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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疑惑起來:“龍虎衛根本都沒打進來,怎麼賴得上啊。”
“笨呢”,皇上敲了敲我的腦袋,“想龍虎衛打進來還不容易?他殺了我,再通知周鼎諾敗退,龍虎衛自然就進來了。”
確如其言,利用宮中混亂的時候殺了皇上,再栽贓給別人並不難,但其中還是有一點疑惑:“他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宮裡這麼大,皇上身邊又不乏高手,他冒險進宮,若不能成功,便會淪為亂黨,難道他就不怕嗎?”
“自然是先打聽清楚了,宋方就是他佈下的一顆棋。”
聽到這裡,我想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您昨晚離開玉芙殿,就是去松蘿苑看宋方,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你不是說松蘿苑外埋伏了至少一干黑衣軍嗎?圍得跟鐵桶相似,還能混進刺客刺傷你?”
他把受傷的手臂抬起來看了兩眼道:“刺客就是宋方本人。”
我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那人不是愛你愛得發瘋嗎?”見皇上皺起了好看的眉,知道這話犯了他的忌諱,忙改換說法:“我的意思是,他怎麼捨得殺你?呃,你別瞪,是我又說錯了,我只是覺得驚訝,他明明重傷欲死,怎麼還有力氣弒君?”
又纏著問了好幾遍,皇上才勉為其難地為我描迷了一下當時的情形:宋方的確只剩了一口氣,一直用參片吊著,看到皇上駕臨,他要求其他人退場,否則寧願把心裡的秘密帶到墳墓去。皇上幾番拂袖,為了大局,最後還是答應了宋方的要求。宋方倒真的交出了幕後主使者,是成都王而非琰親王,當皇上表示懷疑時,他示意皇上掏他的袖袋,說裡面有重要物證,就在皇上俯身時,突變發生了,宋方竟然舉起一塊破瓷片划向皇上的頸項,皇上本能地舉手一擋,鋒利的瓷片劃破了單層衣袖,劃傷了手臂,還好沒真的劃破頸動脈,不然,即使只是一塊瓷片,也足以要人的命。
宋方搏命一擊後,已是呼吸急促,臉色慘白如鬼,見皇上手肘處鮮血直流,還遺憾地說:“不能帶你一起走,真不甘心那,不過皇上別以為這樣就完了,臣不論生死,都不會離開皇上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哈。”笑聲漸漸不聞,等外面的人聽到動靜敲門進來時,宋方已經停止了呼吸。
皇上將計就計,任由手臂上的血染紅了衣袖,又用那隻衣袖捂住胸口,做出胸口受刺的假象,對外只說有人行刺,刺傷了皇上,兇手當場伏誅,皇上被當胸一刀,血流不止。
為了演得更逼真一些,皇上還用血淋淋的袖子捂住胸口搖搖晃晃地走出屋子,嘴裡喃喃地說:“朕要去見貴妃,貴妃一個人留在玉芙殿很危險,朕就算死也要跟她死在一起。”
一面唸叨一面走,走到松蘿苑門口時,終於不支倒地,手還緊緊按住流血的胸口不放。
後面的護衛和太醫手忙腳亂地把他抬了進去,緊閉大門救治,再然後,幾個太醫匆匆離去,說要回太醫院配藥,可等了許久不見迴轉,等皇上的近侍去催問時,那幾個人早已不知去向,估計是逃命去了。
於是皇上傷重難治、太醫倉皇出逃的訊息在宮裡悄悄傳開了,無論老安總管和小安子怎麼壓也壓不住,為了不驚嚇到懷有身孕的我,由老安總管做主扣下了玉芙殿派出的太監,這就是為什麼我一直等不到迴音的緣故。
聽到這裡,我插問了一句:“扣下玉芙殿的的人,是你讓他們做的吧?”
皇上搖了搖頭:“真不是,在松蘿苑門口‘昏倒’被抬回後,我就潛入秘道離開皇宮了,我走得匆忙,當時又是半夜,你還在睡覺,就沒派人通知你。也是太相信你會聽話,朕還等著在秘道里跟你重逢呢,想不到你膽大包天,竟敢自己跑出來見成都王,差點被他……”
這件事我承認自己做得太莽撞,但在皇上下落不明,宮裡人皆慌亂無主的時候,我實在做不到自顧自地躲起來。
而且事出有因,我給他解釋道:“如果幾個太妃不來鬧場,興許我不會見成都王的,就因為剛聽她們幾個說了許多喪氣話,讓我越發擔心你的安危,聽說成都王駕臨,就想見見他,想著能不能從他口裡打聽到你的下落。”
皇上詫異地問:“她們來鬧什麼?”
我把當時的情形講了一下,皇上初時只是好奇,聽著聽著臉色就嚴肅起來,我趁機說出了自己的猜猜測:“您說,有沒有可能,她們也被琰親王或成都王收買了,想把我弄走,然後交給外面的人?”
皇上已經下了結論:“不是‘有可能’,而是‘肯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