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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受控制的微微顫著,托盤上勺柄與碗沿相互碰撞,發出細碎的聲響。
湯妧屏著呼吸走了進來,放下托盤,她將碗端到二人面前,僵著臉笑道:“伯伯伯孃嚐嚐,這是我剛剛做出來的涼粉,清熱解暑的。”
段楓沒有伸手接,僵道:“妧妧?”
“段伯伯不嚐嚐?”
他只得小心地伸手接過,看著她的反應又道:“妧妧?”
“段伯伯應該是聽岔了,我與爹爹三年前離京時,太子可是朝野上下人人讚歎的,怎麼可能謀逆呢!”
“況且若是他謀逆,於我爹又有何干系,段伯伯應該是想岔了,想岔了。”她如此說完,一顆心忽的吊起。
“我……”段楓看著湯妧的反應,她面上平淡極了,除了一開始的失聲否認,語氣與平常也並無區別,終歸她知道的要比自己的多些,想來,“應該是我多想了,這與你爹確實並無干係。”
湯妧舒了一口氣,就說嘛,確實是段伯伯多想了。
她忙催促他們吃,自己拿了托盤笑道:“那我便先走了,伯伯伯孃若是覺得這涼粉好吃,儘管跟我說,我給你們做。”
出門時正好撞上剛走進院子的段錦,段錦一看見她,便眼神閃躲著,不敢瞧她,忙往一旁躲去,湯妧氣惱地朝他一瞪,青春期的男孩不知道發什麼神經,對她的態度奇奇怪怪的,好像她是什麼猛獸,這兩天盡這樣閃躲著,讓人見了就惱,想著她又丟給段錦一個白眼,轉身走了。
錦娘看著她走遠的背影,只覺得十分不安,“楓哥,我怎麼覺得妧妧丫頭不大對勁?”
“什麼不大對勁?”段錦走進來聽她一說忙問到。
“這,”錦娘急忙扯開話題,“你這兩日同妧妧在鬧什麼彆扭?”
“我,我……”段錦頓時覺得面上燥熱,大壯借給自己的書他雖覺得羞恥,卻也是,咳,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的,這才發現自己居然對妧妧起了那種心思,這叫他如何敢直面她,便只能先躲著了。
不敢再被錦娘用疑惑地目光盯著,他急忙出了門。
錦娘十分憂慮湯妧的情緒,傍晚的時候又去湯家找了她,湯妧對於錦孃的緊張覺得莫名,她爹說過的,會帶著她娘一起回來,叫她在家等著就是了,所以怎麼可能出事呢?一定是想多了。
她無奈地將錦娘安慰了一番,又做了幾道自己研究出來的現代甜點請她品嚐,這兩年她跟著錦娘學下廚,成功地從湯新臺那裡接過了掌勺大權,擺脫了她爹那黑暗料理的噩夢,這些日子裡她閒的發慌,無事便開始研究那些糕點,還真叫她做出了幾份,因而迫不及待地便想與人分享。
口中的點心甜軟清香,中間還包裹著紅豆沙,是錦娘沒吃過的新樣式,她見湯妧一副正常的樣子,這才安下了心來,離開時湯妧又做了一些叫她帶給段家父子倆。嗯,雖然段錦惹她生氣了,但是他平常也給自己從鎮上帶些好吃的,所以她便大人不記小人過,讓他也嚐嚐好了。
待錦娘走後,湯妧關上了大門,轉頭看著這夜色之下的大屋,窗戶皆是黑魆魆的,像是一張吃人的大嘴,只有堂屋處有昏黃的光影影影綽綽,黑色的影子打在牆上隨著燭影搖晃,猶如一隻張牙舞爪的野獸。
湯妧只覺得心頭一緊,她從未覺得一向溫馨的家現在卻如此空洞恐怖,她撐著有些發軟的腿,打了水洗漱,一如往常般打算歇息。
可是腦子始終是嗡嗡的,夜深人靜時,一切下意識拋在腦後的念頭全都冒了出來,她只覺得渾渾噩噩的,猶如遊魂般不知自己在做什麼,不知自己在想什麼。
如此,竟在堂屋裡,與那一豆燈火,呆坐了一宿。
昨夜忽然起了風,到了半夜時還嘩啦啦下起了雨,這個時節的風雨都是帶著勁的,風是呼呼吹得枝葉搖晃,雨是滴滴答答打得地面出了泥坑,時不時伴隨著電閃雷鳴,錦娘這一夜睡得很是不安。
第二日一早起來,她見著滿院的殘敗心疼不已,又想起湯家小院裡也種著許多花草,還有湯新臺最喜愛的蘭花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忙打發段錦去湯家瞧瞧。
段錦去時腳步頗為躊躇,一面想著要見湯妧,一面卻又不大敢直面她,想來想去便已經到了湯家門外。
這個時辰的湯家大門卻還仍然緊閉著,段錦覺得詫異,他猶豫著,還是伸了手敲門。
“妧妧?”
湯妧抱著一盆白蘭正呆坐著,一夜未睡卻也不覺得困,反倒覺得面上還有些熱,許是這天氣熱的。
“叩叩”的敲門聲響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