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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為忌憚之事。
沈毅堂一來惱怒這等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個院子,二來惱怒那行竊之人竟然如此心安理得,泰然處之,這般膽大妄為,當真是個好膽量的。莫不是往日裡對大家太好了些,引得越發肆無忌憚,便連最起碼的規矩都不放在眼裡了。
沈毅堂對林月茹道:“你好生休息,安心養胎,待爺得空了便開看你!”
說著便肅著臉去了。
只留下屋裡幾個各自猜疑。
話說這沈毅堂回到鬥春院後,便直接去了正屋裡,隨行伺候的見他面色不善,遂個個小心翼翼的侍奉著,不敢多做言語。
沈毅堂走進房裡,見屋裡只有碟豔一人,便問道:“紅裳呢?”
碟豔察言觀色,見那沈毅堂凜若冰霜,遂噙著不敢絲毫怠慢,直道:“紅裳姐姐剛剛身子不舒服,現在回屋子裡休憩去了。”
便聽到那沈毅堂冷“哼”一聲,直冷聲道:“去把紅裳與春生二人叫過來,就說爺有事審問!”
那碟豔聽了有些詫異,便立即恭敬的道了一聲:“是,奴婢馬上就去!”
只是,待轉身,便見面上勾起了一個幸災樂禍的眼神。
第44章 審問
春生聽見說爺要問話,還是審問,一時有些莫名其妙,心道:他這會子不是該待在那攬月築了麼?又聽說是與紅裳一同前往,更是一頭霧水。
見那傳話的蝶豔一副落井下石看好戲的嘴臉,蝶豔與紅裳兩個素來不合,春生見她這幅模樣,心中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
一時思來想去,自己橫豎並不曾做個什麼不妥之事,倒也未曾擔憂。只心中思量,似乎與那紅裳有關,又是從那攬月築回來之後發問的,心中一時湧起些說不上來卻又若隱若現的苗頭。
待到了正院,見那邊紅裳也急急地趕來了,一邊走著一邊手上還在撥弄著髮飾,又理了理衣裳,一看便知是精心打扮過了的,臉上抹著一層厚厚的粉脂,嘴上抹了蜜色口脂,便是頭上戴的珠花也不是先前瞧見的那一個了。
見了春生,紅裳眉眼微挑,道:“你不在後院待著,老跑到這前頭正院瞎湊什麼熱鬧?”
春生只狐疑地看了一眼身側的碟豔,便見那蝶豔臉上忽然揚起了笑,只捂著嘴笑道:“瞧我剛才一時匆忙,竟忘了跟姐姐提及了,此番主子爺是吩咐我將姐姐及春生兩人一同喚過去,說是有事審問呢!”
那蝶豔把“審問”二字咬得極重,一副陰陽怪氣,又幸災樂禍的表情,便見那紅裳臉上一片狐疑,聞言皺了皺眉頭,斜眼打量著蝶豔,直冷哼道:“我倒是要瞧瞧看你到底在弄什麼么蛾子!”
說著便身子一扭,踏進了正房裡,春生跟在後頭一同進入。
紅裳一進去,便見那沈毅堂正漫不經心地端坐在椅子上,拿著一杯茶放手裡把玩著,也不見喝,只把那茶杯蓋揭開又放了回去,如此反覆,屋裡也不見伺候的下人。見她們進來了,也不見笑,只抬起眼皮瞧了眼,又收了回去。
紅裳觀那沈毅堂面色莫辯,一時心中“砰咚”一聲,只忽然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沈毅堂素來和睦,待院裡的下人們也多是和顏悅色,極少發怒,便是發火,也不會隨意遷怒於人的,唯有那副意味不明的神色令人瞧不真切,才著實讓人生畏。
紅裳不知究竟發生了何事,心中沒底,只面上堆著笑迎上去道:“喲,爺您這會子就回啦,奴婢還以為您這會子正在姨娘那邊歇會子呢。”又道:“爺,您飯起喝了幾口酒,頭暈不暈啊,奴婢幫你揉揉太陽穴鬆鬆乏可好?”說著便預備前起伺候。
卻見那沈毅堂把手中的茶杯蓋合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又把手裡的茶杯隨手往桌上一放,又是一陣聲響。
過了半晌,才聽到他道:“爺有幾句話要問你們兩個,你們須得如實說來。”
說著便抬眼淡淡的看了眼紅裳,又往後打量了眼春生。
紅裳聽了便止了步子,未敢上前。只面上哄著笑道:“爺您有什麼想問的只盡管問便是,奴婢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毅堂漫不經心,隻眼底閃過一絲冷意,道:“今兒個在林姨娘屋裡發生了一樁趣事,便是爺先前賞給林姨娘的一套首飾中忽然發現丟了一件,待盤查下來那攬月築的下人們一眾認定自接收起就未曾瞧見過。如此說來,自是在被送入那攬月築之前便不見了,爺記得這套首飾便是派你送去的,你當時可曾瞧見有何不妥?”
紅裳猛地聽到提及此事,只心中一慌,竟然是這件事情,過了這麼久,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