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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那倒未必,中原如此凋敝,我西月還不屑呢,不過,今日我候在外面的時候太久了,只多問了貴國官員一句話,便被人教訓道,若我西月對你朝俯首稱臣,則可不必等待,立可見君。故我有剛才那一問。”西月使臣冷笑道。
“我朝官員沒說錯啊,勒莫大人在自己家中會客可有等客的說法?同理,番屬使臣算我大晟的臣,臣見君乃內政,自然等候的時辰短。友邦使臣不是我大晟的臣,兩國邦交禮節往來頗有講究,出不得差錯,慎之又重,恰恰說明我朝以禮相待之心,不知勒莫大人可是第一次出使他國,這樣沒有耐心。”凌茴逐條分析道。
見他沉默住了,凌茴又道:“攔住我朝官員問這句話的,還真就只有勒莫大人你了,我也算是開了眼界了。”
一場看不見的硝煙陡然消失在無形之中,朝中各大臣各使臣都神色各異的打量西月使臣,心裡暗暗道:這莫不是個傻子吧,去別人地盤上找茬兒!
“既然這位姑娘說到了禮,那我倒好好與貴國討教一番禮儀了。”西月使臣道。
“願聞其詳。”凌茴輕笑道,他想找臺階下,她還不樂意給了呢。
勒莫勾了勾唇,對著西月使者說:“將我主送給晟皇的厚禮抬上來吧。”
兩個年富力強的青年,將一件古拙的青銅器抬了上來,凌茴低頭一看,臉色大變,怒不可揭!
“你們中原向來是禮儀之邦,可認識這是何種禮器?”勒莫得意洋洋的問道。
☆、第九十九章
那青銅禮器三足三鴞首雙耳闊口深鬥,大概一尺高,正中的那隻鴞喙極其尖銳,沖天而張,這是殷商的祭器,用來盛放祭品的鮮血,名做巍稱,或者更確切的說,是三足鴞巍。
西月送這東西來,是試探還是挑釁?凌茴微微眯了眯眼,不欲說話,她敢肯定,真正認識這東西的人不出兩個,她與她父親,如今她父親早已故去,那麼接下來就看西月使臣如何說了。
“嗯?這物什看著甚是面熟。”凌檀自言自語的嘀咕了一句。
此時大殿很靜,掉根針都能聽見,更何況人說話的聲音了。
“你認識?”西月使臣輕蔑的抬了抬頭冷笑道。
“不認識。”凌檀實話實說道,“只是瞧它與家中的犬盤很有幾分類似,遂多看了幾眼。”
“你?你竟如此汙衊我國重器!”西月使臣若不是顧著在殿上,此刻恐怕早就氣得跳腳了。
眾人聽凌檀的大實話,忍不住笑出聲來,誰不知道凌檀素來家貧,這就很折辱西月使臣了,眾人是在看西月的笑話,也是在看凌檀的笑話。
“我年少在家時,家兄頗好金石之物,每每得知欣喜若狂,可惜啊,我那小侄女是個暴殄天物的,不知糟、蹋了多少好東西。拿些金石之器別作他途是常有的事,算不得稀罕。”凌檀閒閒的回答,“我見此物眼熟罷了。”
“你莫要血口噴人,胡言亂語,尋常金石怎能和這重寶相提並論。”西月使臣怒道。
“勒莫大人不夠誠懇啊。”凌茴輕輕踩著步子踱下殿來,邊走邊說道,“此物缺封殘足,雖已澆蠟之法灌補,仍有缺憾,可惜了。”
“你是如何得知?”西月使臣眸中閃過一陣驚訝之色,半晌才喃喃問道。
“不巧,我就是凌大人口中暴殄天物的小侄女,此物出自渤海淩氏,有什麼好稀奇的。”凌茴勾唇一笑,銀甲鐵劍,顛魅眾生。
“你憑什麼說這是凌家的東西?”西月使臣道。
“這物什底端有三道不淺的劍痕,是也不是?”凌茴歪頭問道。
“你又如何得知?”
凌茴看傻子一般的眼神看著他,緩緩說道:“因為那是我砍的。”
“……”默,大殿萬籟俱寂,有人萬念俱灰。
凌檀一個勁兒的衝她打眼色,壓低聲音道:“低調,低調。”
凌茴眼角一抽,悶聲道:“這也是我賣的,若知買家是勒莫大人,我興許……”
“如何?”
“提價八成!”凌茴毫不客氣的敲、詐、勒、索、道,“畢竟千金易得,重寶難尋。”
“所以,你知道它的出處?”西月使臣眼底閃過一絲狂熱。
“……”這人不是獻寶,不是挑釁,是找答案來了?!凌茴瞬間無語,西月能不能派個靠譜的使臣來。
“你不知道?”凌茴不答反問。
西月使臣聽罷,眸底暗色一閃而過,只強撐顏面道:“呵呵,笑話,我自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