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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夫妻後,某些底線是越來越低。
然而也是快活的。
吐掉口中的東西,被郎君疼愛地餵了口水,還被問難不難受。羅令妤臉頰酡紅,睫毛上沾著水,望去如桃花暈水般,粉嫩動人。仰頭看到陸昀清雋的面容,她卻有些遲鈍地揉著腮幫子,搖了搖頭:“……就是嘴酸些。”
被陸三郎以唇相貼,深吻以慰。
她手搭在他後頸上,被他放到榻上時,輕輕吐了口氣——她想清楚了,她真的離不開陸昀。
她喜歡和陸昀待在一起,無論做什麼,哪怕被他欺負。她可以小心,保護自己,讓自己不受到驚嚇,不流產,不被外物催磨。她只是不想離開他身邊,去宜城。建業之亂誰知多久才會結束,新婚燕爾,她忍不了與自己的夫君長期分居異地。
她撫摸著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心中那迎接即將到來的考驗的堅定意志,所向披靡。
……
想通後,卻又怕陸昀不同意。南北和談到了最後關鍵時期,羅令妤不想在這時候和他吵,鬧得他精力不濟。羅令妤認為先斬後奏的方法很好。陸昀安排著她和周揚靈去宜城,羅令妤明面上乖順答應,心裡則琢磨著怎麼讓陸昀降低敏銳,不能發現自己的小九九。
最妥善的法子,就是以色。誘之。
可憐陸三郎近日驚喜,以為羅令妤成親後變得多麼好說話,自己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他心中微有得意,卻不想羅令妤不過是在迷惑、麻醉他,讓他對她放心。
四月初,經過不斷的爭執拉鋸戰,南北兩國的邊關和談終於結束。北國使臣團心滿意足地離開南陽,帶走了一步三回頭、心情複雜的洛陽太守。洛陽太守還在想念陳雪,陳雪卻很久不出現了。
四月初,陸昀先送羅令妤和周揚靈上路。待兩個女郎離開後,南陽的公務交接給新的朝廷官員,陸昀也該離開南陽。
離去南陽前一夜,陸二郎陸顯與弟弟商談完一些事後,走出府宅,聽到有人吹壎。壎聲在天地間流轉,清冷又寂寞,孤零零的。陸顯心口向來柔軟,藝術修養又從來不差。他聽出了壎聲的淒涼孤寂,心中難受,不知不覺跟隨著壎聲。
壎聲停處,陸顯在南陽城外的小山丘上,見到了衡陽王劉慕。
少年郡王坐在月下吹壎,面色冷漠。他吹完一曲後,收壎起身。少年一回頭,看到身後多了一個人,陸顯用複雜的、隱含熱淚的眼神看他。
劉慕:“……”
陸顯:“……是不是我們都走了,你很難過?”
劉慕臉一僵,目中戾色生起。他的暴虐脾氣一下子騰生,但看眼這個文質彬彬、不堪一擊的文士模樣的陸二郎,劉慕思忖自己的一拳他根本接不住。少年郡王便只是嗤笑一聲,負手便走。
卻被陸顯攔住。
陸二郎低聲:“對不起,是我忘了你……所有人都走了,你卻還要回潁川繼續守衛邊疆。陛下一點沒有讓你回去的意思……你很想念建業吧?你的兄長、母親……”
劉慕面容一下子扭曲,伸手便扣住陸顯的喉嚨,只消一用力,就能將這個青年掐死:“閉嘴!不許提他們!”
劉慕本性暴戾,此時毫不掩飾地咬牙切齒:“……不知道你在亂想什麼!但是少用這種看‘可憐蟲’的眼神看孤!再看,孤就挖了你的眼睛!”
但陸顯呼吸困難,卻一下子反握住他的手。那溫度,讓劉慕眸子一縮。聽陸顯喘著氣:“你、你放心……待我回了建業,我就想法子,讓你能回建業一趟。對、對了,我有個婚事……應該能讓你當作我的好友,請你回建業觀禮吧?”
劉慕暴怒:“我不是!我沒有!”
陸顯:“難道你還在為我表妹傷心?公子,天涯何處無芳草啊?你何必呢?”
劉慕:“……”
掐著這個郎君脖頸的手一鬆。
劉慕眼神複雜了:“你……”莫不是真的是傻子?
但他最後垂目,說出來的話卻是:“……是啊,羅娘子嫁人了……我很想念我母親。”
太后啊,他的母親。聽他兄長的話,對他漸漸疏遠。少年郡王自嘲地笑了一下,當日他到潁川,未嘗不是堵著一口氣。但是半年了,陸三郎都要走了,他卻是……沒有人召他回建業。
到底滿心不甘,劉慕還是對自己的親人,抱有那麼一絲幻想——你怕我奪皇位,我就奪給你看;我奪不了,你忌憚我,我就遠走他鄉;這樣夠了麼?這樣還不夠麼?
你到底要我怎樣?
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