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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一面拉著家常,一面注意外面的動靜,當馬車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我的心還是咯噔一下提到了噪子眼上,外面等待著我們的是什麼呢?皇上可還安好?
攢緊了繡帕的手心不知不覺汗津津的,餘光裡看到弄珠的耳朵都顫動起來,直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像天籟一樣響起:“你們都退下吧。”
突來的驚喜讓我險些溼了眼角。為穩定情鍺,來的路上我一句都沒問過“皇上怎樣了”之類的話,心裡其實很忐忑,走得越遠越擔心。
車門開處,蓮瓣似的白琉璃燈下,是皇上溼潤如玉的俊臉,他站在車轅邊朝我伸出雙手,柔柔地笑著說:“來,慢點下,朕接著你。”
被他半摟著下了車,隨後繞過穿堂走上茶鋪嘎吱作響的木樓梯,他依然不假人手親自攙扶,嘴裡不停地說:“慢點,慢點。”另一隻手甚至幫我提起裙子。
走在老母雞似的舊樓梯上,我也不敢稍有分心,緊盯著腳下一步步小心地走,直到上了二樓,才顧得上問:“這麼晚了把臣妾從宮裡招來,到底有什麼事啊?”
他輕描淡寫地說:“有個人想見你。”
我納悶地瞅了他一眼,有個人想見我,他不會把人帶回宮裡去嗎?為什麼大老遠地把我從宮裡招來,而且我現在的身子,並不適合匆匆忙忙趕夜路。
滿肚手疑慮未消,他又告訴我一個訊息:“成都王被人當胸一劍,差點被我們的人捉住的,可惜最後還是讓他給跑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你沒跟他對上吧?”我又驚又怕,在走廊裡站住了。
皇上挽住我走了兩步,嘴裡告訴我:“就今天下午。好了,你進去吧,她拖不了多久了。”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一扇門前,從半掩的房門裡可以清楚地看到一個穿藍色直裰的男人趴在床沿,肩膀抖動著,像在無聲哭泣,而床上躺著的女人本來閉著眼睛,在看見我時猛地睜開了。
那花容月貌,只要見過一面的人都不會忘記,我急忙走到床邊喊了一聲:“何夫人?”
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個又悽婉又堅毅的笑容,語氣再嚴肅不過:“娘娘,民女叫素馨,不是什麼夫人。”
“素馨姑娘,這位是……”我朝床前哭成一團的男人投出一個詢問的眼神。
素馨回道:“他就是民女的未婚夫,春陽,快見過貴妃娘娘。”叫春陽的男人用衣袖拭去淚水,正要跪下磕頭,我伸手製止道:“免了,起來吧。”一面忍不住在心底嘆息,好一對璧人!男的俊,女的美,若不是被人強取豪奪,現在應該已經成就一段良緣了吧。
這件事,表面上看,似乎成都王是無辜的,下面的官員要巴結他,給他送來美女,他只不過笑納了而已,過程中究竟使了什麼卑劣手段他並不知道。可追根究底,要不是他好色食淫,下面的人又怎麼會投其所好?所以他才是罪魁禍首,不僅糟蹋良家女子,甚至穢亂宮闈。
看何素馨奄奄一息的樣子,聯想到成都王被刺,以及皇上突然把我招來的蹊蹺舉動,我不由得想到了一種可能:“素馨,是你殺了成都王?”
素馨在枕上輕輕點頭:“是我和他一起殺的。”
本來已退立一側的春陽又啜泣起來,嘴裡痛心疾首地低喊:“是我害了你,我不那麼衝動就好了。”
素馨漾開一抹幸福的笑容:“你做得很好,他本來就該死,你不衝出來,我本來也準備殺他的,錯過了今天,曉得他以後還會不會出現。”
從他們的對話中,我瞭解到了事情的大致經過:何素馨的未婚夫春陽聽說成都王謀反事敗,日夜兼程趕來京城,最後追蹤到古井巷,昨天,這對苦命鴛鴦終於相遇了,卻也引來了一直躲在暗處的成都王。
若說成都王這個時候還有心情爭風吃醋我是不信的,但結果擺在那裡,成都王被刺,他也給了何素馨致命的一擊,他帶來的人護著他拼盡全力從黑衣衛手裡突圍而去。
為什麼會讓他逃脫呢?除了暗處的黑衣衛,京畿三衛中的其餘人馬肯定也盯牢了這個地方,隨時都可以增援的。
沒容我繼犢思考下去,何素馨拉拉我的衣袖道:“娘娘,民女冒昧請您前來,是有一事請託。”
“你說。”
“就是他那”,她指著春陽道:“民女懇請娘娘保護他,和民女在益州的家人。”
我點頭應允:“沒問題。”
何素馨依舊拽住我的袖子不放:“口說無憑!”
“放肆!”站在我身後的弄珠衝上去開啟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