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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看到笑得眼淚都要出來了,這實心的丫頭,難道多喝一碗粥就真能討好自己了嗎?有這麼討好的人嗎,這一站起來就露餡了!
老人笑過之後,心裡總算輕鬆了。
她知道自己這個惡人真的快做不下去了。
***
徐大老爺昨晚回去和任氏再鬧了一場,直接就去書房歇著的,任氏今天還得回孃家赴宴,哭腫的雙眼抹了厚厚的粉都遮蓋不住。
她經過書房的時候,見房門還緊閉著,也拉不下臉來去見丈夫,憋著氣一甩帕子就走了。
初寧那頭得了信,是要跟徐硯坐一輛馬車,她直接到垂花門等他。而徐老夫人約了別的夫人在街口相碰面,便先行出發。
於是初寧先將老人送上馬車,自己就早到了,便坐到避風處的美人靠上等徐硯。
不想,這就和任氏遇了個正。
初寧已經避了人兩天,這回遇上,也只能是站起來朝她福了福禮。
任氏看她分外眼紅,想到兒子,想到丈夫昨夜的斥責,到底沒忍住冷笑一聲:“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的姑娘家,天天想著攀高枝兒,我若是你,哪裡好意思再賴在這裡!”
初寧福禮的身子一僵,然後快速站得筆直,眼裡已有了怒氣。
任氏見她居然還敢睜大眼看自己,一臉不服氣的樣子,又是哼笑一聲:“你以為小叔能護你到什麼時候,沒有我的允許,你休想嫁進我徐家!”
“我就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長輩。自己心思齷齪,就把全天下人想的都一樣,誰愛幹攀高枝兒的事誰幹,而且哪裡有高枝兒像您這樣的。連腳都不用踮就能夠著的,能叫高枝兒?!”
初寧也學她冷笑一聲,把話還了回去!
她真是要被氣得想打人,她什麼時候招惹過她了!上回冤枉她,如今還在這裡陰陽怪氣。
任氏被她的話嚇得先是心頭一驚。
特別是那句誰愛幹攀高枝的事誰幹,這就像是在罵她,她腦子嗡的一聲,想到自己當年是怎麼嫁進徐家的事。
這死丫頭是聽說了什麼,專門譏諷她的?
任氏這一生,就是嫁進徐家用的不光彩手段最叫她心虛,被初寧那麼一刺,五分的怒意變作十分,完全冷靜不下來。
“——你個賤丫頭!”
任氏厲罵一聲,抬手就要對初寧一耳光刮過去。
汐楠事先就見到不對,忙衝上前一把將自家姑娘護到懷裡,自己的耳朵被任氏尖利的指甲颳了一道血痕。
綠裳看到汐楠耳後冒出的血,尖叫一聲,去抱了還不依不饒的任氏胳膊:“大夫人,您動氣歸動氣,您這動手是做什麼?!”
“你給我起開!”
任氏失心瘋一樣,心裡想的全是初寧嘲諷自己的話。一個破落戶,敢譏笑她,她非得撕了這破落戶的嘴!
其它丫鬟也忙圍上前勸,餘氏領著女兒已經遠遠走過來,看到遊廊上一團亂,嚇得提著裙子就往這跑。
正是這時,管事領著一位穿著宮裝的女子前來,身邊跟著過年沐休去了公主府的賀女先生。賀女先生看到任氏居然是撒潑的樣,要追打初寧的樣子,她臉色一變,忙喝道:“大膽!”
賀女先生向來嚴肅,又是在安成公主身邊久呆的人,一聲厲喝自是極有威嚴。
徐家的下人都被嚇得一驚,怔愣了一下,賀女先生已經快步來到初寧身邊,一把將小姑娘拉到跟前。
初寧也沒想到任氏一個長輩居然會變成潑婦,說打人就打人,有些心驚,等看到賀女生先的時候才算定了定神。
——總算又來個長輩。
餘氏也終於趕來,眼尖先看是到陌生的女子,那女子還一身宮裝。
這是宮裡來的?!
餘氏忙拉住還欲要跟賀女先生理論的妯娌,扯出笑說:“賀先生不是陪著公主殿下過節嗎,怎麼這會回府了。”
“如若不是這會回府,又怎麼能見識到徐家夫人的厲害,居然對著一個未及笄的姑娘又打又罵。嘖嘖,我這也算是開眼界了。”
不想,先開口的並不是賀女先生,而是那位穿著宮裝的女子,一張嘴就將任氏奚落個夠。
任氏臉色陣青陣紅,厲聲道:“哪來的人到我徐家撒潑!”
餘氏真是要被她嚇死了,忙又拽她一把,低聲在她耳邊急道:“大嫂,您看清楚些,這是從宮裡來的人!您先別說話了!”
宮裡來的人?!
跳腳的任氏驚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