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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起眼的珍珠耳環開始品頭論足道:“此乃上好的藍寶石南洋珍珠耳環,出自海域廣闊的南洋,整個大俞不超過五百顆,實在是珍貴的緊,我還是特意託···”
後邊那瞿三兒還絮絮叨叨地賣弄了一大推,他便對那套首飾有些印象呢。不料,恰縫趕上此次的興致之作,無意發現了裡邊暗藏著這些齷蹉,自然是惱怒,若是哪日無意間被那瞿三兒知曉了,可不得掉足臉面。
那紅裳見沈毅堂態度這般強硬,只一時又悔又恨,只恨自己當初不該被嫉妒迷住了心眼。
她嫉妒那林氏被沈毅堂百般寵愛,珍珠瑪瑙,珠寶玉器源源不斷的打賞過去,簡直被爺捧在了心尖兒上。又是為自己憤憤不平,覺得自己相貌家室一點不比那勾欄裡出生的林氏差,為何得不到爺的垂簾呢?又覺得那沈毅堂平日裡對自己溫柔體貼,語氣曖昧和善,便覺得其實是對自個有意的,只是礙於那林氏有孕不欲聲張,若是沒得那林氏,她指不定早就被爺收用提做通房妾氏呢?
她見那套首飾華麗奢侈,一眼便知是稀世珍寶,又是嫉妒又是憤恨,便頭腦發熱的順手拿了件不起眼的耳環,雖事後也曾彷徨害怕,但後見一直風平浪靜遂也漸漸放下了心絃,還曾暗自竊喜一番,直到此番東窗事發,這會子早已是悔不當初呢。
可是,若是此番她招供承認,往後在這鬥春院,在這偌大的沈府裡頭還有何臉面啊!
紅裳又是悔恨,又是害怕,只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又惡狠狠的盯著春生,把所有的惱怒都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她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平日裡看上去唯唯諾諾,沉默寡言的小丫頭竟是個表裡不一的,她原本是打算派那個老實怯懦的蝶依過去的,卻剛好遇到了探頭探腦的春生,見她年紀尚小,便覺得更好拿捏,卻沒有想到最後竟栽在這個悶不吭聲的黃毛丫頭身上,她好恨啊。
一時間,只見那楊大領著一眾小斯婆子過來了,屋子外邊擺放了兩條長凳,幾個婆子過來拉人,紅裳與春生二人被拉著按在長凳上。
這般大的動靜早就把整個院子裡的人給驚動了,紛紛傾巢而出瞧熱鬧,有的躲在後院的隔段處舉目張望,有的假意經過打探虛實,更有那膽大妄為的直接偷偷地跑到跟前來瞧個究竟。
那香桃見他們把春生按了便要打,只急得激動的大喊道:“你們做什麼要打春生,不許打她,我不許你打她···”
說著小嘴一癟,險些要哭了出來,作勢要去阻攔,被一旁的楊大給捉住制止了,香桃奮力抵抗,見那邊夏銘姐姐過來了,隻眼眶一紅,委屈道:“夏銘姐姐,你快來救救春生,你們要打死春生···”
說著便掙扎開來,記恨的把那楊大一把推開了。
夏銘安撫並告誡香桃道:“你乖乖地不許胡鬧,不然連你也一併打了!”
只見那香桃張了張嘴,委屈連連,終於在打板子的威脅下不敢做聲呢。
這夏銘一回院裡便覺得有些不對勁,院門口沒瞧見一個人,越往裡走,便見著個個幸災樂禍的躲在一旁瞧熱鬧,嘴裡還跟著議論道:“誰叫平日裡狗仗人勢慣了,此番陰溝裡翻了船可真是叫人暗爽,若真是被罰了板子去,那可是裡子面子都沒了,見她往後還如何囂張得起來?”
又聽到另一個道:“也不知犯了何時惹得主子爺發那麼大的火,這可是歷來頭一回啊,不過春生那個小丫頭不知怎麼的也被牽扯了進來,這前頭還臥病在床了,這才剛好又趕上了這一遭,可真夠倒黴的啊!”
待夏銘盤查清楚了匆匆往裡走,便見著眼前的一幕,只見那紅裳與春生二人紛紛被按在了凳子上正要行罰,裡頭主子爺坐在廳子裡冷眼瞧著。
夏銘雖不知究竟發生了何時,到底一時不忍,只上趕著求情道:“爺,您消消火,怎地鬧起這般大的陣仗啊,可千萬莫要因著咱們這些下人而氣壞了身子。”又道:“平日裡這紅裳最得爺的偏愛,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在裡頭···”
這夏銘與他人不同,在這鬥春院裡是個有分量的,便是在那沈毅堂跟前也有些臉面,是以這沈毅堂對她還算客氣,只擺手打斷道:“夏銘,你不必替她們求情,爺知你素來心軟仁義,不過此番她們乃是犯了偷盜的大忌,勢必要嚴懲地,任誰求情都無用!”
夏銘聽了心中一陣驚愕,心道:這怎麼可能,這紅裳雖有些仗勢欺人但也絕非偷扒盜竊之人啊,至於這春生的品行她是瞭解的,更是不可能呢。
夏銘見這沈毅堂的態度便知求情無用,只在一旁喃喃道:“竟是這般回事,那便是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