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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太子那頭剛出了宮,就有人從後邊趕來,低頭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是在稟什麼跟蹤到人了一類的彙報。
太子聞言目露寒光,知道自己沒猜錯,果然周貴妃和他的三弟有所秘謀。他就讓吩咐先蟄伏不許驚動,然後著人去給安成公主那裡告訴她皇后受牽連的前因後果,等龍舟結束後才與她一道回宮,再在路上說清了情況。
安成公主聽得又驚又怒,直接就殺到了明德帝宮裡,卻聽到他咳嗽的聲音,而殿裡立著幾位太醫。
當天,周貴妃小產,明德帝身體不適的訊息就傳了出來。
初寧跟在安成公主身邊,先前已經瞭解到了一些事情,家去後跟徐硯說起。
徐硯神色凝重:“此事不是那麼簡單,林大人那裡給了話,說是皇后娘娘為了保太子頂了罪,周貴妃也不乾淨。”
傳這信的意思就是讓他轉告宋霖的,讓他們這些太子一黨心裡安穩一些。
事情並不是到最壞的局面。
初寧聞言安心一些,卻是聞到一股風雨欲來的味道,暗中還是擔憂的。
在次日,徐硯又收到新的訊息,在宮中私通的宮人與侍衛已移交到了大理寺,那人是要由他兄長經手。
太子那兒在經過被誣衊後,面上與平時無異,倒是處事變得比以往更加內斂,次日叫了宋霖到東宮議了半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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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賢長公主一去紹興,竟是臨近六月都還未歸,而宮裡此時已經在準備明德帝的萬壽。
明德帝是六月尾的生辰,初寧是六月初,她在吃著徐老夫人讓人送來的長壽麵時直眯眼笑:“我是不是因為與陛下同月的生辰,沾了陛下的福氣,這才平平順順的。”
徐硯聽著她這話哭笑不得,也只她才有這份好心態,先前的苦難還歷歷在目呢,她竟然是說平平順順。
不過這也是一種福氣不假。
宋霖這些天都很忙,特意在晚間抽了空早早家來,給女兒慶生。
在燭火下看著忙著為自己添菜的女兒,本應該今兒她最大,結果還在為自已忙碌。當年老是讓自己背在身後的小丫頭已亭亭玉立,似抽開技的花樹,她由花信綻放成為了這世間最灼目一朵鮮花。
宋霖想著,面上不自覺帶上了微笑,心中是為人父的喜悅和惆悵。可當轉眼看到在一邊正給女兒獻殷勤的徐硯,那份惆悵就化作了鬱郁。
徐硯真是好比那牛糞了,只是比一般牛糞皮相長得好一些。
反正當岳父的,女婿再出色,在他眼裡就是及不得女兒一根髮絲。
可不管怎麼看不順眼,宋霖還是隻能忍受著,用過飯後來到小書房和女婿說事:“陛下萬壽,韃子各部會派人獻禮,陛下今年並未命諸地藩王回京賀壽,肯定還是要派人來前來獻禮。京城這個時候的防守是最容易出漏洞的。”
“岳父這是擔心有人趁機作亂?”
這個有人當是指野心最重的三皇子。
離京近一年,又暗中養兵,或者那些兵本不就是現在才養的,只是他們先前未能發現。
三皇子離京後,大量用錢財,徐硯暗中在商道上有不少關係,能知道他呼叫各種產業銀子的訊息。
數額巨大,還有周家的,除了是有先前打造兵器之外,恐怕也都是扔進軍備裡去。
也是在這個時候大動,徐硯才發現三皇子這些年在京城藉著周家斂了多少銀子!
宋霖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陛下近來舉動也有些怪異,太子殿下早就察覺到了。本來帝王身體情況向來不外揚的,結果陛下這兩個月就病了三回,鬧得眾所周知,太醫還查不出什麼來的,只一個勞累過度。”
“太子殿下認為這是陛下在放低他人的戒心,周貴妃的胎也滑得太過蹊蹺。若不是皇后機警,把先前抓到周貴妃宮裡人不檢點的事捏在手裡未無事發作,成了一個盾牌,恐怕這局就破不了。”
徐硯視線凝在晃動的燭火上:“長平侯近來可有異動?上回長平侯世子夫人在宮中差點坐輦滑到,自此似乎就對皇后那邊頗有微詞。”
長平侯身為兵馬司指揮使,是京中軍防的一道門,這道門尤為關鍵。
“長平侯那處有太子在周旋,未必敢。”
宋霖嘴裡說著未必,心裡同樣不篤定,徐硯明白,嶽婿倆的話也就到此結束。如今看來只能是萬事小心為上。
今日是初寧的生辰,宋霖直接給女兒封了一個大紅封,厚厚的銀票,倒是十分合初寧心意的生辰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