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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春生在禪房中靜坐,心似是有雜念,無法集中念想,便隨手拿起經書參詳。歸逸大師見狀也並不點破。
春生剛好唸到“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林中,心不動則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妄動,則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這一句。這是出自一句禪語,大意是:人生在世時時刻刻像處在荊棘叢林,暗藏危險誘惑,唯有不動妄心,不存妄想,心如止水,方能行動無偏頗,從而規避風險,抵制誘惑。
此禪語春生知其意,只是從未深入參詳過。春生盯著禪語靜默片刻,忽側身詢問一旁的歸逸大師:“師父,如何才能做到心不動呢?”
歸逸大師雙手合十,閉目不答,須臾片刻,方才問道;“你心在動嗎?”
春生微愣,隨即搖頭稱:“不知,只是近來心中頗不安寧。”
歸逸大師睜開眼睛,雙目平和,他深深的看了春生一眼,高深莫測地答道:“佛曰:笑著面對,不去埋怨。悠然,隨心,隨性,隨緣。註定讓一生改變的,只在百年後,那一朵花開的時間。”
春生在歸家的路上一直在思考著歸逸大師那番話,悠然,隨心,隨性,隨緣,參透許久,方才明瞭。是呢,佛曰:一切痛苦皆來自*,*是所有痛苦的根源。自己近來想得太多,歸根結底是見識了太多,心中生了癔症,這才導致心神不寧。或許不去多想,不去亂想,凡事淡然處之,方能省卻許多煩惱。春生連日煩惱的心事想通了,不禁感嘆道,到底是佛法無邊,學海無涯。
其實春生雖小,卻自幼習文段字,接受佛法洗禮,所思所想自是與常人不同。便是有些奇思妙想,那也不過是人成長的必經階段,只是自己尚未意識到而已。
許是解開了心結,春生心底覺得有些輕鬆,這才專心致志地往家去。到了村口時,天漸黑了,幸好後頭走得快些,不然在晚些,林氏許要著急了,這麼想著春生便又趕緊加快了步伐。
待快到了莊子時,這才發現整個莊子燈火通明,莊子門口兩旁各站著位腰配大刀,身穿玄色武服,威風稟稟的護衛,春生心底震驚,不知此乃何人,所發何事,待又往前走了幾步,便見那兩個護衛手握大刀神色警惕的望過來,滿臉寫著生人勿進。春生停下腳步後又見那護衛的武服上標了個大大的“沈”字,便猜想該是府中之人,遂放下心來。待思索片刻後,便拐進了旁邊的小道,決計從側門進入。
卻說這向來無人問津的莊子近日卻是門庭若市,引得貴人們連番登門。這事兒還得從晌午說起。話說今個兒晌午太陽毒辣,用了午飯之後,這莊子裡的貴人在屋中小憩,便是那林子裡的園丁也頂不住如此爆嗮,每日午間都得回來歇息個把時辰。
守門的小兒王栓兒找了個陰涼的地方偷懶打盹兒,無奈天氣實在是太熱,胸口汗溼一片,睡得極不安穩,便是旁邊的那隻狗也睡得氣喘吁吁地。
這王栓兒好不容易剛睡著,就被外邊一陣凌亂地馬蹄聲驚醒,後見院子裡的狗聽到了聲響吠叫了起來,王栓兒便一下子清醒過來,睜開眼睛卻見一隊凶神惡煞的帶刀士兵奪門而入。王栓兒哪裡見過這般陣仗,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跌倒在地上,渾身顫抖跪地求饒:“官爺饒命···官爺饒命啊···”
那領頭的看都不到一眼直接往裡走,倒是旁邊的隨從狠狠地踢了王栓兒一腳,嚇唬道:“咱們爺來了,還不滾過去通報,誤了爺的大駕小心要你的狗命!”說完趕緊追著前頭領頭的在後頭候著。
那王栓子被嚇得丟破了膽,腿軟的癱在地上起不來,連說話都不利索了,只跌在原地學舌叫喚道:“爺···爺來了···爺···爺來了···”
走到前頭的那隨從聽了眼一抽,遂又嗤罵道:“好個沒用的孬種···”
這邊一番動靜早就把裡邊給驚動了,薛管事披著衣裳便趕了過來,邊走邊穿衣服,待到了外頭,見到來人,頓時整個人都震驚了,向來穩重的管家頓時紅了眼,連忙彎著腰躬身迎了過去,說話都不利索了,道:“少,少爺!”
原來這來人便是那元陵城中頂了天的沈家沈國公之五子沈毅堂,人稱沈五爺。這沈毅堂渾身汗流背夾,天氣炎熱,讓人脾氣也跟著上火,是以鐵著一張臉,甚是嚇人。見有人這般稱呼他,有些詫異,一般是家中的老人才這般稱呼他,便掃眼望去,見來人有些眼熟,“薛管家?”
那薛管事見沈毅堂還認得他,激動得眼中泛淚光,“沒想到少爺還認得我,奴才···奴才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這薛管事原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