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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呈上來的吃食處,但在看到那帶著棗面的吃食時,氣便是不打一處來。
“這些看風使舵的東西,真當沒人治的了他們了,姑娘不吃棗面,這麼多年的規矩了,竟還弄錯了。”
“罷了,莫計較這些雜事,給老太太賀壽才是正事。”蘇嬌懶洋洋的點了一點口脂抹在嘴唇上,從花稜鏡中看著那因為豔色的口脂而更加明麗了幾分的面容,心下嘆了一口氣,拿起一旁的帕子又將那口脂抹了去。
“姑娘…”秀錦站在一側,看到蘇嬌的動作,有些欲言又止。
自這大半年以來,秀錦明顯的感覺自家姑娘好似換了一個人似的,平日裡的那些講究,詩詞歌賦,琴棋書畫,莫不都扔了,一天到晚懶洋洋的躺在繡榻上,美曰其名養病,不僅老太太那處推脫怕過了病氣去的少了,就連女先生那裡的課業也不做了。
“更衣吧。”蘇嬌按了按絞痛的額角,想起等一下會發生的事情,整個人就感覺冷顫的厲害。
上一世,她活得肆意,活的張揚,金陵城中,誰人不知,蘇府的五姑娘,天姿國色,無出其右,卻不想最後卻淪落的人不人,鬼不鬼,而這一切的開端,都來源於今天的這場壽宴。
今次,不管如何,她都不會再讓自己陷入那般難堪的境地了。
就著秀錦的手,蘇嬌換了一件新制的藕絲琵琶襟上衫和娟紗金絲繡花長裙,一雙繡著雙面銀紋繡的繡花鞋,身子纖纖,狀若蒲柳,整個人透著一股子嬌媚之氣,但那雙眸卻偏生的黑亮如稚童,生生磨出幾分純色。
“不行,換了。”看了一眼花稜鏡中的自己,蘇嬌皺著細緻的眉目道,“上次的那件緞面襖子呢,給我拿出來,還有那件菊紋上裳。”
“姑娘,那襖子太厚重了一些,還有那菊紋上裳,今日穿著有些沉氣了。”秀錦看著蘇嬌自顧著翻櫥櫃中的衣物,趕緊上前將那兩件衣裳拿了出來。
“今日老太太壽辰,自是穿的穩重些才好。”蘇嬌一邊脫著身上的衣裳,一邊正兒八經的瞎掰。
誰不知道今日老太太壽辰做的大,這整個金陵城中數的上名的世勳貴子,閨中才秀,都拿了請柬來赴宴,換句話,這就是一場變相的相親宴。
可現在的蘇嬌哪有這份心思,自重生以來,忍著性子安分了大半年,只盼著自己安安穩穩的過了這個坎才好。
折騰了許久,蘇嬌終於是皺著一張小臉沒轍了,怪只怪這張臉生的太好了,再怎麼折騰都掩不住那番好顏色。
“對了,那軟毛織錦披風呢?”蘇嬌突兀的眼前一亮,扭頭看向身側的秀錦道。
“在這呢。”秀錦從櫥櫃拿出那件軟毛織錦披風,便見自家姑娘用力的順了順那脖頸處的一圈狐狸毛,喜滋滋的圍在了身上。
只見那狐狸毛蓬軟酥鬆,捲翹起來遮了姑娘的大半張臉,只露出那雙盈盈杏眼,圓黑瞳仁貓兒一般,眼角微挑,帶著媚色。
“行了,走吧。”蘇嬌摸了摸自己因為穿上了小襖而圓滾滾的身子,終於是滿意的踏出了房門。
老太太的壽宴做的大,規矩自然也是多了,蘇嬌的生母許氏前幾月被發現有了喜脈,作為慶國公府的當家嫡主母,她這十幾年來只得了蘇嬌這一嫡女,反觀那側室史氏竟是生得了一男一女,且頗得慶國公喜愛,許氏面上不顯,心下卻是焦躁,不想這三十好幾的年紀竟意外有了身孕,老太太也是驚喜的很,只盼著是個嫡子,平日裡對著許氏面色也好了幾分,今日裡這般的大日子也是雜亂,怕她磕著碰著,就讓在院子裡面靜養,不用出席壽宴,所以只蘇嬌一人帶著丫鬟往外去了。
老太太的壽宴擺在荔香院裡,那裡素梅點點,前廳後舍的還帶著一個大園子,裡面花草樹木奇多,隔著一條潺潺溪流是兩座琉璃四角亭,這宴設在後園子裡,也算是別出心裁了,既隔了男女之防,又讓兩方男女隔著溪岸蔥樹奇石可以互相對對眼。
蘇嬌去的時候荔香院裡面鶯鶯燕燕,已經或坐或站了許多人,她踏進前廳,在房門口脫了身上的軟毛織錦披風,露出裡面圓滾滾的緞色襖子,在丫鬟的通告聲中徑直進了內室去請安。
老太太斜靠在軟榻上,穿著一身正紅色的梅花紋紗袍,面色紅潤,精神氣十足,身邊圍著一圈人,正逗著說笑,看到蘇嬌進來,房中悉悉索索的漸漸熄了聲。
“請老太太安。”蘇嬌斂目垂首,站在老太太五步遠的地方端端正正的行了個禮。
老太太平日裡雖然較為偏頗三房,但是對於大房的蘇嬌也沒有苛待,只笑著讓起來,在定睛細瞧到蘇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