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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說!”
端雲裳怒斥著反駁,連手裡的佛珠都狠狠地摔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輕響。
佛珠是紫檀木做得,鏤空雕花設計,仔細一看可以看出上面的花紋是經文。構思很是精巧,應是專門找匠人特別定做的。
珠串顆顆光滑瑩潤,必然是長期捻弄摩挲導致,可見這佛珠她是從不離身的,如今卻摔在地上,可見有多憤怒。
溫初九伸手撿起佛珠,吹掉上面沾染的灰塵遞拿在手上。
“世人皆羨王妃與已故王爺的姻緣,若不是幾十年如一日的恩愛如初,已故王爺也不會終生只娶了王妃一人為妻不是嗎?”
當然是的!
端雲裳紅了眼眶,昔日恩愛的記憶湧上心頭,甜蜜與苦澀??將她包圍。
溫初九把佛珠塞進端雲裳手裡,卻抓著她的手沒放。
“聽聞已故王爺鍾愛紫檀木,連騎射用的弓弩都要用紫檀木裝飾,逝者已矣,王妃下次動怒莫要再摔佛珠了。”
端雲裳抓著佛珠掙扎著想抽回手,溫初九抓得更緊。
“王爺費盡心思幫王妃做的佛珠摔壞了還可以找匠人修復,可人的心一旦傷了再怎麼修復都不可能恢復如初了,已故王爺除了給王妃留了串佛珠,就只剩下王爺了吧。”
端雲裳身子顫了顫,有些失神,一下子失了掙扎的力道。
見時機差不多了,溫初九也沒再步步緊逼,鬆了手離開西院,話已至此,想不想得通就看她自己怎麼想了。
到了前廳,桌上照例擺了好幾盤精緻的菜餚,只是她剛走近,鳳逆淵就揮手讓人撤了桌上的菜。
哀怨的嚥了咽口水,認命的跟著鳳逆淵去書房。
還像昨天那樣,鳳逆淵批閱公文,溫初九在旁邊磨墨。
看了沒一會兒,溫初九便哈欠連連,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
“你是如何看出那串佛珠是本王為母妃定製的?”
鳳逆淵突然開口,差點沒嚇得溫初九把硯臺呼他腦袋上。
拍拍胸口壓壓驚,溫初九又開始拍馬屁:。
“那佛珠是用紫檀木做的,一看就不是凡品,做工又極為精緻,而王爺又向來以孝為先,小的能猜到實在不足為奇。”
嘴上說得好聽,溫初九的真實想法卻是:你爹死了你娘連你都不想管,哪裡還有功夫去找人做什麼佛珠?
這回答有多少拍馬屁敷衍的成分在裡面,鳳逆淵很清楚,可他並不想點破。
在京都做了十年質子,他不敢信任何人,以免踏錯一步,因而養成了多疑的性格,他的冷漠也多源於此。
十八歲回南潯承襲爵位,如今三年過去,轉眼他已經二十一了。
即便在南潯,男子二十一還未成婚的也是極少數,就算母妃不關心此事,京都也派人催了好多次。
他並非有意推辭。而是無法忍受有個陌生人與自己同床共枕,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在夜半時分把人掐死在床上。
對鳳逆淵來說,溫初九是個很神奇的生物,她武功不高,腦子明明不聰明,卻總喜歡耍些小心眼兒,但執著起來很嚇人。
她很容易被人看穿,在他面前,更像是一杯透明的水。
這樣的人,於他而言太弱,弱到連防備有時都覺得多餘,所以很奇妙的是,鳳逆淵發現自己在和溫初九待在一起的時候很放鬆。
不然他不會放縱自己將慾念送入她手中。他也不會讓她和自己同吃同住。
對了,她還有些聒噪,起初鳳逆淵會有些煩,可時間一長,竟開始習慣起來。
離京時他的皇祖母曾拉著他的手說他活得太寂寥了,那時他不以為意,現在回想起來,竟有種自己寂寞太久的孤寞。
“阿嚏!”
突如其來的噴嚏聲拉回鳳逆淵的思緒,回神才發現手上的公文還停留在那裡一點沒動。
回頭,溫初九正在揉?子,察覺到他的目光,很是無辜的眨了眨眼睛:“王爺,小的不是故意的。”
“嗯。”
我信了你的邪!
淡淡應了一聲,捲起還沒處理完的公文放到一邊。
“咦?”溫初九疑惑出聲:“王爺不看了?”
好像才剛過去不到半個時辰吧?按照常理,這閻王不是應該處理公務到半夜嗎?
鳳逆淵沒回答,徑直走出書房,溫初九也不多問了,丟了手裡的研磨石跟上去,確定鳳逆淵是要回房間休息之後,溫初九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