直落。
初寧已伸手在那包袱裡翻著,翻出身契塞到她手裡,壓低了聲說:“汐楠你快走吧,我不要你伺候了,你拿著身契回外祖家。”
“姑娘!奴婢不走!”
如若回去夫人孃家可以救小主子,千里萬里她都早帶著小主子去了,但那裡不行!老爺也知道不行,才會無奈把小主子送到兄長家。
不料這人比白眼狼都冷血無情!
一大一小主僕情深,宋大老爺冷笑連連,他才是做主的人,沒有他的話誰也別想走!
他見護院又停在那裡,大喊道:“連個小姑娘都拿不住嗎!”
護院被喝得一凜,再度逼近。
“——連個奴婢都知道要有情有義,宋大人聽著不感動嗎?”
千鈞一髮之際,有道清朗男聲傳來,把周邊一切的喧鬧聲都壓了下去。
宋大老爺被驚了驚,忙回頭去看,發現一個身姿筆挺的青年正走進院來,身後跟了個高大面冷的壯漢。
他。。。。。。並不太認得這個青年。
宋家管事已經哭喪著臉跑上來,小聲在他耳邊嘀咕:“這個人不讓小的通稟,一路闖了進來,主要他僕人說是徐家,京城有這樣氣勢的徐家怕只有。。。。。。”
管事和宋大老爺在那裡竊竊私語,初寧正打量來人,心頭猛然一跳。
宋大老爺聽完管事的話,也打量來人。
弱冠的年紀,五官英俊,濃眉下是一雙帶笑的黑眸,深遂似海,把這樣一張面容襯得越發似刀鑿斧刻的立體清晰。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是笑著,可又給人一種隔山隔海似的疏離感。
宋大老爺心中大約知道了他的身份,還是躊躇著想確認地問道:“這位公子是徐家的。。。。。。。”
“說起來也是宋大人和同朝為官,在下翰林院徐硯。”
徐硯笑著自報家門,宋大老爺當即吸了口氣,果然是此人!
徐家的徐三爺!
他兄長位列小九卿,他本人是明德十七年的兩榜進士,十八歲的探花郎,然後就進了翰林。不過兩年,成為太子侍講,頗得明德帝與太子看重!
“原來是徐三爺。”宋大老爺笑著朝他拱手,不喊他品級低的官銜,而是給面子喊一聲徐三爺。
徐硯在家排行第三,是徐老夫人中年得子,他與位列小九卿的長兄差了足足十歲,前些日子才行了及冠禮。
徐硯仍是笑著,似乎對這他人這種稱呼早已習慣,顯出幾分清傲。他面上帶笑,聲線卻清冷無比:“宋大人,我受宋閣老所託,來接初寧的。”
受二弟所託?
宋大老爺的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