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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層的下面,是一個更加巨大的倉庫,停放著更多的飛機和各種作戰車輛,直徑幾十米長的圓臺外面套著一個更大的平臺,可以上下浮動,在上下兩層之間運送主人所需要的東西。
這裡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傭兵團——狼之傭兵團的基地。
直升機輕輕的調整下機身落在平臺上,倉門開啟,幾個僱傭兵慢慢得抬著同伴的屍體走下直升機,其中一個黑頭髮黑眼睛的亞洲人格外惹人注目。一隊後勤人員迅速的跑過來接過他們身上的裝備,其餘的幾個士兵剛想接過他們手中的擔架,就被那幾名傭兵推到一邊,默默的抬著同伴的屍體繼續往前走
幾名後勤人員愣在哪裡,領頭的隊長看了一眼擔架上的屍體,無奈的搖搖頭領著手下跑到一邊繼續忙碌。
傭兵們一言不發的抬著擔架走進一旁牆壁裡的電梯,電梯門關上,只留下外面還在忙碌的後勤人員。
我就是那個亞洲人,加入狼之傭兵團很久了……天天面對著戰爭與死亡,所謂和平年代的醜陋。這次任務打的很慘烈,我們又失去了一個兄弟。
在戰爭中死去是一個傭兵最終也是最好的歸宿。
我們一直在拿這句話安慰自己,或者說——是欺騙自己。
身上的那件破軍裝已經扔到了一邊,我躺在床上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疤發呆,一條、兩條、三條……槍傷、刀傷、摔傷、劃傷、燙傷,多的已經數不清了。學生時代的小肚子變成了現在的八塊肌肉,充滿了恐怖的爆炸性,細皮嫩肉變成了現在的古銅色面板以及胳膊上的狼頭紋身和滿身傷痕,剛畢業的清純學生也變成現在殺人無數為金錢和兄弟而活的僱傭兵……
房間裡傳來滴滴的響聲,把我從回憶中拉了過來。我按了一下床頭的按鈕,牆上的液晶螢幕上出現了一個壯實的白人,一條從鼻樑到下顎的刀疤讓他顯得的分外獰猙。
“血狐,十分鐘以後集合,去狼冢。”
“是,隊長,黑熊和扳機怎麼樣了?”
“他們沒事,皮外傷,已經包紮好了,快準備吧。”
“是,隊長。”
聽到黑熊和扳機沒事心裡稍稍舒服些,從壁櫥裡拿出一套新的軍裝穿在身上,然後掛上手槍綁上匕首帶上耳麥。傭兵團的傭兵從來槍不離身,哪怕是在基地。
十分鐘以後,一隊傭兵排隊進入一部電梯,領頭的白人隊長,刀疤臉——刀鋒,輕輕的按了一下電梯的的最後一個按鈕。電梯向降去,一直降了大約一分鐘才停了下來,當電梯門開啟的時候,一股寒風迎面撲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天然的地下洞穴。地穴的空間很大,中間卻被一條流著黝黑海水的地下河給分開,一條鋼橋架在上面。冰冷的海水錶面寧靜深邃,散發著冷入骨髓的寒氣,幾盞照明燈將整個山洞照的一片暗紅。
狼冢,狼的墳墓,最後的歸宿。
我們排著隊走過鋼橋,立在對面的一個石臺下,石臺有一米多高,十幾平米的的石面上,密密麻麻整齊的擺放著數不清計程車兵牌。無數計程車兵牌上落滿了灰塵,這些東西應該在狼之傭兵團基地建好的時候就存在了吧?落滿的灰塵依然遮擋不住士兵牌上泛起的光芒,燈光下計程車兵牌猶自閃著的光芒,靜靜地彷彿在無聲的訴說著什麼……
石臺後面的巖壁上雕刻著那個狼頭圖騰,栩栩如生的圖騰,在這個環境裡更加顯的獰猙恐怖。這就是狼冢,每一個死去團員計程車兵牌都會被隊友放在這裡。
“敬禮!”
“譁……”我們帶著無限的敬意向這些前輩敬禮!
身後傳來腳步聲,但沒有一個人回頭。一個金髮男人捧著一個士兵牌走向石臺,身後是四個傭兵抬著一幅鐵皮棺材,裡面躺著的是昨天還和我們在一起戰鬥的兄弟。
“夥計們。”金髮男子看了看手中的東西說道:“在昨天的任務又使我們失去一個夥伴、一個兄弟。死亡對於一個僱傭兵來說也是一種解脫,雖然他失去了生命,但他卻不用再面對這個世界的醜陋!雖然我們失去了一個朋友,但卻該為他開心祝福,他的靈魂會在另一個沒有醜陋沒有戰爭的地方開心的生活。”
“邦姆斯。強。約翰,三十六歲,綽號地雷,加入狼傭兵團一年零兩個月,原美國陸戰隊隊員,國家的殺人機器。因退役不能適應正常人的生活,為了生存,加入狼之傭兵團。他作戰勇敢,重義氣,是一個真正的戰士和兄弟。在戰鬥中為了救同伴而丟掉性命,他不愧為狼之傭兵團計程車兵,有資格進去狼冢。”
“地雷是個孤兒,我們只能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