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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刺繡邊做繡活。紅絨和紫線並不知她出身,見她刺繡功底很紮實,很為以禪能有這樣的幫手及徒弟而高興。
恰巧有人看到錦繡坊掛的繡花門簾好看,在店裡訂了一副富貴滿堂門簾。這是平金打子繡,會用到平金的繡法,恰巧周菱和陸妙真對這種針法都不太瞭解,以禪便決定先教她們。待兩人針法熟練後,以禪便將門簾交給她們兩人繡。
陸妙真宿在錦繡坊二樓,守著繃架,她每夜都熬到子時方歇息。因此一副門簾,三人合繡,不過用了幾日便完成了。客人拿到門簾後甚是滿意,又一氣兒訂了八個椅搭和兩個桌圍。每完成一件繡品,以禪便將刺繡的佣金付給陸妙真和周菱。她曉得兩人手中銀錢緊缺,等不到她按月付銀錢。
紫線縫製的繡花斗篷和披帛也賣出去兩件,也有自家會裁剪縫衣的,直接將繡好花的布匹整匹買走,店裡總算不似往日那般門可羅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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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府後園。
天氣日暖,後園的海棠全開了,一樹樹粉紅淺白的花在綠葉掩映下,玲瓏嬌豔。
華重錦剛入月亮門便聽到院內一片鬨笑,還伴隨著怯怯的“嘰嘰”聲。
就見海棠樹下,一院子女人圍著華寶暄。
母親華老夫人坐在藤椅上曬著春光,大嫂王氏站在母親身畔,四個姐姐圍成一圈不知在瞧什麼。他再走近兩步,只見包圍圈中蹲著兩個人,華寶暄和四姐華重桂的兒子錢釧。錢釧今年才六歲,正是愛玩的年紀。
華重錦再湊近了些,才瞧清楚他們是在看新出殼的小雞崽。
也不知她們是從哪裡尋來的,四隻毛茸茸的小雞在地上啄來啄去,華寶暄趴在地下拿了根小棍子逗引著小雞,吹著口哨:“嗚~嗚~……來,來,來我這兒。”
他想起昨日何玉寒說他這個當叔叔的總拿寶暄當小孩子。如今方知,何止是他,這家裡每個人都拿他當孩子,可以想象,這三年他在母親和大嫂的寵溺下,是個什麼性子。
前幾日,寶暄剛醒來時,許多事情不記得,讓他養個兔子也不算什麼,如今他都恢復得七七八八了,居然還讓他玩雞崽。
四姐一回身看到他,笑著誇讚:“老六你來了。寶暄可喜歡雞崽了。”
華重錦寒著臉嗯了聲,他先到母親和大嫂跟前見了禮,說道:“母親,我看寶暄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想帶他出去歷練歷練。”
華老夫人皺了皺眉頭,驚訝地抬頭:“歷練?他有什麼需要歷練的?你看看他身子剛好,可不能出去吹風。”
王氏問:“去哪裡?”
華重錦平靜地說道:“去平川軍營。”
一石激起千層浪,一院子女人頓時炸了。
“老六,你要做什麼?他可是病人啊。”
“他才好沒幾天,怎麼能去軍營,你要害死他嗎?”
“可不能去,我們寶暄哪能跟你手下的兵蛋子比。”
華重錦抬頭:“我曉得你們疼寶暄,但他身子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讓他去軍營先見識見識,不會讓他做什麼的。”
華重錦掌三州兵馬,平日裡在平川紮營訓兵,平川距離州不遠,馬車過去也就半日車程。
“那也不行,兵營可不是我們寶暄待的地方。”
華寶暄也望著華重錦:“六叔,你是不是生寶暄的氣了?”他手中託著小雞崽,雙眼圓瞪和小黃雞一樣可憐巴巴的。
華老夫人一看心疼了,一柺杖捶地:“不去!”
華重錦氣得撫了撫額頭:“娘,你當年送我去西疆時,怎麼那麼痛快!”
“你能和寶暄比嗎?你自小練武,皮糙肉厚,可寶暄不是啊,他只會讀書。”華老夫人辯解道。
華重錦懶得再理母親,只是目光平靜地望著王氏:“大嫂,寶暄是你的孩子,我只問你的意見。我問過書院的師長了,寶暄幾個月沒去讀書,功課拉下不少,今年入秋再去,這段空閒,正好讓他跟著我,練練筋骨,長長見識。你好好思量思量,拿個主意吧。”說完,他也不看一院子的女人,負手離去。
夏揚跟在他身後擔憂地問:“寶公子去軍營,他能受得住嗎?”
華重錦在後園涼亭裡駐足,目光徐徐轉向他,神色冷峻:“受不住也得受!倘若讓他待在家裡早晚會廢掉。”
“老夫人和大夫人會同意嗎?”夏揚問。
“會的。”華重錦曉得母親和大嫂不是糊塗人,她們只是太溺愛寶暄了,捨不得,不表示她們看不清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