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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
“我去!”
段錦沒想到一向跟在他屁股後頭的大壯竟然那麼直接肯定的便做下了決定,“你想好了?”
“我爹年紀大了,他上了戰場怕是逃跑都跑不動,再說了我娘我妹妹們都還指著他呢!而且,我倒是想去會會那些烏桓人,竟敢犯我大虞,我要讓他們知道,我大虞男兒不是好欺負的!”他豪氣地拍著胸脯。
段錦叼著狗尾巴草轉過頭去,看著被風吹的搖晃的樹葉出神。大壯其實想問他去不去,但還是識相的沒問。
老大跟妧妧正是情到濃時,怎麼會捨下她走,像他就隨意了,反正小花也拒了他的表白。
唉,真是傷心!
段錦一直待到了天將黑的時候才回去,一進院子便發現堂屋裡坐滿了人,他爹孃,湯叔妧妧,竟然還有從臨陽趕來的大哥。
他走進去,撩起衣襬在段楓錦娘面前跪下,“爹,娘,我去!”
兩人一聽,都露出了訝異之色,錦娘更是臉色大變,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娘,”段錦上前將她擁入懷中安慰,“讓爹在家中陪你,孩兒不過是出去兩年便回來,就像以前大哥做賬房先生那樣。”
他說著,卻抬頭看向湯妧,只見她眼眶紅紅,水潤的淚珠掛在睫上將落欲落。
又將她惹哭了,真是該死!
向她揚起了一張笑臉,湯妧見狀,一個撇嘴,轉過頭去。
院中的葡萄架下,段林拉著段錦一步一步給他講解著戰勢與烏桓人的弱點,段錦聽得認真,卻又疑惑:“大哥,你怎麼這麼瞭解他們?”
瞭解?段林憶起上一世,他在北地鎮守,與烏桓人打交道近十五載,早已將他們的部族特性弄得清清楚楚了。
“莫問。”他搖著頭。
“至少一年,最多兩三載,”他敲著石桌道:“今上若只是想擊退他們,或許一年都不到,但瞧著這徵兵的數額,今上只怕是想徹底消滅他們,換取我朝一片安寧,那便要兩三載了。”
“大哥,你這麼說我倒是有些興奮了,能去為今上,為我朝消去外族隱患,實為我之大幸啊。”
到底是少年心性,段錦又喜讀兵書,對於參戰這一事倒是沒有錦娘那麼多的恐懼,反而是未知的興奮。
錦娘在屋內為他收拾著行禮,出來一見他那興奮的模樣,又忍不住嘮嘮叨叨起來。
段錦不耐煩聽卻也只能忍住心性聽著她唸叨,段林同情的拍著他的肩,淡然一笑。
段錦見他模樣,腦筋一轉,拉過錦孃的手遞給段林,“爹孃便勞你照顧了!”
錦娘頓時失聲,滿嘴的話語梗在喉頭。
“戰場多小心。”段林笑道。
“知道!”
少年聲音堅定,強勁有力,亦毫無畏懼。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我要頂鍋蓋逃跑了!_(:зゝ∠)_
☆、【月下踏歌】
沉寂的夜; 無論各家歡喜還是憂愁,熱鬧了一日的清溪村又陷入了夢鄉。
湯妧卻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她倚坐於梳妝檯前,有一下沒一下的揉捏著一個還未完成的荷包。
這還是上次祭禮過後,段錦怕她說的話反悔,強烈要求讓她繡個荷包給他以做證明。
湯妧哪會做這些; 便是她縫衣服的手藝也是錦娘不厭其煩的教了她許多遍; 她才學會的; 但也不過是縫的能見人罷了。那繡花的手藝便算了; 錦娘教到最後只得放棄。
她拖拖拉拉的做了許久,段錦每次向她討要,她都說沒做好。確實沒有做好; 拆了縫縫了拆,到現在那個錦字都只繡了一半; 而且還是歪歪扭扭的; 與她寫出的簪花小楷完全不同。可她已經沒時間慢慢做了。
明日段錦便走了。想到這裡; 湯妧忽的心神一緊; 到現在她都沒有與他好好說過話,只顧著自己氣惱,躲著不肯見他。
她頓時急了; 她不該耍脾氣的,明日他便走了。
正無措著,突然窗戶傳來兩下“叩叩”聲,繼而是三下; 湯妧眸子忽的一亮,忙跑到窗前將窗子開啟。
“段錦。”她高興的喚著他。
“我還以為你一直不肯見我了,”段錦委屈地看著她,見她一身寢衣,忙又轉開視線,“快去將衣裳穿好。”
“哦。”她轉過身去尋衣裳。
“死丫頭,窗子也不知道關。”段錦忙幫她將窗戶關上,轉過身去倚靠著,心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