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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隨後還要被告知謝相已成婚,相比自己的失貞,這個訊息更讓她覺得灰暗。那一刻,彷彿天都塌下來了一般。
他成婚了。謝家祖訓,只娶一妻,那就代表著,她再無機會了,那賤種即便是死了也是他的妻,唯一的妻。
她在殺了那侍衛之時,也是懷疑過順妃的,畢竟身邊的太監說那侍衛仿似是與凌府有些關聯。然而她手中的玉佩又作何解釋?不管如何,反正她都要遠嫁了,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得到一個答案。
……
婉雅公主擦去了淚水,深呼吸了一下,執起了杯,對著謝堇昭遙遙一敬,朗聲說道:“謝相,本公主敬你一杯。”
謝堇昭正給梁蘊佈菜,任由婉雅公主尷尬地舉著杯,沒有回應。
梁蘊以手臂輕輕碰了他一下,輕聲道:“叫你呢。”
謝堇昭這才轉過頭去,淡淡地說道:“我家夫人不喜我身上帶著酒氣。”語畢,取過了茶盞,輕輕吹著上面的熱氣。
“謝相想要以茶代酒也是可以的。”婉雅公主依舊舉著杯,等著他回敬。
誰知謝堇昭吹過了熱氣後,將茶盞送到梁蘊嘴邊,柔聲哄著說:“水要多喝一些。”
一時之間,全場都安靜了,不少人面容怪異,想笑不敢笑。
梁蘊看著婉雅公主怒瞪的雙眼,也感到有點兒不好意思,她趕緊就著喝了一小口,讓他放下了茶盞。
婉雅公主壓著怒意,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沉聲說道:“聽說謝相有一玉佩,從小不離身,不知是何種寶玉,能否取出讓本公主見識一番?”
謝堇昭疏離地答道:“沒什麼好看的。”
真的是你嗎?婉雅公主一陣心酸,握緊了手中的玉佩,凌厲地逼問:“是不好看還是拿不出來?”
“公主為何此般鍥而不捨?罷了。”謝堇昭輕蹙眉頭,神情有些不耐,她將梁蘊的身子轉了過來,已衣袖擋住了眾人的視線,在她脖子中取出了一枚玉佩,舉在了手中。
他緩緩地說道:“這是我謝家每男子皆有的特製玉佩,雕刻師傅是相府專用的,相信朝中大臣都能識別。”
在場的大臣紛紛點頭。眾所周知,謝家幾位男主子都有各自的玉佩;麒麟背上一明月,明月正中一謝字,這是最為明顯的標記,而分辨是誰人的玉佩,就得看麒麟的動態。
“不對。”婉雅公主站了起來,大聲說道:“你別想騙我,你自小帶著的玉佩明明是祥雲伴月樣式的。”
梁蘊微微一怔,軟糯糯地說道:“那是我的。”
“公主說得不錯。”謝堇昭邊說著邊取出自個兒帶著的玉佩舉在空中,凝視著梁蘊說道:“我與我家夫人自小定下了娃娃親,夫人的信物,我自然是得時刻戴在身上。”
梁蘊俏臉微紅。
“喲,從光線中看來,裡面有個蘊字呢。”林徳瑜驚歎地說道:“好雕工。”
婉雅公主此刻也注意到玉佩中那晶瑩剔透的字樣。此刻玉佩在眼前,她就更加眼熟了,玉佩的樣式與記憶中的一縫合,再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玉佩,頓時就察覺出了手中玉佩樣式不像之處。
她當初怎麼就不仔細瞧個清楚就將那侍衛放進來呢?幸好,算計自己的不是他,這樣她的心也不那麼苦。
那麼,算計自己的人到底是誰?婉雅公主忽然抬頭看向坐在高處明擺著看好戲的順妃。
第66章
一定是她。
婉雅公主握緊了拳頭。
哥哥失蹤; 自己又遠嫁,剩下母后一個孤身作戰又病倒在床上; 最終得益的除了她與二皇子還有誰?
婉雅公主緩緩站起,舉著酒杯緩緩向順妃走去。
“順妃娘娘。”她帶著笑意站在順妃身旁,說道:“我敬你一杯。”
剛才尋謝相麻煩,現在又過來敬酒; 也不知是何意。然而眾目睽睽之下,順妃只好保持著笑容; 舉杯輕抬,然後以寬大的袖子遮掩,飲盡杯中酒。
就在順妃抬袖的那一刻; 婉雅公主突然撲到了順妃身上去; 以右手在身上取出一把匕首,朝著順妃直刺過去。
眾人發現並驚叫出聲之際; 順妃已經被連插了幾刀。
婉雅公主像瘋了一般大聲笑著,嘴上嚷嚷:“殺死你個賤人。殺死你……”
太監們一邊怪叫著一邊將婉雅公主拉開並壓制著。
順妃的貼身宮女大叫著:“傳御醫,傳御醫。”
一時間場面非常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