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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蘇嬌的話,霽在猶豫著點了點頭,然後咬牙正色道:“霽在要狀告隴西知府,謀害我娘,逼死我爹,徇私舞弊,剋扣賑銀。”
“你可有什麼證據?”接過霽在的話,蘇嬌又往嘴裡扔了一顆酸梅子。
“我,我沒有證據……”霽在黯淡下眉眼,說話聲音也一下便低了下去,溼漉漉的雙眸之中浸著一層濃厚憂意,看上去悲切萬分,但是片刻之後,她卻猛地一下抬起了頭,直直的看向蘇嬌道:“霽在雖然沒有物證,但是卻有人證,整個西隴的百姓都可以為霽在作證!”
“啪啪啪……”蘇嬌還未說話,軟轎外卻是突然傳出一陣拍掌叫好聲,夏生溫潤悠揚的聲音自軟轎外頭傳入道:“好,虎父無犬女,霽在姑娘真乃女中豪傑是也。”
聽到軟轎之外的聲音,霽在嚇得一驚,轉頭看向身側的蘇嬌,面上滿滿都是驚恐神色。
霽在一路從隴西逃亡而來,路上的艱難險阻自不必多說,每日裡心驚膽戰的就怕被人暗殺於黑夜之中,成為一具無人知曉的流民屍首,最終被惡狗分食。
但暴屍荒野,被惡狗分食這些事情算不得什麼,她怕的是如若她死了,父母之仇無人再報,他們一家的冤屈無人再伸,若真如此,這讓她死後如何有顏面去面對九泉之下的生生父母。
軟轎的簾子被撩開,夏生微微躬身與軟轎之中的蘇嬌道:“王妃,敬懷王府已到,請您下轎。”
蘇嬌牽著霽在的手從軟轎之中走出,斜斜看了一眼夏生道:“你們就會拿我做幌子,什麼軟轎太小坐不下人,明明就已經知道了這事,還騙著我上這軟轎……”
就憑剛才一路之上在軟轎之中霽在與她弄出來的動靜,蘇嬌就不信這敬懷王府周側的女婢奴才不知道這軟轎裡頭到底發生了什麼,而剛才在軟轎外夏生那篤定的一句話,更是證明了蘇嬌的猜測,他們根本就已經知道了這軟轎裡頭藏著個人,而且更可能是已經知道了藏著的這個人就是他們苦苦尋覓不得的“霽在”。
“王妃冰雪聰明,非奴才等可企及。”夏生躬身與蘇嬌行禮,面上一副含笑模樣,看上去十分的意氣風發。
蘇嬌暗暗打量了夏生一眼,然後微仰著小腦袋開口道:“秀錦呢?”
聽到蘇嬌的話,夏生面色笑意更甚,回話時的聲音柔膩細潤,好似情人間的低喃細語,“午歇還未醒呢。”
午歇?蘇嬌側頭看了看天際處完全晦暗下來的天色,然後又看了看身側房廊之上那被女婢勾著竹竿一盞盞掛起來的琉璃燈,狠狠瞪了夏生一眼道:“我看這天也是早的很呢。”
作為一個過來人,蘇嬌深刻的知道這什麼樣的主子身後跟什麼樣的奴才,秀錦平日裡那麼勤快一個人,哪裡有午歇過,哼,還不是這人看著秀錦好欺負,盡是勾著帳簾不讓人下床唄。
說罷,蘇嬌也不等夏生回話,直接便要牽著霽在的手往自己的西三所而去。
夏生攏著寬袖,躬身擋住蘇嬌的去路道:“王妃,這人,您還是交給奴才的好。”
蘇嬌一挑細眉,聲音嬌軟道:“憑什麼,這人是我發現的,也是從我轎子裡頭出來的,既如何,那她便是我的人,幹你們何事?”
“這……”
“別擋我的道。”一想到秀錦,蘇嬌看向面前的夏生時便存了幾分氣,說話時更是冒著火氣,直接便拽著身後的霽在要往西三所裡頭去。
夏生站在蘇嬌身後,雙手端於前,慢吞吞的道:“王妃,半個時辰之前,宮前鳴冤鼓被敲響,那‘霽在’已被請進了宮裡頭審問,我們王爺也在剛剛被宣召入宮了。”
聽到夏生的話,蘇嬌的步子猛然一頓,轉身怒視著夏生道:“你怎麼不早說!”
夏生輕笑一聲道:“王妃這不是也沒給機會讓奴才說出口嘛。”
蘇嬌被夏生的話一噎,氣呼呼的喘了一口氣後將手裡牽著的霽在往夏生面前一推道:“喏,你自個兒帶著去吧。”
說罷,蘇嬌又轉頭看向霽在,嚴肅著一張白嫩小臉道:“你怕不怕?”
“霽在都聽明白了,王妃不必多說,這命霽在本就已經不在乎了。”緊緊的捏著自己的手掌,霽在雙眸微紅,站在蘇嬌面前一副隱忍模樣道:“若是霽在還有命回來,請王妃莫要忘了霽在。”
“你會回來的,只要有他在,定會保你無憂。”蘇嬌白嫩的小臉上顯出一抹笑意,那笑意直達杏眸深處,水波流轉之間帶著讓人不容忽視的信任。
“嗯。”霽在重重點了點頭,然後跟在夏生身後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