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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放心一些。”
二人商定下來,第二日便問了阿芹的意願,阿芹吶吶地應了聲好。
阿媛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願意,可為著她好,還是決定送她過去。
石寡婦那邊,顏青竹自然也先去打過招呼了。
這日,阿媛與阿芹一起在屋裡替她收拾行李,阿媛放了幾件新做的冬衣在裡面。
臨著要上船走了,阿芹卻驀地流下淚來,問阿媛是不是嫌棄她了。
阿媛急忙與她解釋,連顏青竹也過來寬慰她,阿芹這才釋然了。
大抵被拋棄過的人,心裡總是敏感一些。
這日將阿芹送過去,回來後阿媛心裡又有些空落落的,一直問顏青竹,自己是不是做錯了,萬一阿芹去了村裡不習慣怎麼辦?
顏青竹安慰她,說若是阿芹真的不習慣便再把她接回來。
因著阿芹的事情,接連半個月小夫妻倆都被她感染得有些鬱郁,難得這一日,顏青竹回來倒說了個好訊息。——瑜楓書院今年中舉的人數,比之往年又增加了,晚上將燃煙火慶賀。當然,這個儀式與他們二人無關,顏青竹開心的是,他看好的那位朋友也中舉了!
其實,這個訊息在桂花飄香的時節已經傳來,不過兩人因著不願把阿芹一個人扔在家裡,這段時日除了做工,買材料,基本是難得出門一趟,得到這個訊息,倒是遲了。
如今省府那邊的鹿鳴宴都已結束,舉子們紛紛歸來,顏青竹想來劉靖升也應該回來了,便向阿媛提議,請劉靖升來家裡吃頓飯。
阿媛自是應下。
這日,顏青竹去書院,果見劉靖升已回來了,只是並沒有想象中的春風得意,可能煙火宴會過去後,舉子們並不敢懈怠,還要準備來年春闈。
顏青竹回家,與阿媛說了請客的時間,又說劉靖升提議要帶一個朋友過來,需多備些飯菜。
帶一個人?阿媛一時有些愣怔,要說誰與劉靖升最要好,那必然是宋明禮了,帶其他人過來,他們也不認識……可他應該不至於要帶這個人來吧?
又想,連劉靖升都得以高中,宋明禮這個久負盛名的大秀才,應該也是中了。若兩個舉人一起來家裡,阿媛倒也不介意,畢竟傳出去是好事,再也沒得什麼潑皮敢來鬧事了,總不能去得罪舉人老爺的朋友吧。
思及此處,便覺得自己已做好了心理準備,就算真是宋明禮,也沒什麼可尷尬的。如此,便沒向顏青竹再多問。
事實證明,阿媛完全是想多了。
這日下午,顏青竹未再去百工村,而是在家中幫忙準備飯菜。
晚飯時分,劉靖升如約而至,面含笑意,身旁還跟著一個衣著富貴,相貌俊朗的同齡年輕男子。
這個男子阿媛與顏青竹都從未見過,劉靖升介紹,男子是來自南境交羅國的富商,名叫巴瓦蓬。
阿媛好奇起來,這個男子雖也面板黝黑,但五官輪廓卻明顯具備中土人的特點,穿著也是中土人的裝束。不覺得是南境人,至多就是個曬黑的中土人士。
又想,時下朝廷雖設海禁,但也有不少商人偷渡販賣,像洛央便是被人口販子偷渡販賣過來的。但這些畢竟是違法的勾當,商人們完事後通常都比較低調,能像巴瓦蓬這般大模大樣到別人家中做客的,想必頗有能耐。
而劉靖升把巴瓦蓬介紹給他們,莫非是將有生意上的往來?
思及此處,想到眼下正當拮据,若能有富商往來,必為良助,阿媛心中甚喜,對劉靖升頗為感激。
入席時,顏青竹讓阿媛一道坐下。時下本就沒有男女不同席的桎梏,只有窮酸的人家反倒講究這些。劉靖升是讀書人,巴瓦蓬看起來也斯文,這回並不是鋪頭那種口沫橫飛的糙漢子,顏青竹自是放心阿媛與他們同桌的。
席間相談甚歡,巴瓦蓬的中土話說得十分流利,叫阿媛與顏青竹不禁側目。
巴瓦蓬瞧出他們的疑惑,便主動談笑解惑。原來他父親本是中土人,後來遷徙到了南境,娶了當地女子,定居下來,他自小接受中土文化,往來兩地生意亦有數年。
自前朝末年戰亂到如今太平盛世,其間有無數中土人遷徙到南境落地生根,二人聽得巴瓦蓬的身世,再看其長相,這才恍然大悟。
吃喝一陣,興致正盛,劉靖升卻無意間看到了牆上那幅《竹林撫琴圖》,便又走過去細看,面上一臉探究。
巴瓦蓬性格直爽,打趣道:“劉兄先前誇讚弟妹的廚藝,如今又迷上人家的古董,看來,該當設法長住於此,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