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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氏指尖摩挲著茶杯邊沿,眸光閃動。任大夫人倒是笑笑:“哪裡有那麼嚴重; 都過去那麼多年了。”
“怎麼會沒有!”任氏臉色一變,朝自己的大丫鬟示意,屋裡的人就都被帶離了。
她這樣慎重,任大夫人也被鬧得有些緊張,問道:“怎麼了這是。”
任氏傾著身子,湊前說道:“大嫂你不知道,老夫人已經私下說了幾回我不懂事,還說宋家那小丫頭,和軒兒挺配!”
一番話差點沒把任大夫人說懵,好半會才喃喃道:“不是,你怎麼知道你婆母私下說了什麼。”
說著,不敢置信看向小姑子,心驚膽顫。
“你、你該不會買通了你婆母身邊的人?!”
“我再不防著,我兒就要被人賣了!宋家那丫頭,哪裡能夠給軒哥兒帶來什麼,婆母怎麼就一門心思害人呢!”
任大夫人聽小姑子越說越不靠譜,都激動得拔高了聲音,忙去捂她的嘴。外頭正好響起丫鬟的聲音,是任家兩位姑娘過來了。
任大夫人警告地睃她一眼:“快住嘴別說了。”
她這小姑子真是太大膽,居然敢在婆母身邊做這種手腳。
任氏不滿哼了聲,朝外頭喊:“快將兩位表姑娘請進來。”當即也露出笑來,“還是我們家的姑娘出落得大方得體,我瞅著就高興。”
此話似意有所指,任大夫人聽得更加心臟怦怦跳。
小姑子什麼意思?
是想要親上加親?!
可是她大女兒其實已經私下在說親,沒對外宣揚罷了。
任大夫人索性假裝沒聽懂,覺得此事有待深思。
任氏姐妹倆被請進來,任瀾惠神色如常,任瀾頤臉色卻不太好看,重新梳過的精緻妝容都沒能遮掩那份異色。
她剛才似乎隱約聽到提起大表哥的親事,而且還出現了宋初寧的名字,這跟宋初寧有什麼關係。
任瀾頤抿緊唇,心裡不斷打鼓,不會真是她想的那樣吧。軒表哥對宋初寧確實很關心。
***
次日,是初寧鋪子重新開張,徐硯說了要帶去她看看熱鬧。
於是一早,初寧就往學堂去。
賀女夫人穿著一襲深色的襦裙,頭髮一絲不苟梳成圓髻,拿著木瓢正在給茶花澆水。
初寧很不好意思地上前,朝她告假:“先生,實在是對不住,回來後,我會把功課補齊的。”
賀女先生見她忐忑,放下木瓢,柔聲說:“沒關係,去吧,三老爺昨兒已經跟我說過。只是回來後,你要加倍努力了。”
初寧聞言鬆一口氣。
她知道徐三叔肯定會給告假,可她還是來了這一趟。因為她覺得自己身為學生,就應該尊師,自己親自來,才顯得尊重。
賀女先生哪裡不懂她的小心思,心裡確實舒服極了,也發現初寧比剛來徐府的時候更加會待人處事。
小姑娘成長得很快。
初寧別過賀女先生,還未走到月洞門,就瞧見徐硯立在樹蔭下,皎如玉樹臨風。
她高高興興跑過去。
徐硯見她跑得珠花都歪了,伸手幫忙扶了一下,笑著說:“去給女先生告假了?我們卿卿真是越來越懂事了。”
小心思被人一舉識破,初寧抿嘴不好意思地笑,可面對誇讚又很高興。眼裡都寫滿我真的很棒對嗎,殷殷地看著徐硯。
徐硯瞅得分明,搖頭失笑。
真是個小丫頭。
“三叔父。”
兩人正準備離開,就聽到後邊傳來聲音。徐硯側頭往門洞看去,是他的三個侄兒和任家兄弟。
任家兄弟這些天住在徐立軒院子裡,也跟著去上課。
他打量眾人一眼,頷首,然後牽著初寧離開。
徐硯在家裡總是這副跟誰也不親近的樣子,徐家三兄弟早習慣了,反正他們三叔父就是那高嶺之花。
任大少爺不太習慣,摸了摸鼻子:“三表叔還是不太愛說話啊。”
他和徐硯不過差了三歲,卻有種差了三十歲的錯覺,實在是那人太過內斂冷淡。
徐立軒笑笑,用扇子拍拍他肩頭:“也許等我們考上進士,三叔父才會和我們有話題吧。”
任大少爺可惜一嘆:“我也想呢,還想著去跟三表叔請教,看來還是別自找沒趣了。”
幾人說著,拾步往學堂去。
徐立安落在最後,走在花池邊,默默回頭看了眼初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