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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糯的聲音喚得又清又甜。
範於風抬頭看了她一眼,溫聲說道:“是李大姑娘啊?既然來了,一起共飲一盅吧。”
“多謝於風哥哥。”李明慧繼續又軟又甜地喚了一聲後,坐在了姜宓的對面。
這時,屏風後的樂曲在停頓過後再次響起。
範於秀讓人上了茶,她小小喝了一口後,朝著李明慧好奇地說道:“明慧姐姐,你不是最喜歡馬球的嗎?現在怎麼有空下來?”
李明慧彷彿察覺到了範於風對姜宓的態度不同,她朝著姜宓看了一眼後,又轉向範於風甜甜的,極是溫柔含情的一笑,再向範於秀回答道:“因為有更重要的事啊。”說到這裡,她朝著範於風甜甜說道:“在這裡,明慧要先恭喜於風哥哥了。”
範於風尋思了一下,轉眼雙眼大亮,他壓著激動低聲說道:“昭王殿下這是同意了?”
李明慧含笑頜首,頗有點得意地說道:“我向義父軟磨硬磨了十數次,他終於點頭了。”
李明慧這話一出,範於風和範於秀都是眉開眼笑。
這時,李明慧優雅地站了起來,笑吟吟地說道:“訊息已經送到,明慧就等著於風哥哥大展神威了。”說完這話,她便曼步離去。
李明慧走後,姜宓見到這兄妹兩人還喜得不成樣,不由好奇地問道:“她說的是什麼呀?”
這時,範於秀才注意到姜宓還在,她轉向範於風笑道:“於風哥,這麼大一件好事,你快去告訴哥哥他們。”
範於風也有此意,他點了點頭,然後轉向了姜宓,直朝著姜宓看了好一會,範於風才輕聲說道:“遺花公主,今日真是抱歉了,以後我一定會十倍補回來。”說到“以後”兩字時,他雙眼中都是溫柔笑意。
別說,這範於風雖然生於武將世家,卻面目俊秀舉止文雅,一雙眼也深邃無比宛如暗夜星辰,他這般含著笑看著姜宓時,饒是姜宓還沒有長大,卻也被他看得心猛地跳得漏了一拍。
見到姜宓害羞,範於風笑意更深,他丟下這句話後,終於提步離去。
而範於風一走,飯菜也絡續上來了。範於秀這時也喜得沒了吃飯的心思,見姜宓用餐,她在一邊嘀嘀咕咕地說道:“是了,你是初來蜀都,不知道我家的情況。這樣說吧,自從五年前我三叔在南邊打了一場敗仗,前年我大哥領了一支隊伍,也在突擊中差點都摺進去後,我們一家便不怎麼被陛下喜歡了。”
這範於秀果然是個沒心機的,姜宓一邊聽一邊想道:她居然連這種家事也隨口向我說來。
其實姜宓不知道,自唐朝滅亡以來,時人重武輕文,許多地方都信奉“拳頭大就是道理”。所以,很多將門子女都是粗通文墨,他們早就不記得了“君子慎密”的先聖警告。
一側,範於秀還在嘀嘀咕咕,“你也知道,我父親年紀大了,眼看就要退下去了。咱們範氏一族乃將門世家,可不能在朝中斷了根基啊。幸好,明慧姐姐是個極好的,我以前那麼得罪了她妹妹,她不但一點也不怪罪,還給我家幫這麼大一個忙。於風哥哥是我範氏一門的嫡長子,他要是在西南立住了足,將來我父親退下後我範氏一族也不至於後繼無人。”
見到姜宓認真聽著,範於秀又道:“明慧姐姐真的是個極好的人。去年我與她二妹李明蒙爭持,一不小心在李明蒙臉上劃了一道,差點讓她毀了容。我本來以為這下與李家結了仇了,沒有想到明慧姐姐一如以往的對我,這次還為了我范家的事到昭王面前奔走。她可真是一個好人。”
範於秀繼續眉飛色舞的向姜宓解釋道:“咱們蜀國雖然東北兩面也不平穩,可不管東面還是北面的主帥,都是與我范家不和,只有這西南平蠻的蔣大人,與我範氏一直交好……”
幾乎是範於秀口中的“西南平蠻”幾個字一出,姜宓的眉頭便皺了起來,她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東西沒有記起來……
酒家裡,範於秀還在滔滔不絕地向姜宓介紹著自家情況,外面,那李明慧走了一會便退到偏房站定。
不一會,範於風出來了,興沖沖的大步離去。直到範於風得遠了,李明慧這才出來。
這時的李明慧,臉上早就沒了那種溫婉的笑容,她站在陰暗處嘲諷地看著範於風遠去的背影。過了一會,她微微側頭,向後面的人問道:“剛才與範於秀在一起的,就是花蕊夫人那個賤婦的女兒?”
李明慧身後,一箇中年僕人低著頭應道:“是的。”
李明慧冷笑起來,她垂著眸就著透過來的一線光亮,好整以暇地欣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