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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醒,為了肚子裡的孩子,不能睡。”
睡著了,或許就再也醒不來了。
聽著人說起孩子,邱豔突然想起她還懷著孩子,如果她暈過去了,孩子怎麼辦,心中有執念,大叫聲,眼睛緩緩睜開了一條縫。
沈聰滿臉擔憂,眉梢擰成了川字,手包裹著邱豔的手,聲音不自覺的帶著恐慌,“豔兒,別睡,大夫來了,別睡。”
“我肚子痛,痛。”起初她好好的,下暗道的時候肚子有些不適,誰知,越走越痛,漸漸竟然好似不能呼吸了似的,肚子疼得厲害,說起肚子,她垂目看了眼,淚流不止,“孩子,孩子。。。。。。”
“孩子會沒事的,你別擔心,大夫馬上就來了。”
刀疤對村裡的地形再熟悉不過,健步如飛的拎著大夫過來,不待大夫喘口氣就把人壓到了床前,喘氣道,“你快給看看,小嫂子怎麼了。”
大夫見多識廣,一看邱豔就是小產的徵兆,尤其,衣衫上血漬多,明顯是要生了,“接生的事情找產婆,找我做什麼。。。。。。”話說到一半,被刀疤一腳踢向床前,頭磕在床上,疼得他嗷嗷直叫。
“杏山村這種地方,哪有什麼產婆。。。。。。”
說完,刀疤欲再打大夫,沈聰叫住他,“去把他媳婦弄來,他媳婦給人接生過,快點。”
大夫面色一白,蹲在地上連連求饒,上回來沈家又是看病又是給人做飯的,誰知,這次又是。
“你不用害怕,只要她和孩子好好的,我會記著你的好,反之。。。。。。”
大夫心口一顫,身子哆嗦了下,站起身,替邱豔把脈,沈聰為人他是見識過的,說一不二,不會出爾反爾,“她思慮過重,休息不好,早已有小產的傾向,估計自己沒注意罷了,你快去灶房燒熱水,把剪刀洗了。。。。。。”想起什麼,大夫松開手,悻悻然去了灶房,沈聰不會做飯,上次他已經見識過了。
很快的,大夫媳婦來了,路上刀疤軟硬兼施,這會兒,兩口子沒了半點脾氣,錢氏讓沈聰去外邊候著,沈聰不肯離開半步,“你做你的,我守著就好。”
錢氏一拍大腿,叫了起來,“這是規矩,不能壞了規矩,快點,你媳婦再不生,孩子在肚子裡憋死了也說不準。”她一時口快,話脫開而出,但看沈聰面色陰沉,急忙止住嘴。
邱豔蒼白著臉是,說話都不利索了,“你快出去,孩子會沒事的。”
“我不要孩子,只要你。”沈聰彎下腰,留戀不捨的在她唇上一啄,墨色沉沉,“豔兒,你一定要好好的。孩子可以再生,若沒了你,往後的時光便索然無趣了。”
說完這句,沈聰大步走了出去,剛出門,便聽到屋裡傳來邱豔撕心裂肺的叫喊聲,沈聰面色發緊,緊握成拳的手背上青筋直跳,邱豔的每一聲,宛若在剜她的心,沈聰從沒想過有朝一日,他會為了一個孩子的到來而生出如此恐懼來。
漸漸裡邊的聲音小了,沈聰站在門邊,隔著門朝裡邊望,“錢嬸子,豔兒怎麼樣了。”
“孩子出來了,你再用點力氣,一鼓作氣,快。。。。。。。”
半夢半醒的邱豔一咬牙關,大喊聲,暈了過去。
“生了生了。。。。。。”錢氏抱著孩子,抬起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孩子哭聲軟軟的,不足月生下來的孩子抱在手裡,不敢看,錢氏替孩子洗了身子,小小的身子,好似只有一層皮,見沈聰目光幽幽的推開門,她皺眉道,“趕緊關上,有風,月子裡吹不得風,往後會落下一身病痛。”
錢氏以為沈聰會問孩子的事兒,誰知,衣角生風,回過神,沈聰已經站在床前,眼神一眨不眨的盯著床上昏睡過去的邱豔,錢氏遞過孩子,心裡鬆了口氣,“孩子生下來了,你說過會放過我家那口子的。”
“我和豔兒年紀小,還請錢嬸子多費心,你照顧豔兒一個月,我給你二百文銀錢,一切開銷算在我頭上。”沈聰掏出巾子,輕輕的替邱豔拭去臉上的汗,手在她唇上,慢慢停下,她該是怕自己昏睡過去,咬破了嘴唇,方才用力,傷口裂口,又流了不少血。
錢氏有心拒絕,然而又怕沈聰翻臉不認人,針對她,只得默默應下,遞上襁褓裡的孩子,感慨道,“虧得孩子沒事兒,瞧著只是受了下,不足月生下來的孩子重量輕得多,你抱抱吧。”
錢氏不是鐵石心腸,上次她家那口子來給沈聰看病,還幫忙做飯她明白,眼下看著安靜沉睡過去的孩子,她嘆了口氣,這麼小的孩子,虧得平平安安生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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