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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堇昭沒回答他的話,而是轉頭郎聲道:“皇上,你說這等面目可憎又黑心肝的人該不該打?”
慎櫪帝自清單中抬起頭來,非常贊同地說道:“該打!來人,將他們拖出去先打二十大板。”
宋凌兩人被壓下,宋尚書垂頭喪氣地任由侍衛將他拖走,凌尚書卻忽然哈哈大笑,他惡毒地看著謝堇昭,咆哮道:“謝堇昭,你等著,很快就是你的死期了。”
謝堇昭彷彿沒聽到一般,全然無視。
他給林徳瑜丟了一個眼神。看,皇上都說該打,難道你要說有罪不成?
果然每次在他手上難辦的案子,到了相爺那兒就是小菜一碟。林徳瑜下意識地摸摸自己的臉,幸好自己長得還算俊俏,與那凌尚書無一點相像之處。
……
隨著宋凌兩府的倒下,結束了這個早朝。
林徳瑜屁顛屁顛地跟上了謝堇昭,面上帶著笑容:“相爺,那我現在就回去將那案子結了,把梁舜榮放回家去。”
謝堇昭嗯了一聲,腳步未停。
“這次梁舜榮能逃過一劫,姑娘必定會很高興。”
謝堇昭聽罷,腳步一頓,停了下來。他看向林徳瑜,眼中帶著淡淡的笑意,問:“如若我救你了哥哥,你會怎麼做?”
“這……”
相爺這是想知道姑娘會有什麼反應吧。
要是說得太過了,而姑娘卻沒做,那相爺必定會怪他。
林徳瑜沉吟片刻,選了個保守的答案:“要是我的話,必定會親自備上禮物給相爺道謝。”姑娘會不會親自備禮物他不知道,可是國公府怎麼也會備上的。
得了答案,謝堇昭心情頗好,腳步更加輕快。
……
相府。
謝堇昭下朝回府後便讓晨曦挑了一套墨藍色的新衣袍換上,又吩咐人將書法重新打掃了一遍。
案桌上的奏章疊得整齊,謝堇昭一本沒看,維持著淡淡的笑意坐了那兒品著茶。
晨曦端著幾樣小點心進入書房,放在謝堇昭面前,便退到他身後伺候著添茶。
那茶添了一盞又一盞,相爺茅房都去了幾回,但那點心卻一件不動。
晨曦不禁奇怪地問:“相爺是在等誰呢?”
謝堇昭面無表情地回道:“等世子。”
又過了一會兒,下人稟報後領著張世子進來。
張子聰一如既往的風度翩翩,大秋天也打著紙扇,一進門便揚著笑:“聽說相爺今日在朝堂之上好生威風吶。”
他雖不入朝堂,可生於帝王之家,朝中大事自然是要關注密切的。
“你過來做什麼?”謝堇昭面色微沉,嗓音中帶著不悅。
晨曦怪異的眼神看了看謝堇昭。相爺不是在等世子嗎?怎麼等到人了又不高興了。
張子聰對謝堇昭的這副面孔是早已習慣,他毫不在意地順手拉過椅子,坐到他面前。接過晨曦遞來的茶盞,頗有興致地說:“宋凌兩府那搜出來的災銀是你放進去的吧。你是怎麼做到的?”
謝堇昭淡定地靠在椅子上,伸手取過一本奏章,快速地閱讀著。眼中閃過一絲傲然:“很簡單,上回抄陳府的時候不是搜出了一箱災銀嗎?我拿起了一些。”
“你貪了那災銀?”
“胡說,我要是缺錢你覺得皇上不會給?”
這倒也是,張子聰默了默,突然眼中一亮:“莫不成抄陳家之時你已知道這凌宋兩家才是幕後黑手,所以早作準備?”
“是早作準備沒錯,不過當時沒十分肯定黑手是誰。”謝堇昭答。
張子聰不得不佩服謝堇昭的深謀遠慮,這準備做好,將來不論是證實了誰是這黑手,他也跑不掉了。
“他們劫這災銀到底是要幹嘛用呢?”張子聰思考著,順手拈起一塊小糕點往嘴裡放。
謝堇昭已將一半的心神投入的奏章的批閱當中,他手中提著筆批註著,口中回覆著張子聰:“凌夫人是順妃的妹妹,順妃還有著二皇子,你覺得那銀錢還能用來做什麼?”他冷笑:“本來還等著他們上演一出好戲給我看看,沒想到他們上演之前就來找死了。”
“沒想到二皇子的心這般大了,怪不得最近總見他帶著禮品往來各大臣的府中。”張子聰一邊說著一邊思考,又往嘴裡塞了幾塊糕點。
半響後,他頗為擔憂地說:“你真要如此放任下去?那色痞子若是當上了皇帝,估計要把全國的姑娘都納入後宮裡去,到時你家姑娘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