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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玉澤屈起一條腿,手肘內側搭在膝蓋上,並未立刻起身,而是淡淡的望著門口,想著對方離去時對他的排斥,如墨青絲被屋外吹來的風打亂,配上那半眯的鳳眼,顯得萬般風情。
苗溫嬌深吸一口氣,將視線自男人臉上移開,也望著門口道:“皇上這要責備臣妾嗎?”
“這本就是她的不對,朕為何要責備你?腳沒事吧?”敏捷的起身,彎腰檢查著女子的腳掌,見底面一片通紅就微微皺眉:“很痛嗎?”
溫柔的聲音令屋子都充滿了暖意,好似剛才那個發出怒吼的人並非是他,苗溫嬌咬咬下唇,明眸瞬也不瞬的俯視著男人:“她說你們認識!”
揉腳的動作頓住,也只是那麼一瞬間,快到令人無法捕捉。
“朕並不認識她!”
“是嗎?”苦澀的笑笑,抬起小手撫開男人被吹亂的瀏海,這個人,她愛了十多年,心如磐石,從未轉移,曾經他避她如蛇蠍,如今,他將她捧上了天堂,自古以來,有哪個帝王會親自為妃子揉腳的?
令她成為了世界上最幸福最幸福的女人,三千寵愛在一身,連皇后都要退她三步,無話不談,本已經完全確定他已經完全愛上了她,沒想到那個人會再度出現,打亂了她的全盤計劃,然而當看到元玉澤對那人視若無睹時,以為他真的將她忘記,既然他想殺那人,那她就只好來個順水推舟。
奈何推了幾次,都以失敗告終,一直懷疑是巧合還是他有意安排?目的又是什麼?如果說記得,那麼又為什麼對那人如此絕情?難道是慕楓真和那人有染?所以他才如此憤怒嗎?
“皇上,您當真很愛嬌兒嗎?”指腹刻畫著男人的五官,這張臉,她即便是忘記了自己也不會忘了它。
元玉澤不解的抬眸:“你說呢?”
接觸到男人的反問的視線,苗溫嬌有些迷茫,後甜笑著點頭:“臣妾相信自己的感覺,臣妾也愛皇上,海枯石爛!”
“傻瓜!”大手捏捏那可愛的翹鼻,錦上添花道:“皇后近日妒心過強,朕想她需要好生調養調養,特此決定暫時將鳳印交予你管,有信心做好嗎?”
女子驚訝住,後溫婉的點頭:“臣妾有信心!”或許是心中過於狂喜,竟伸出藕臂緊緊環抱著他的後頸,幸福之笑一覽無遺。
“好了,你的腳還痛嗎?”拉開苗溫嬌,大手開始為她細心的按摩,手法極其熟練,可見常做。
“皇上!蔣太醫到了!”何林好似對男人為女人揉腳的動作已經見怪不怪,除了對苗溫嬌的魅力大讚外,並無其他。
看來後宮要換主子的事實很快就要實現了。
蔣博文依舊一身勁裝,永遠都那麼的幹練,好似一塊堅石,一旦被他觸碰到,定會惹來一身的傷痕,表情冷酷,找不出丁點的笑紋,可見並非嬉皮笑臉之人。
“微臣參見皇上,聽聞此處有人燙傷?”拱手後就散漫的進屋。
苗溫嬌緊張萬分的望著愛人,要證明他有沒有還記得那個人,這是最佳時機。
元玉澤挑眉轉身,負手而立道:“方才有一位大逆不道的宮女燙傷了苗貴妃,還不快為她診治?”
門外的太監宮女們面面相覷,難道是他們記錯了還是看錯了?當時皇上宣太醫時明明是因為那個雲挽香的,怎麼這會又隻字不提?
苗溫嬌懸著的心瞬間落地,笑看著蔣博文道:“蔣太醫,有勞了!”語畢便抬起右腳,將鮮紅的腳掌呈現在了男人面前。
蔣博文垂頭,腳下地毯上有著不曾清理的水分,還有那打翻的銅盆,已經猜想到有人剛剛定被開水燙傷,最嚴重的那個人應該是那可憐的宮女吧?沒有多問,彎腰開啟藥箱取出一瓶白色乳液塗抹到了那紅撲撲的腳底,後拿出白布條開始包裹:“腳底肌膚本就厚實,並無大礙,只要不是別的地方,兩日內便會復原。”
元玉澤沉重的望向屋外,那別的地方呢?
苗溫嬌危險的眸子內瞬間閃過一道陰狠,但並未令人察覺道,招來翠荷攙扶著衝元玉澤道:“臣妾有些疲憊,傍晚還要去陪母后下棋,先告退了!”
“朕也有些乏了,你們都下去吧!”一天一夜未眠,精神很是不振,走到書桌後拿過一個厚厚的本子開始提筆記載著什麼。
“臣妾告退!”杏仁眼有些疑惑的瞅向那冊子,乏了不是應該去歇息嗎?為何還要記載東西?幾乎他一有空閒就會批閱奏摺,到底是什麼東西比批閱奏摺還重要?看了一眼男人右側那擺放著六十多本奏章,帶著不解走出了書房。