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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
其實她方才也是同丁香一模一樣的揣測,突發奇想,覺得袁氏同紅棗娘幾個會不會被匪徒劫持了。
可這會子被丁香說破後,腦子忽的就靈醒過來了。
她雖沒親見,可秦老爹同李巡檢一眾人也擔心有落網之魚,是特地再三再四的清點過人頭的,就連藏身在兩三里地外蘆葦叢中接應的幾個匪徒都被一舉拿獲了,按說是不可能有人逃脫藏匿的……
秦老爹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按著丁香三人的陳述,袁氏同紅棗的狀態確實不大對頭。
索性家裡頭正有意尋了袁氏說話,秦老爹就遣了秦連虎秦連豹兩口子過去袁氏家,把他們昨晚商議的事兒轉告給袁氏。
秦連虎四人應了下來,花椒就拉著秦連豹說話:“也可能是族伯孃同紅棗姐意識到咱們家的匪禍是,是那個誰招來的,所以感覺抬不起頭來。”
這是花椒的猜測。
只羅氏聽到花椒以“那個誰”來稱呼秦連彪,不由告誡的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不許胡說。”
秦連豹卻是立馬幫腔道:“已經出族了,自然不能再稱呼族伯族叔的。至於稱呼甚的,咱們沒提過,椒椒自然不知道。”
羅氏哭笑不得。
只花椒並沒有猜對,袁氏並不知道鬧得天翻地覆的運河匪首“單隻手”是秦連彪招來的。
畢竟早在舊年,秦家通知袁氏,秦連彪正關在新安府大獄裡的辰光,似乎是並沒有提到“單隻手”的,只說他在運河上落草為寇了。
倒不是刻意不提,而是當時闔家都以為秦連彪不過是蝦兵蟹將,確實沒有多想。哪裡知道看如今這架勢,或許秦連彪還是又有把交椅的。
而“單隻手”及其同夥被擒後,秦家同李巡檢也沒有將之前秦連彪附匪的事兒說出去。說句實在話,實在是說不出這個口。
所以袁氏並不知道這裡頭的前情後狀,這會子聽說後,整個人就呆在了那裡。
姚氏同羅氏看著憔悴呆滯,比實際年紀恨不得老上十歲的袁氏,這心裡頭自然不好受,可在說句實在話,心裡頭同時也是有些安慰的。
總算不是個木頭人。
而秦連虎秦連豹兄弟在姚氏羅氏同袁氏說明緣由的同時,已經把屋裡院外俱都打量了一遍了,並沒發現甚的異常,對視一眼,放下心來。
只一顆心剛剛落定,內室忽的傳來小姑娘的哭聲。
兩兄弟猛地站了起來,攔住了就要往裡頭去的姚氏同羅氏,一前一後,悄無聲息地就往內室去。
袁氏回過神來,似乎是想站起身來,可不知為了甚的,又卸下肩膀,仍舊端坐在那裡,眼睛直直地盯著當地。
秦連虎同秦連豹已經打了聲招呼,挑開簾子進了內室,就見屋裡,三個小姑娘都在慟哭。
二人將整間屋子巡視了一番,尤其還上手碰了碰窗戶,見一切無恙,就退了出來,換了姚氏同羅氏進去。
妯娌二人一進內室,就見花生正撲在床上失聲痛哭,旁邊紅棗同桂圓坐在一旁,齊齊把腦袋埋在膝蓋上,桂圓在放聲大哭,紅棗卻只見肩膀聳動,不聞哭聲。
妯娌二人心底說不出的酸澀,趕忙上前安撫她們姐妹三人。
只姚氏的手剛剛觸到桂圓的肩頭,桂圓就像受到了驚嚇似的,猛地瑟縮了一下,哭聲都噎在了喉嚨口,被口水嗆住,咳嗽了起來。
姚氏只道自己驚著了桂圓,就坐在床沿上,拍著桂圓的後背安撫她:“不怕不怕,是伯孃。我們桂圓這是怎的了,有甚的跟伯孃說……”
可桂圓卻只是搖頭,且把腦袋緊緊埋在膝蓋上,不肯抬起頭來,不過哭聲卻是漸低了。
撲在床上的花生也漸漸收聲,可不知怎的,渾身上下都哆嗦了起來。
羅氏看著就坐在了紅棗的身邊:“伯孃同嬸孃知道你們心裡委屈,想哭就哭一場吧,別憋在心裡憋壞了……”
埋頭在膝蓋上的紅棗感受著身邊傳來的溫暖的氣息,咬緊牙關才沒讓自己哭出來,可一顆心就像被人捏在手裡似的,就連呼吸都不能自主。
她只覺得頭腦中有一個聲音在慫恿她承認錯誤,告訴羅氏同姚氏,她們曾眼睜睜地看著匪徒從自家院牆翻牆進入隔壁。可還有一個聲音卻在警告她,她們眼睜睜地看著隔壁陷入險境卻一聲不發,一旦隔壁知道了這個事實,叔祖父、叔祖母、族伯、族伯孃、族叔、族嬸孃,還有一眾兄弟姐妹們,又該如何看待她們……
☆、第四百七十二章 群氓
紅棗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