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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小姐也真是的,要死幹嘛不自己滾遠點死,還連累我們小姐!”菊夏跺了跺腳轉頭看向一旁雲夏,雲夏嘆了口氣,“小姐脾氣也倔,要是不那麼倔,哪輪得到她陳青?”
“你們兩個急什麼?被帶去那種地方,她陳青還想坐上正妻的位置?”沈茵素手調著香,眸色淡淡的,兩個人在外面急著的聲音她全部聽到了。
“小姐!”兩人一陣驚喜,這段日子,沈茵安靜的都讓她們心慌,她們還以為她已經徹底放棄聶穆了。
“不過是讓她樂呵兩天,跟我鬥,手段還嫩了點。”
“那小姐,這一年怎麼。。。。。。”
沈茵起身,一旁菊夏趕忙來扶:“沈落死了,那一個做足了戲,硬生生的弄出主僕情深的戲碼,還在那玩天真爛漫?我要是出去,就算不小心被她弄死了,人家還誇她一句好。”
“不出去,就膈應死她,告訴她,聶穆就算揹著有負皇恩的罪名,也要護著我。”
“我只是沒想到。。。。。。”沈茵出了下神,“區區沈落,平常看到我們跑的比兔子還快的沈落,死了,後果會這麼大。”她淡淡說著,無足輕重。
菊夏用力點了點頭。
“去吧,沈落祭日要到了,至少要告訴別人我們問心無愧,不懼鬼神。”
“是,小姐。”兩個丫鬟又出門,菊夏高高興興的往前走著。
雲夏看了眼身後,又看了眼前面菊夏,不知道該怎麼說,視線掃向那個人去樓空的院子,一年了,沒人關心,沒人在乎,更沒人真正為沈落哭過。相反,府內總有種蠢蠢欲動的氛圍,那種好奇的,期待的,他們似乎更在乎因沈落的死會讓兩相鬥的人鬥出什麼模樣,好讓他們茶餘飯後當談資。
雲夏搖了搖頭,可憐著,那一個人就算她死了,也成了她們相鬥的工具,彷彿一生的作用就是用來成就別人輝煌的人生。
雲夢樓內
陳青臉色蒼白的看向聶穆,高大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震驚的看著臺上女子,一抹鮮紅,紅的奪目,慘烈。
他也認出來了!
“聶。。。。。。”陳青走了兩步,身體一軟,就像前倒去,聶穆回神接住,懷裡的人面色蒼白,虛汗直冒,他抬頭又看了眼臺上,抱著人的手緊了緊,對著下人道:“先送她回去。”
“是,大人。”
聶穆繼續盯著臺上,負手而立,背在身後的手微顫,那個是。。。。。。沈落?
跟聶穆的震驚不同,臺下一群單純的看官怔怔的看著臺上女子驚鴻一舞,原本第一支舞就起了開場的作用,會比下面幾支好點,但頭一次見到第一支舞就到了震撼人心的地步,彷彿世界嘈雜在那舞面前就不值一提。
可能。。。。。。還是有種名叫忠心的嘈雜可以打破的。
老管家瞥了眼臺上的,本來啊,他跟著他家真正世子爺,那是看盡美人的,看到小美人那也是走不動路的。
但,現在,爺比臺上美人重要啊!
沈若揮袖,紅袖翻飛。
老管家開嗓:“爺啊。”
一眾看官:“。。。。。。”
沈若足尖輕點,如戰鼓敲擊人心。
老管家抹淚:“爺啊,你去哪了?”
一眾看官握著酒杯的手緊了緊。
沈若回個身。
老管家掏出藥,低著頭,委屈著:“爺啊。”
一眾看官額前青筋跳了下,一個個的雙眸盯著臺上不肯錯過一絲一毫,愣是沒一個忍無可忍的把這個搗亂的丟出去。
雅座上,霍蕭怔怔的透著兩小洞看著臺上,他從來不知道,女子即使彎下柔弱雙臂,也能給人一種悲壯之感,彷彿她下一刻就能重新積蓄好力量,就能重新翱翔。
霍蕭下意識的要起身,一左一右,立馬壓下,腳上那個立馬抱住他小腿。
霍蕭:“。。。。。。”
“你打算跑?”左邊的努力瞪大眼睛,雙目努力兇狠,爺說,看守人的,就得嚇人,把人嚇壞了,他就不敢跑了。
霍蕭想扶額,右手想抬,右邊的握的死死的不還他。
“我勸你別白費力氣!我們有的是辦法逼良為。娼。”
霍蕭心口鬱悶:“我就想掀個簾子!”
三人:“我們,不信!”
霍蕭:“。。。。。。”
胸口突然有點痛。
霍蕭只能乖乖坐好,透過兩小洞,繼續看著,然後臺上人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