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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耳欲聾的咆哮,吼得外頭的打鬥聲都小了些。
江深揉了揉自個兒的耳朵,哭笑不得:“平順安康?”
“逆子還想平順安康?”江老太爺梗著脖子瞪著眼。
江深:“……”
江二公子覺得,自家父親其實也挺可愛的,這些日子分明一直在祠堂給三弟祈福,嘴上偏生不饒人。這吹鬍子瞪眼的模樣,像生了氣要人哄的小孩子。
“咔”地一聲響,門被人撞了一下。
屋子裡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江老太爺盯著門,認真地道:“這遭若是落入賊人之手,危及天下,我便帶你們去見江家的列祖列宗。”
說著,又側頭看江焱:“焱兒怕嗎?”
“江家男兒,不畏死。”江焱長了一歲,五官線條更加清晰,眉宇間也多了幾分堅定,“生死都能為國為民,是焱兒的福氣。”
江老太爺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
官兵被蒙面人殺退,府門四周形勢膠著,府內卻是蒙面人佔了上風,江崇且戰且退,護到側堂門前的時候,已經渾身是傷。
“何苦呢?”蒙面人笑道,“不過是請各位去喝個茶,又不是要爾等性命,弄滿身的傷多不划算?”
江崇啐了一口,長刀立於身前,完全沒有要投降的意思。
蒙面人有些惱,揮手就示意同夥上。
“殺——”震天的呼喝聲,聽得屋子裡的人心裡都是一頓。
聽聲音就知道有多少人,父親一個人是不可能攔得住的!江焱一急,拿了江深手裡的劍就開啟門出去,想幫忙。
然而,門開啟。江崇好端端地站在門檻旁邊,庭院裡倒是廝殺成一片。
“這?”江焱傻眼了。
一路不知道哪兒來的人,穿的都是暗紅色的粗布衣裳,肩上繡著牡丹,出手狠戾,幾棍子就把蒙面人打得腦漿迸裂鮮血橫流。
方才還氣勢洶洶的蒙面人,轉眼就被這群人給壓制住。
江崇皺眉看著:“不像衙門的人。”
廢話。衙門的人動手能是這街頭流氓的打架路子嗎?江焱目瞪口呆地看著空中飛舞的木棍鐵鏟,突然覺得《本紀》裡那句“鋤櫌棘矜,非錟於鉤戟長鎩也”也不是絕對的,眼前這些人手裡的鋤頭,就比蒙面人手裡的兵器要鋒利得多啊,一砸一個死!
形勢突變,黑壓壓的一群牡丹軍翻牆進江府,蒙面人跑的跑死的死,幾個時辰之後,江府一片狼藉,血流成河,卻到底是平靜了下來。
“多謝壯士出手相救。”老太爺朝那領頭的人拱手作揖,“敢問壯士名姓?”
領頭的是個年輕人,聞言目光復雜地看了看江府的人,沒吭聲。
“壯士有難處?”江老太爺道,“老朽也只是想知道壯士名姓,好報答一番。”
“父親。”江深盯著那人看了一會兒,道,“他不是有難處,是怕說出來咱們難堪。”
“為何?”江老太爺不解。
江深道:“他名四海,是飛雲宮面首。長公主麾下之人。”
在公主府住了那麼久,面首基本都認得了,這人沒有四大面首那麼受寵,卻也是在一線城任了官的。
一聽這話,江府眾人的確覺得很難堪。
長公主的面首?
江焱和江崇對視一眼,神色都不太自在。
之前在陰平,他們可是當著長公主的面罵過那幾個面首的。沒想到如今卻承了人家的救命之恩。
這就很尷尬了。
林四海掃了他們一眼,拱手道:“刺客已抓,府上加強戒備即可,告辭。”
“林大人。”江深叫住他,“江府一貫是知恩圖報的,你這麼走了,府裡的人怕是要睡不好。”
聞言,林四海倒是笑了笑:“長公主說了,要的就是您幾位報不了恩難受。”
說完,扭頭就帶人離開了江府。
江深:“……”還真是李懷玉的行事風格,忒壞了點。
江老太爺臉都綠了,扭頭問:“她什麼意思啊?”
江焱虛笑道:“大概是記仇了。”
江崇打量著滿院的狼藉,又看了看顫顫巍巍來請罪的護城軍,輕聲道:“方才那人有本事,這麼多護城軍都束手無策,他們卻能扭轉形勢。”
“門口被堵著了,護城軍進不來。”江焱道,“而那些人,是直接翻牆進來的。”
有謀有略,行動敏捷,不得不說,丹陽長公主麾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