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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地下室,在小區的門口找到一個賣早點的小攤,簡單的豆漿油條一碟小鹹菜,讓我吃的津津有味,居然吃了整整一斤的油條和三大碗豆漿。小攤的老闆夫婦看我的眼神都有些驚愕,在我起身付賬的時候,老闆才回過神來,咧開嘴用當地地道的方言笑呵呵的問道:“味道還行吧,吃飽了嗎?”
我呵呵不好意思的笑笑,有些彆嘴的用已經好久沒說過的漢語說道:“沒有比這味道更好的早點了,我剛從國外回來,已經很久沒有吃到國內的東西了。”
老闆娘一邊往油鍋裡添油條,一邊跟著笑呵呵的說道:“怪不得看你穿的那麼光鮮,中國話都快不會說了,面板那麼黑是曬的吧?”
我哈哈笑著點頭,翻了半天錢包拿出一張十美元的美鈔,聳聳肩有些無奈:“好像我錢包裡只有美元了,你們收不收?”
眼前的夫婦一愣,老闆接過美元在手裡捏了捏,然後又對著剛剛升起的太陽照了照,有些為難的說道:“我們不認識美元啊,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
“可是。”我看看周圍:“好像銀行九點才開門吧?我這兒還有事呢。”
兩人顯得很為難的樣子,我暗怪自己大意,怎麼就沒想到錢包裡沒有人民幣呢,這吃了人家的東西付不了帳,這可怎麼辦?
一名剛剛吃過早餐,看樣子是上班族的中年男子走過來付賬,瞥了一眼老闆手中的美元,抹抹嘴巴說道:“老闆,小心是騙子啊!”
然後很鄙夷的看了我一眼,大搖大擺的走到一邊的電動車旁邊,解開鎖騎在上面。看著離開的中年男子,我也只能暗自搖頭苦笑了。
“實在不行,我就等到銀行開門的時候兌換成*人民幣在付賬吧。”
老闆忽然大度的揮揮手:“哎呀,不用啦,看你也不像是個騙子,不就十幾塊錢的東西嘛,我請你也沒問題啊!海歸也不容易,我相信你,只是……我這找不開啊。”
我看著眼前這隊善良的夫婦,心中忽然有種久違的溫暖感,這種溫暖的感覺取決於陌生人人與人之間的那種善良和信任,然而這些卻正是我這一年多來從沒有接觸過的東西,我接觸的只有敵人和自己人。
“謝謝你們的信任,不用找了,相信你們會物有所值!”
我衝兩人點點頭,拉起地上的行李箱向路邊走去,後面是兩夫婦的叫聲:“那下次再來吃啊!”
我衝兩人揮揮手,攔住一輛的,報上兄弟們的飯店。
車子穿梭在早晨的都市中,出來買飯的市民和下早課的學生,充斥著正個城市的路上,車鈴聲響鬧聲陣陣,讓我感到十分的親切,同樣卻也很遙遠。這種明顯不同於國外荒漠中的風聲和槍炮發出的巨響的生活章曲,才是真正意義上能打動我心靈的樂曲。
很快計程車就停到了飯店的門口,還是那棟樓,還是同樣的裝潢,只是明顯人來人往造成地面稍顯得有些油膩的痕跡,預示著這家店的生意非常不錯。店面已經開了門,幾個年輕穿著服務員衣服的小夥子和小姑娘正在打掃衛生,卻沒有看見兄弟們的身影。
我走下車長長的呼口氣,扭頭對司機說道:“師傅,你稍等等啊!”
抬頭望了望幾層高的建築,清清喉嚨然後扯著嗓子衝一個正在擦大門玻璃的女孩兒喊道:“喂,小姐,把你們老闆叫出來。”
女孩回頭看了我一眼,轉而問道:“你找哪個老闆啊?”
我笑了一下:“全叫出來!”
女孩遲疑的上下打量我一番,拿著抹布走進酒店內。
很快,老牛嘟嘟囔囔的從酒店裡走了出來,抬頭看見我楞了一下,哈哈大笑著張開懷抱衝我飛奔過來。
重重的摟抱在一起,我大笑兩聲挺起腰將老牛向上抱了抱,互相錘了兩拳,老牛鬆開我捏捏我的肩膀感嘆道:“半年不見你小子又壯了啊,天天吃牛排那麼管事嗎?”
“你小子發福了啊!”我同樣捏捏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進去說進去說!”老牛衝身後發愣的服務員叫道:“趕緊把那幾頭豬都叫起來!我們兄弟回來了!”
說完拉著我就要往裡走,被我一把拽住,指指身後的計程車說道:“幫我把帳付了。”
老牛又楞了一下,很乾脆的掏出錢包捏出一張五十的給司機,嘴裡叫著:“我靠,怎麼這年頭海歸連車費都不起了啊?給,師傅,不用找了!”
花錢都大手大腳的,看來是真的賺錢了!
我們兩人走進大廳,隨便找張靠窗的位子坐下,一名服務員給我倒上水,很快阿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